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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星贴着军用的信息素隔离膜,撕给他一条:“先用这个吧。”
时逸接过来,却没有用,直接推开了房间门。
听到响动,陆云野就像一隻亟待攻击的野兽,警惕地看过来,喉咙里发出阵阵咆哮。
这其实是alpha的自保行为,易感期往往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需要虚张声势把敌人吓跑。
时逸看着他,恐惧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心底滋生出来。距离太近了,如果陆云野突然衝过来,他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毕竟前几次易感期他从一开始就陪在陆云野身边,这次他不确定陆云野能不能认出他。
他试着催动腺体释放出了一点青涩的信息素,但并没能坚持多久,腺体就开始胀痛发热。
陆云野却蓦地安静了下来,怔怔看向他,小声道:“老婆……”
时逸看着他干涸的嘴唇和略微凹陷的双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里怎么没有食物?”
易感期的alpha都会食量大增,他们没有给陆云野吃东西?
“我们这几天隻给他勉强维持生命活动的营养,”戴星也很无奈,“这还是饿了三天后的样子,如果纵容他吃下去,这点绳子根本困不住他。”
事实上,陆云野的视线是模糊的,饥饿和高强度的发作已经把他的体力消耗殆尽,他通过气味分辨出站在那里的人时逸,但他为什么还不过来。
泪水从陆云野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他又试着唤了声:“老婆……你不喜欢我了吗?”
而随着陆云野的动作,他身前的一小布头滚落了出来,时逸觉得熟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两件自己的贴身衣物。
那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后陆云野已经把残局收拾好了,也就并没有留意到这两件衣物。
不知道陆云野出于什么目的将它们带了过来。陆云野出差不习惯带行李箱,东西都是随用随买,衣服的话也只能塞进公文包里,和那些重要的文件印章一起……时逸呼出一口气,感觉脸有点烧。
他快步走了过去,半跪下身将人抱住,同时对守在门口的戴星道:“去准备高热量的食物,肉,巧克力,水。”
时逸坚定的语气唤起了戴星在部队里的身体记忆,下意识立正站好,转身走出去几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oga命令了。
虽然医生建议不要给陆云野吃太多,但看时逸的样子,应该是有把握控制住他。
戴星摇摇头,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人。
陆云野在停药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易感期的症状,按照他们说好的,戴星事先放出了风声,s城本就是陆景彦的地盘,随后便有人紧紧贴了上来。
只是陆云野的易感期是不可控的,他用的这招太险,达到目的的同时把自己也折腾得够呛。戴星只能匆忙联系了招待所,托部队的关系把人送了过来。
什么办法都试了,丝毫没能让他得到好转。
。
房间内,时逸搂着身前的人,心里也非常没底。
但他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对待陆云野,怀里的人轻轻发这抖,厚实的胸膛都略薄了一圈。
陆云野手脚都被缚住,只能将脑袋偎在他的颈侧,小声嘟囔着:“老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我了……”
“没有,你……很乖,”时逸摸着他脑后粗硬的短发,勉强起身,将陆云野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戴星绑得十分结实,等他完全拆开,出了一身的汗。他看着麻绳上噬咬过的痕迹,隻觉得心惊。
因为血液不通,陆云野向来暖热的大掌变得温凉,但甫一松开,陆云野就迫不及待地拥住了他,像是恨不能让人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分开。
时逸被勒得透不过气来,陆云野的手臂犹如铁铸,死死箍在他腰上,呼吸也一声粗过一声,眼底涌动着漆黑的欲望。
“给我信息素……”陆云野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像是渴求毒/品的瘾君子那样,抱着时逸的近乎哀求:“老婆,求求你……”
双手解放后,捆在大腿上的绳结形同虚设,时逸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挣脱的,那团绳子就被踢到了一边。
周遭雪松味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时逸微微睁大眼睛,陆云野在诱导他作出反应。
s级alpha信息素的效用也是极大的,毕竟在远古的狩猎时代,他们曾经是领地里的王者,随随便便就可以让oga发情,随时满足自己蓬勃的欲望。
就算是时逸也无可避免地被他影响到,腺体开始超负荷工作起来,丝丝缕缕的信息素逐渐被榨出,时逸捂着脖子痛苦地歪到在地上,身体不住抽搐。
多年以来他的腺体都无知无觉,仿佛脖子后面就没有这块肉。最近这段时间反覆接受陆云野的被动引导,陌生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恐惧。
陆云野轻嗅着空气里淡淡的果香,到最后变得又浅又涩,几乎成了苦杏仁的味道。他注意到oga的神色,迟疑着停
', ' ')('了下来。
他试探着凑上前去:“老婆……”
“别过来!”时逸却轻呵道,周身的禁锢骤然撤去,他冷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忽然意识到,易感期的alpha是不讲道理的,陆云野的神智大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能凭借本能来索取。自己如果一昧纵容下去,只会被他拉入同样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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