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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真怕你又不见了(2 / 2)

她留意到床下摆放着一双簇新的绣鞋,椅背上也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很温柔的绿色,料子跟宫廷里的自然不能比,却也看得出是在此地能买到最好的了。

她撑坐起来时候,龙厉刚从房间外踏进,身段颀长。

“晚上蚊虫不少,别开窗。”他大步走到窗户前,她看到他背后夜空的那一轮皎月,清辉洒落,镶着他的黑发和肩膀,好似在红袍上镀上一层雪色。

从西朗离开只有短短三日,有时候她依旧觉得心中庆幸,能再看到他,没有错过这样美好的画面,很是不错。

“怎么出去了?有事?”她目光如炬,一个月没见,但凡两人到了下榻的地方,他便习惯了整夜陪伴她,哪怕只是一道吃个晚饭,一起下盘棋,一起闲聊,打发一下时间。她睡着的时候,他很少会把她一个人丢下。

龙厉没瞒她。“有两人不请自来。”

“该不会是西朗派来的刺客?”

“你二哥把人扣住了,让我去看看。”龙厉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表情淡淡。“他们手里有麒麟玉。”

她的眸光顿时大亮:“是金凤凰身边的那对兄弟吧,他们来找我的?”

龙厉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什么,瞥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气定神闲地说。“他们把你掳走,你还是决定给他们解毒?”

秦长安收回了麒麟玉,正色道:“两兄弟是为虎作伥,这一点我无法否认,但他们早有离开金凤凰的意思,只是苦于被金凤凰用毒药控制……金凤凰是魅族中最擅长用毒之人,难得遇到一个跟我有相同志趣的,但用毒药把人变成自己的爪牙和傀儡,我却看不下去。如果一个人能制毒,却没有是非观念,随心所欲,胡作非为,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我已经派人到处追捕金凤凰,如今的她已经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否则,你以为他们两兄弟怎么可能在这时候丢下金凤凰,派来寻求帮助?以金凤凰的性子,就算落难,也会带着他们;就算要死,也会拖两个垫背的。”龙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一脸义愤填膺的女人。

或许,秦长安同样是个“毒娘子”,她在制毒上的天分,的确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她跟金凤凰的不同,就是她把毒药当成是保护自己的武器,而非攻击别人的利器,她给自己画了一条底线,只有对方越过这条底线,她才会下手。

“他们怎么逃出来的?”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床笫之间是最容易放松戒备的……”龙厉拉过秦长安的小手,径自把玩着,嗓音透着一股古怪的撩拨。“你这么聪明,还能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摆脱金凤凰的?”

秦长安没来由地耳根发热,又想到金凤凰最喜欢跟两个猛男在床上玩乐,可惜她太松懈了,认定他们身体里有她的毒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背叛她,却没料到,看似忠心耿耿的两兄弟,却会毫不犹豫地在她背后捅一刀。

“有金凤凰的下落吗?”

“两兄弟联手,她虽然逃了,但是身受重伤,只要她妄想报仇,一旦踏入金雁王朝的境内,等待她的就是天罗地网,腹背受敌。”他徐徐地哼了一声,俊美的面庞上满是不屑一顾。“她应该没有这么蠢吧?”

秦长安点点头。“如果是我,眼下只能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养伤,但不排除她痊愈之后,还要作妖。”

金凤凰被自己豢养的男人背叛,必然已经猜到这其中跟自己有关,只要金凤凰没死透,金凤凰下一个报复的对象,除了这两兄弟之外,就是她了。

如果没有她对两兄弟的承诺,保证可以为他们解毒,救他们一命,他们无论心中多想离开金凤凰,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主动打伤金凤凰了。

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他的眼底黑漆漆的,嘴角拉开锐利的弧度:“我已经下了命令,只要看到金凤凰,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话说的稀疏平常,轻描淡写,但暗藏在云淡风轻的口吻之下,却是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不想因为自己上位者的权力,对别人赶尽杀绝,但金凤凰这个女人,不得不除。否则,还会有更多的男人沦为她杀人为害的工具,当然,令她心有余悸的,还有别的东西。

“我想去见见两兄弟。”

话音未落,龙厉的脸色沉下几分。“有什么好见的?是少一只眼睛,还是多一个鼻子?”

“关于镇魂歌,我想知道更多,他们陪伴金凤凰好几年,说不定知道其中内情。”她知道龙厉的心眼有多小,主动抱住他的手臂,朝他眨了眨眼。“不如你陪我去?”

龙厉的心微微一跳,难以抗拒她的邀请,但依旧倨傲地不作回应,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方便吗?”

秦长安气的想掐人,她又不是去单独跟猛男幽会,他说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谁说女人才口是心非,男人翻脸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虽然他们看似背叛了金凤凰,但还是不能轻易相信,若是反间计的话,我岂不是会有危险?”她的眼神愈发无辜,让人难以拒绝。“三郎,陪我去吧。”

明明心花怒放,喜欢妻子对自己的撒娇,但他还是一脸高深莫测,说道。“走吧。”

两人一起起身,来到偏院,门口有两个侍卫看守,里面则是陆青铜亲自压阵,两兄弟子书子司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十分敏锐,立即站起身来。

来的虽然是两人,但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秦长安的身上,龙厉眼神阴恻恻的,他们眼底的惊艳和期待,足够让他心生不爽。

他们定定地看着这个女人,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过来,对方收走了他们手里的那块玉佩,叫他们在这儿等着。

直到亲眼所见,依旧不敢置信她依旧还能活着,一套水绿色的丝绸衣裙,裙摆处勾着一层蓝边,一双簇新的粉色绣花鞋,除了腰腹的隆起之外,她依旧明媚动人,端庄大方。

弟弟子司一时之间失了魂,这就是这个中原女人该有的模样吧,那双眉目十分灵动璀璨,跟听了镇魂歌之后的那个木头美人截然不同,似乎没有神魂之后,这一具躯体也黯然失色不少,只是,当他还想再看两眼,却感受到有人大步走来,挡在秦长安的身前,好似十分恼怒自己的女人被人喟叹觊觎。

“你们来了。”秦长安淡淡一笑。

两兄弟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事实上,他们认识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时间,更多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个神智不清的她。他们一开始对秦长安的目的并不单纯,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开始是因为喜欢这个女人的容貌,此刻相见,的确不无尴尬。

当然,最尴尬的是,秦长安的身边还有一个红袍男人,光是对上这个男人的目光,就知道他是她的丈夫。

背脊上爬上一阵阵的寒意,在他们打探到消息,来到天州之后,看到这个院子外面都是官兵把守,心里已有几分计较。

他们为金凤凰办事,有时候也负责杀人,只是这次当真是太糊涂,似乎招惹上了危险人物。

忽略他们一脸复杂的表情,秦长安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之所以会主动打探我的下落,一定是已经拿着我的药方,抓过药了。”

哥哥子书面色凝重,点点头:“我们的确喝过药了,排出了一部分的毒性,后来我们曾经偷偷去过沙海,只是没找到你……这几天出来办事的时候,看到官兵在附近盘查,通缉的对象正是金凤凰,我们这才想到或许你还活着,这才偷袭了金凤凰,跟她分道扬镳。”

“当初我答应帮你们解毒,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金凤凰对我用的是什么招数。”

“那是镇魂歌,对于外族人而言,往往可以让人失去意识,头脑空白,是魅族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不过,魅族女人之中,也只有寥寥无几的能把镇魂歌唱的出神入化的地步,金凤凰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喔?有何方法可解?”

兄弟俩面面相觑,但最终全都摇摇头。

“也就是说,金凤凰不得不死了,她心思歹毒,你们暗算了她,她自然会把账记着。”

“镇魂歌对我们不起作用,只要我们能解了毒,光凭武艺,她不是我们的对手——”弟弟子司咬牙切齿,显然十分痛恨。“魅族人最痛恨对自己人下手的,她如果敢回去,就是跟所有人为敌,一旦我们把她用魅族男人试毒的丑事公之于众,魅族人自然会把她当成公敌,那里已经没有她的落脚之处,我想她不敢再回去。”

“这么说来,她来找我的可能性更大。”秦长安不慌不忙地说道。

闻言,兄弟俩又沉默了片刻,或许经过这一次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是魅族人生性直来直往,不懂拐弯抹角。他们当时没有碰秦长安,秦长安则说到做到,为他们解毒,他们若不拿点诚意出来,恐怕还未来得及回到魅族的老巢,就会中途被人做掉。

谁看不出来,龙厉的身上压抑着浓浓的怒气和杀意呢?

“除了金凤凰,你还要防备狼王,我们听说他找到了西朗巫女,兴许是冲着你来的。”弟弟子司俊朗的面庞上,有着深深的担忧。

听到这里,龙厉忍不住皱着眉,眼神陡然阴森起来,应该是他还未跟乌勒见面之前发生的事。他本来就很好奇,除了乌勒想让秦长安医治那个从不开口说话的傻儿子之外,必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乌勒迟迟没有对秦长安动手,到底还有什么计划?又为何会找巫女?

“巫女?”她忍不住笑了。“该不会为我祈福的吧?”

“西朗国的巫女精通天底下一切神秘的咒术,就算是西朗的王族,也无法轻易请她们出山……有些咒术是很凶狠的,甚至会要人性命。”

看他们说的煞有其事,秦长安脸上的笑容一分分敛去,她跟乌勒并无私人恩怨,就算他想用自己来要挟龙厉,也万万用不着这么狠毒的方式吧?他想让巫女对自己下咒吗?目的又是什么?让她死,亦或是生不如死?

“说完了?”龙厉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西朗巫女无数,若什么人都可以让她们赴汤蹈火,听上去也没什么骨气。”

之前龙奕在位的时候,或许太过自负,又或者从来不把西朗放在眼里,才会让西朗暗自壮大,甚至因为阴兵大有卷土重来的意思。如

果四年前是他在位,他会毫不犹豫地追打过去,不单要让西朗把将边境洗劫一空的财物吐出来,还要狠狠地攻打,打到他们不想打,只要赢了,到时候从西朗身上刮一层油水,方能解恨。

正因为金雁王朝有时候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太高,认定这些小事不值一提,反而纵容了西朗的狼子野心。

而如今,他已经打算回京之后就安排将士,攻打西朗,要给乌勒一个沉痛的打击,既然西朗的君王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又怎么会顾及那些巫女呢?!若乌勒试图用巫女来对长安不利,即便是女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一定会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这一任的大巫女叫祝湘,但巫女在下山后,往往面带鬼面具,因此无人知晓她的长相——”哥哥子书看了一眼整个身子散发出戾气的男人,明明他们兄弟也称不上纯善之人,却还是觉得气势被压了一头。

这男人,是纯粹的中原男人的长相,在魅族男人看来,中原男人偏斯文文弱,而魅族男人则阳刚俊朗,再加上魅族人从未在容貌上轻易认输过,自然胸有成竹。

但他们跟龙厉站在一块儿,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仿佛是生来的王者,足以碾压这世上的任何男人。哪怕龙厉肌肤偏白,红袍下的身段看似颀长却并不弱不禁风,不像异族男人五官深邃,却当真是俊美犹如天人……当然,若这个男人的脸色能够和颜悦色一些,自然会更吸引人。

“我耐性有限,还有什么消息,到底说还是不说?”

龙厉不耐烦地问,居高临下地低垂着双眸,眼波流转之间,有着摄人的阴鹜。

他原本就生的俊美无俦,容姿傲然、气质高华,却又给人距离感,一头青丝散在腰际,神色阴冷高傲,不笑时,俊脸好似凝结了千年寒冰,常常令人不敢直视。

虽然早有耳闻,这位爷相貌俊美无匹,性子却十分古怪,但毕竟他们都是魅族人,小看了流言的力量,此时此刻,他们觉得他比金凤凰更加可怕,好似来自地下的恶鬼,教人不寒而栗。

“巫女一旦对人下最阴狠的咒,甚至可以连累那人的子孙后代,因此,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巫女在何处,以及他们要做什么。”弟弟子司抵挡住巨大的压力,如是说。

言下之意,是要让中原人千万别小看巫女的神秘力量,一旦被巫女下诅咒,不单一人受害,而且祸害子孙。

见秦长安正欲说什么,龙厉抢在她之前开口。“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弟弟子司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记冷眼扫过来,只能乖乖闭嘴。

龙厉的厉害就在于深谙人心,面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式,或隐忍不发,或强势打压,使对手措不及防,一击即溃。

此刻,这对兄弟在龙厉面前,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哪怕想要克制,眼底爱意汹涌,实在是异族男人天生热情惹的祸,好似野兽一般,只要看对眼了,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这一点,让龙厉对异族人更加嗤之以鼻,认定他们不懂何为感情的珍贵,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还未彻底开化。

“怎么?你们还不想走?”龙厉冷哼一声,话锋犀利如刀:“或许你们来之前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刚才在这儿坐了这么久,还想装作一无所知,是不是太过愚蠢了?你们的确拿出了一点情报,但别以为光凭这些玩意儿,就能留下,甚至得到更多的赏赐。就冲着你们为金凤凰卖命,将人劫走到西朗,我就能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哥哥子书眼神一沉,无言地拉过弟弟子司,对方的逐客令几乎拍到他们脸上,他们或许是一根筋,却不是傻子,再者,他们的武艺的确也打不过这院子里的所有侍卫,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之所以背叛金凤凰逃到这里,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何苦继续招惹一个比金凤凰更心狠手辣、地位更高的上位者?

弟弟子司却性子倔强,不满地问道。“我们这就走了,体内还有一种毒药无法解开,出去了还不是等死?”

“不喜欢等死是吗?”龙厉的眼底燃着嗜血的火焰,用杀人如麻的嗓音说道,“我可以成全你,让你们现在就死,而且,死的一点也不痛苦,比起毒发要轻松多了。”

闻言,兄弟俩全都面色大变,目光移向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秦长安,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拉了拉龙厉的衣袖,神色淡淡,站出来为两人解围。“这样吧,你们先在天州安顿下来,我虽然不能为你们亲自解毒,但既然有承诺在先,我当然不可能食言,我会请我的师父过来,为你们诊治。你们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约莫半年的时间就能调养好。”

得到秦长安的诺言,弟弟子司再怎么不舍,也只能目送着他们夫妻离开,而紧接着,陆青铜对他们说道。

“两位,这边请。”

一回到屋子,秦长安刚想坐下,就看到大老爷一脸的冷傲冰霜,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十万两黄金似的,她主动靠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都把人打发了,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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