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萧王妃,可她一个没有娘家支持的萧王妃,只是萧王的附属,要不是萧王对她还有那么几分心思,她和笼中鸟就没有区别。
“皇上可真是有意思。”大敌当前,不思怎么退敌,却把主意打到她这个女人身上。堂堂帝王面对臣子的挑衅,居然不敢堂堂正正的迎战,专想这些歪门邪路,真不知他这个皇上怎么当的。
林初九摇了摇头,将信按原痕迹折好放回信封,递给小兵,“把信送去给萧王,另告诉宫里的人,出嫁出夫,女婿是半子,萧王做法就是我的做法。”男人间的斗争,想要她背骂名,做梦。
“是。”小兵又手接过信,恭敬的退下。
宫中送信的人得到林初九的口信,知道这绝不是皇上想要的,有心想要再说什么,可金吾卫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就走了。
送信的人在军营门口等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能帮他传话的,只得认命的回宫交差。
一来一回,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要等到天亮后才能到皇宫,为了尽快让皇上收到消息,送信的人用特殊手法将消息传了回去。
同样,金吾卫为了让萧天耀第一时间收到信,用的也是专用的传信渠道。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萧天耀收到了信,当然也收到林初九那句话。
“出嫁从夫。”萧天耀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想到林初九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冷硬的脸庞不由得柔和几分,低声道了一句,“你几时从过夫?不对,你需要拿本王当挡箭牌的时候,就会乖乖从夫。”
当然,抱怨归抱怨,萧天耀还是认命的接手了这件事。
“来人!”萧天耀随手将信丢在桌上,并没有慎重的收起来。
这封信谴词用字都十分讲究,明面上一点问题也没有,信上的字也非皇上或者哪位大人的字迹,不过普通人誊写的,根本没有一点价值。
“去,让人给林相去封信,问他女儿、女婿有冤,林相该如何选择?”皇上拿孝道压林初九,他就拿情问林相。
情理法,情理法,情在理与法的前面,可见比起理与法世人更重情。不然也不会有同宗互庇,子不告父,妇不告夫一说。
在他蒙受冤屈,在林初九为避难不得不躲进影月楼时,林相这位岳父没有出力,反倒落井下石,现在他要洗清冤屈,岳父要不要出力?
同样的用字谨慎,字里字外没有一句不满,同样只是普通小兵的笔记,同样是以旁观者的口吻质问林相,与皇上给林初九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萧天耀确定无误后,让人将信送去给皇上。
待到信送出去,金吾卫已吃完早饭,列好战队,随时准备进攻。萧天耀这次并没有拖延,时辰一到便带兵至城门中,并命手下副将去叫阵。
经过一天一夜,城门口的武装力量翻了数十倍仍不止,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这个时开战萧天耀来说并没有利,可萧天耀却没有选择退缩,守城的将领不懂萧天耀此举到底为何,不过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他们面对金吾卫也有了信心。
城下,金吾卫副将拿出檄文开始念,守城的将领不等金吾卫念完,就大声呵断,“乱臣贼子,图谋造反,你今天便是叫破喉咙,也改变不了你们是叛贼的事实。”
“我家王爷蒙受不白之冤,即使手握大军仍旧不肯攻城,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家王爷是乱臣贼子,可敢开城门让我们家王爷在殿上,与文武百官对质?你们可敢开库房,将国库与从萧王府查抄的财产,当众清点?你们可敢?你们可敢!”
一句句“你们可敢?”砸向守城的将领,金吾卫的士气也因这句话而高涨。
他们的王爷是清白,你们可敢当众对质?你们可敢当众点清?
你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