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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既然是别人送你的,那就好好保管,”时逸拍拍他的肩膀,“放回抽屉里吧,我不会动你的东西。”
看到他的反应,陆云野略微舒了一口气,觑着oga的脸色,确保他没有生气后,才快速把盒子塞回了抽屉里。
可放完了,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时逸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他,表情也是无所谓的。他们现在可是夫妻,时逸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呢。
那种随时都会被自己的oga抛弃的感觉,又渐渐涌了上来。
陆云野愣愣站在原地,眼眶慢慢变红。
时逸无言,明明先心虚的是他,怎么自己还委屈上了?
易感期的alpha就这么容易破防?
但没办法,还是要先把人哄好,不然等下陆云野情绪放大,更难收场。
“怎么了吗?”他拉住陆云野的手,“又感觉不舒服了?”
“……”
陆云野没有吭声,而是走到时逸身前把人抱住,像一隻巨大的狗熊,把脑袋搭在了人肩膀上。
“乖啦,我们回卧室。”时逸不明所以,陆云野愿意这样老老实实抱着他,比又哭又闹要好。
挂着一个超大号抱枕艰难地挪回卧室,时逸把药片抠出来让陆云野吃了。这只是镇定类药物,不会干扰信息素的分泌,室内雪松的香味逐渐浓郁起来。
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多,他们还没有吃早饭。时逸从小冰箱里翻出来一些即食食品,都是家里阿姨提前备好的,易感期的alpha胃口大得惊人,陆云野自己便吃了半隻巨大的烤羊腿,牙齿把骨肉啃得咔咔作响。
高热量的食物进肚,很好地安抚了alpha的焦躁情绪。陆云野保暖思淫/欲,擦干净油亮的嘴角,看向时逸的表情就变了。
时逸在吃一隻蓝莓贝果,忽然屁股一空,被陆云野掐着腰抱到了腿上。
“别闹……”他的声音有点含糊,“还有一口了,等我吃完。”
“你慢慢吃,我吃你。”陆云野说道。
时逸还没来得及震惊于陆云野的骚话水平,多余的声音便尽数化作了一阵闷哼,继而被alpha灼热的气息包裹。
等结束之后,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时逸在浴室里昏睡了过去。
时逸不知道的是,陆云野勉强还保留了一丝丝的理智,戴着止咬器难受得满脸飙泪,也还是没有标记他。
结婚协议就如同悬在头顶的一柄剑,三年期限太短,他更不能做出违约的事情,让oga提前离开他。
排气扇噗噗转动着,房间里还是混合着暧昧的气息,雪松般凌冽的信息素里夹杂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果香,像是光秃秃的冰山被腐蚀了一角,长出了一棵纤细抽条的嫩桃。
时逸睡得很沉,腺体缺陷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对alpha的信息素迟钝了些。
在正常情况下,alpha进入易感期后的求爱信息素会让oga瞬间进入发热期状态,来弥补alpha得不到伴侣关注的身心不足。
就像之前的舒闻,即使内心仍在抗拒,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而时逸会好很多,alpha的易感期不会让他失去理智,大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思考。但这同样也会加剧alpha的不安,毕竟他们习惯于掌控,oga热切的追求才是alpha高傲的来源。
陆云野紧张地把人抱在怀里,身体已经很累了,却不敢睡,害怕一醒来时逸就不见了,如此耗了很久,才终于支撑不住阖上眼睛。
时逸伏在他身下的空隙里,一开始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换了个姿势后好多了,但又开始做梦。
从未有过的,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十岁那年,他的腺体被时锦鹏暴力弄伤,生了一场大病,恢復之后那之前的记忆便也缺失了。舒闻不愿意怀念旧事,他便也不问,然而这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梦里的时逸完全没有意识到。
那是一场堪称华丽的室外宴会,草地如茵,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应该是谁的生日,铺着碎蓝花桌布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蛋糕。
十岁之后,时逸便和舒闻一直在出租屋里蜗居,躲避时锦鹏的搜寻,直到十四岁才又回到时家。按理说他不应该有这段堪称美好的回忆。
小时逸看中了一块巧克力味的,他轻手轻脚走到桌边,踮直了脚尖才够到,胸口的配饰撞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把蛋糕捧在手心里,快步跑向一个没人的角落,正准备尝第一口,头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要这个!”
小时逸抬头,看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时远。
alpha本就发育得比oga要快,时远大了时逸几岁,在小时逸眼里简直就像一堵墙。
他一紧张,水蜜桃味的信息素变控制不住地释放了出来。
时远知道这是他害怕了,恶劣地笑出声来,“小扫把星,还学会偷东西了。”
“我没偷,”时逸小声辩解,“
', ' ')('我是从那边拿的。”
“我本来也要拿这个!”时远理直气壮道,“你就是偷我的!”
他从时逸手里把小蛋糕夺了过来,用力太猛抓成了一团浆糊。
“噫,恶心!”时远随手甩了甩,把小蛋糕扔在地上,嬉笑着跑远了,“时渡,那小扫把星偷吃呢!”
时逸看着不成型的小蛋糕,犹豫着想捡起来,毕竟在家里根本吃不到这种甜甜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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