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戾的动向,看清楚飞龙帮究竟还有没有余党。”少天加重语气。
“就算飞龙帮有余党也搞不出什么动静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听义父的意见先处理善后事情,不要分散人手。”少扬连忙接上话。
“分散人手?青帮这么多会众会怕分散人手,我看是不想去做,也对,刚刚立了大功,是要休息一下。”少天语气怪异,直视着少扬。
“好了,不要说了,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就照我说的去做。”钟长胜提高了语调。
“可是,父亲……。”少天还想反驳就被钟长胜打住。
“好了,大少爷,昨天的账目还没有算清楚,今日还有很多账目要对。”顾万里连忙过来打圆场。
“嗯。”钟少天犹豫一阵,轻轻答应道。眼神的不忿还没有填平。
窗外,上海滩的夏日一片燥热。
用数字来统计历史本就是一件枯燥冰冷的事情,更何况是对记录在案的数字来侦查对峙,所以对账是一件特别是人心烦意乱的工作。
会议过后,账房里只有钟少天与顾万里沉默而坐,窗外大树上的知了拼命的聒噪,没有风,即使在凉房下,也是酷热难当。
凌乱的数字还有散落的墨迹有一种模糊双眼的魔力,少天的眼前浮现的是几日前在议事厅里父亲的斥责和教堂前少扬顺势搂住可欣的情境,莫名的重叠,让他更加觉得燥热难当,顺手拿起一把蒲扇用力的扇起来。
察觉到少天的不安,顾万里忙到把事先准备好的酸梅汤拿出,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碗倒出,“少爷,天气热,喝点酸梅汤。”
“知道了。”没有抬头,少天敷衍一句。
“少爷,若是觉得累,就先休息一下。”顾万里细心拿出一块方巾为少天擦拭汗水。
“好了,我知道了。”少天别过头,靠在摇椅上闭上眼睛,方巾滑落掉地,顾万里默默捡起,叠好,放进口袋。
“少爷,齐小姐找你。”门口一位黑衣保镖带着齐可欣出现,可欣一身清凉的小洋装,手中拿着一罐果汁,微笑的看向屋子里。
“可欣小姐来了,快进来坐。”顾万里热情招待。
“你来干嘛?”少天从摇椅上起身,回到书桌前,捧起账本。
“我……我听说你在堂口里对账,怕你辛苦,为你带了果汁,这是方嫂今早现摘的青果。”可欣说着打开瓶盖,“青果加了蜂蜜……”
“好了,我不想喝,你拿走吧。”少天没有抬头,冷冷仍下一句。
刚拧开瓶盖的手顿住,可欣怔住,半响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顾万里,慌乱的盖住瓶子,“不想喝就不喝了,你这么忙我不应该来打扰你,我先走了。”顾不得道别礼仪,可欣逃也似的走出账房。
“少爷,可欣小姐也是关心你,你这样她会难过。”可欣离开后,顾万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知道,我也不想对她发脾气。”少天叹了一口气,“可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进帮会以来,我好像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我所学的东西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父亲根本对我不屑一顾。”少天自小何顾万里最为亲近,心里积压已久的心事也只有对他诉说。
“少爷,其实我也看出你的不快,其实,老爷不是不在意你,只是觉得你刚进帮会,要从小事做起才会让人信服啊,而且,”顾万里顿了一下,“少爷,你现在还没有成家,自然会让老爷觉得无法担重任。”
“成家,”少天加重语气,“你是说,和可欣结婚?”
“对啊,少爷,你才是老爷亲生的孩子,结了婚,有了家室,方能立业,有了担当,老爷自然会将重任jiāo予你。”顾万里一字一顿,细心的劝诫。
“可是……,”少天yu言又止,此刻他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徐梓珊。徐梓珊是华商会长徐荣的独女,与少天是同学,梓珊对少天充满
依恋,但男人大多忍受不了如此艳丽炙热的女子,那样的骄傲总会让人失去成就感,所以当遇见如兰花一样娴静单纯的可欣时,少天便没有理由的深深爱上了。
在英国遇到尾随他而来的徐梓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