“姑娘。”糖儿从外面进来了,笑着过来:“早上您不在,薛统领命人来说,要回去取您的东西,叫我们谁跟着去,奴婢就带了两个婆子去了,您的衣裳什么的,都是奴婢收拾的。”
她的年纪其实也不大,十三岁而已,但是比起甜儿来就显的懂事些,也渐渐张开了,不像甜儿那般一团孩气。
邹落梨点头:“好。”
“奴婢跟着侍卫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看见……”糖儿有点犹豫,声音低了些:“张姑娘在正殿那边,看着像是在跟王爷哭……”
她说的断断续续的,邹落梨不得不看向了她,道:“哭?那有什么,张姑娘是娇弱些。”这府里王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受了什么委屈去找王爷哭诉很正常。
糖儿咬住下唇顿了顿,道:“薛靖跟奴婢说,他偷听了一两句,张姑娘是嫌王爷没有发落您,就是上一次她和孙姑娘在这里中毒的事,张姑娘觉着您有嫌疑。但是王爷居然什么都没做,她觉着委屈。”
邹落梨有些惊讶,想了想摇头,叹气道:“知道了。”一顿又问道:“薛靖是谁啊?”
糖儿忙道:“就是薛统领的堂弟,也是个侍卫。”
邹落梨点点头,能去偷听王爷和张姑娘的对话,想来这位薛侍卫年纪应该也不大。
厢房那边一片忙碌,糖儿也去帮忙,邹落梨过去看了看,制作晾晒药材的器皿都叫好好收着,衣裳什么的,因为好长时间没穿了,便吩咐叫送去洗洗,洗过了再穿。
“姑娘,这衣裳您可不能再穿了,若是在府里穿成这样,奴婢们是要挨板子的。”甜儿马上道。
“甜儿!”顿时冬香她们好几个人出声阻止。
邹落梨叹了口气,道:“洗洗收起来吧。”她起身回了卧房。
虽然这段时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但外表看似乎都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涟漪,春怀阁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安静了些。
不过邹落梨心里清楚,之前的几件事情是被齐王挡下了,至于自己撞破老太妃的那件事,也许老太妃暂时还在观望,等着看自己会怎么做。
之后几天她便一直没出门,只要不是有人传她去看病,就不出春怀阁半步,横竖对外说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连医所也不去,府里不管是什么热闹她都不会去凑。
上一次孙尚玉和张绮月在这里中了毒,倒是也有个好处,这两位现在也不来了,这边基本上没人来打搅。
当初九月份才来府里的那时候,邹落梨在冷宅的路上见到过一小片酸枣丛,当时顺手摘了些酸枣回来,扔在了窗台上,现在早已经晒得干蔫了。
这天没事做,看见了窗台上的酸枣,就将枣肉剥除,取出来里面的酸枣仁,又去将放在厢房里的石臼,戥子,小炉子小锅等制作药材的工具全都拿出来,将炉子点燃了,把酸枣仁放在锅里面炒。
待至炒香了,就放进了石臼中捣烂。
几个丫鬟围着看,都想上手帮忙,邹落梨叫她们别动手:“先看着点,学会了再说。”
“姑娘不累吗?”甜儿好奇的问。
“这又不费劲,累什么呀。”邹落梨摇头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