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进来回禀:“王爷,东平侯在正殿那边请罪呢。”
齐王皱眉。
邹落梨已经问道:“是东平侯本人吗?”
冬香点头:“是。”
邹落梨便转头对齐王道:“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让他们走吧,说了好几回要告辞了,觉着也是吓得够呛。”
齐王哼了一声道:“原本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不过昨天侯爷夫人帮你挡了那刺客两次,倒是也有功劳。”说着起身去找自己的衣裳:“估计褚宁伯今天也会告辞,要不我想个办法叫世子过来一趟,你见见?”
邹落梨起身想服侍他穿衣,齐王忙过来按住她叫她坐着别动。
邹落梨好笑的道:“这成何体统?”
“怎么不成体统?如果要告辞,伯爷夫人肯定会来找你,便让他过来请他母亲之类的借口,你见见。”齐王找出来挂在衣柜中的一件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穿上了,这才过来让她帮忙系扣子腰带。
“你是绮月的嫂子,总应该给相看相看。”他笑着说道。
邹落梨想了想,对于齐王来说,张绮月到底不同,她的婚事肯定不会那么草率,这也是能理解。于是点头:“那好吧,我便看看。”一顿又道:“但其实只看一眼能如何?最多就是看长得好不好。”
“这便行了,还想怎么着啊?人家毕竟是伯爷世子,说白了,绮月父母双亡,娘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人家若是能答应,那也是看在绮月是我表妹的份上。”
齐王到底还是以现在人的正常想法给张绮月找婆家。
邹落梨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允。
齐王穿戴整齐,正要出去,邹落梨又想起来了,忙道:“赵医正被禁在医所不能出来,你今天有时间去处理一下?”
齐王几乎没有想就直接摇头:“晾他两天,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本王的怒气。”他笑着对她道:“没事的,事情这么多,一件一件来不着急。”
说着出去了。
丫鬟马上进来扶着邹落梨往外走,欲送送他,齐王走到院里了又传来声音:“别出来了,好好坐着别乱动。”
邹落梨便坐下了,让冬香把内室的窗户打开一会儿,药油味太大了。
“娘娘,您的脚如何了?奴婢给你擦些药油吧?”萍儿过来询问。
邹落梨道:“没事,早上已经擦过了。”
丫鬟们便忙着开窗、熏香,又怕她觉着冷,端来了炭盆放在堂屋。
忙了一小会儿,甜儿跑着进来禀报:“娘娘,正殿那边的孙嬷嬷和好几个嬷嬷过来了!”
邹落梨没想到这么快,忙道:“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