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桌上的香薰炉,倒了一些药粉在其中,手下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毕竟,她想着故意少放些,免得某人待会儿化身为狼,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没想过,身后突然被人一推,整个瓷瓶里的粉末全部倾倒在香薰炉里头,她大惊失色,气愤地转头看他,此时,他却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薄唇吸着她的颈子。
香薰炉的盖子再度盖上,空气里仿佛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是淡淡的香味,可是秦长安心中明白,除非她能屏住呼吸,否则,“夜色无边”马上就会见效。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饿坏了的野兽咬住,动弹不得,然而,她虽然觉得一切太过荒唐,但并不想逃,决定纵容他一回,因为她同样爱他。
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和他热吻一番,已然不管是否在药物的作祟下才有了冲动,但人生在世,偶尔疯狂一次又何妨?
龙厉一边吻着她,一边摘下她头上的发簪,让她一头柔顺的发丝顺肩而下,轻轻披在脑后,模样显得撩人又妩媚,他突然结束了这个吻,令秦长安一脸茫然。
他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红唇,龙厉异常平静地感受着四肢百骸出生出的一丝热潮,那种潮涌,仿佛瞬间打开所有毛孔,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眼前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衬托着眼前的女人愈发美丽。
他并未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依旧认得出来秦长安是自己的妻子,此生唯一一个拥有过的女人,他对她一直都有真实的*,或许根本无需药物的催化,可是不可否认,他并不厌恶这种懵懂的萌动,好似是自己年轻了好几岁,那种心情叫做怦然心动。
热吻烙印在娇俏的红唇上,他将她搂的更紧,两人唇舌交缠,许久之后,呼吸急促起来,气息紊乱。
他先放开她,让彼此可以好好喘口气,然而却不容置疑地横抱起她,把人抱到大床上,他依旧吻着她,一次次地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眉梢,甚至亲吻她柔软的耳垂。
她心跳的好快,其实已经对他的触碰太过熟悉,或许是药物开始起效,男人灼热的气息不断扑面而来,她口干舌燥,只觉得双颊仿佛被火烧般滚烫。
两人之间,好似隔着一层单薄的轻纱,她看得到他,却又看不清他,身体愈发飘飘然起来,但唯有一件事是清楚的,那便是她也想要触碰他、拥有他。
“刚才那一瓶,是多久的量?”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双目灼灼,薄唇勾起邪魅。
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养眼?
他一定不知道,他要笑不笑的样子看起来,很容易招惹许多烂桃花,就连原本杀气腾腾的眼睛,此刻也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仿佛被雷电劈中,浑身麻麻的,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在身体里四处流窜。
那一瓶……的分量,她想想,她该不会要死在床上吧?
在彻底沦陷的那一刻,她一把抓开他的手,不去看他满含春色的眼神,只可惜这般的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他突然按住她的双手,宛若一头猎豹,满满沉下了身子。
烙印入秦长安眼底的最后一个眼神,那是势在必得,他已经无法忍耐,自然不能放她一马。
……
昨夜,是一个错误。
她就不该让他发疯,最后,被整治的死死的,还不是她自己?
身为医者,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吃错药的下场,是要命的。
这一个晚上,绝对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耻辱!
她竟然在他身下昏了过去!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吗?
自从他来北漠,两人因为情蛊而有了肌肤之亲,到如今也有三年多了,他虽然有时候动作太过霸道,又实在是个重欲的男人,可惜从未让她深陷如此狼狈的境地!
可怕的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是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幽幽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个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耕耘着……
如果她还有力气回击的话,一定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可惜,如今她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才恢复了清醒的意识,比起新婚那次三天三夜都没离开新房的荒诞,昨晚的一幕幕情景实在火辣,哪怕她昏过去一阵子,大部分画面还是在她脑海中清晰可见。
她重重叹了口气,不想承认自己那么不济事,她从不是养在深闺里的温室花朵,在夫妻闺房之乐里昏过去的黑历史,她一定要把它彻底忘了!
要怪,就怪“夜色无比”的效果实在太强!
“一醒来就叹气?哪里不舒服?”龙厉缓步走入内室,他的身上传来一股刚刚沐浴过的淡雅皂香味,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一进来就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叹气声,不由地加快步伐。
话音刚落,她就被抓进一个宽敞湿热的胸怀,龙厉毫不迟疑地捧起她的小脸,低下头,高挺微勾的鼻触上她的面颊,眼对着眼,勾魂摄魄地瞅着她。
“哪里都不舒服。”秦长安斜了他一眼。
“本王亲自帮你试药,怎么还不领情呢?小没良心的。”龙厉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着的肩膀上,眼神骤然一沉,昨晚因为那药的驱使,他享受了一个异常火热的夜晚,嗯,确切来说,不只是夜晚,直到午后,他还不舍得离开秦长安柔若无骨的娇躯,看着她一副娇软无力的媚态,他都不知自己占有了她几次。“待会儿让厨房炖个猪心,炒个猪肝,免得你没心没肺的。”
秦长安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际。
“既然是你自己研制的药,自己不试试,怎么知道效果满意不满意?放心,本王把人都支开了,屋内动静再大,也不会有人说闲话。”龙厉亲昵地捏了下她的脸颊,话锋一转。“再让厨子做个蛇胆,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胆子养肥一点。”
他们本是夫妻,关上房门不管怎么玩,玩多少种新奇姿势,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何必要亲自试药?我早就给王府里的看门狗大黑和大黄吃了,大黑追了大黄整整半个月——”
龙厉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那你恐怕不知道,大黑跟大黄都是公狗。”
气氛一度尴尬。
她红了脸,忍不住反驳。“我的意思是,连它们都可以跨越公母之分,可见我的药成效惊人,人吃了,必然也难逃一劫。”
可惜的是,难逃一劫的人是她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药效的确惊人,下回还需要试药的话,本王绝对配合。”
得了便宜卖乖还卖乖?!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恶呢?
她正想出拳打几拳消消气,没想到身子稍稍一动,便是骨头散架般的疼痛,她忍不住跟五六十岁的老妪般,扶着腰,哀嚎一声。
“你我亲力亲为,可见这药是靠谱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到底是想给谁下药?”龙厉的口吻很平和,一下一下地替她按揉酸疼的小腰,腰侧有几处指印太深造成的淤青,是他昨晚的杰作,哪怕他一直以惊人的自制力为傲,药物的成份还是起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他不太想承认,他的确像是一头禽兽,就连秦长安昏倒之前的求饶,都没放在心上,还是一意孤行,直到体内的那股冲动彻底消失。
秦长安感受着他手掌下的温柔举动,跟昨夜某人的粗暴实在有着天差地别,她不太自在地别过脸去,不想太早招供。
但龙厉是谁?他自有一套让秦长安开口的办法,渐渐的,腰部舒适的力道渐渐往下移动,那双手顺着她的腰线摩挲着,不久之前刚刚平复的情动,好似火药般再度在体内爆炸开来。
“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她紧紧扣住龙厉的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床上。“你可听说最近宫里最受宠的是谁?”
“是谁?”他笑眯眯地问,仿佛并未听到任何传闻。
“是跟你一道回京的苗人郡主。”她眉心微蹙。“皇上已经专宠她一个月了,就连初一十五两日,本该留在皇后那边过夜的规矩都不管不顾,不是很不寻常吗?”
他啧啧称奇,一脸玩味的态度。“皇兄这个年纪,每天都要办事,的确应该吃不消……该不会是他吃了你给的春药,才能夜夜金枪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