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耳朵动了动,徐梨海拿走身上遗留的一根狗毛,“带闹钟一起去,一只狗在家我不放心,它很黏人,看不见我会不开心。我们带着它,也不用在外面担心它。”
“好。”钟四季起身,伸手拉徐梨海一把,“现在就想去。”
徐梨海叫闹钟一声,闹钟从沙发上跳下来,他下意识双手前伸要接闹钟,见闹钟安全下地,把手收回去,“那里挺近的,小时候和小溪一起去,短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去玄关换了鞋,闹钟兴奋着劲,摇着尾巴跟在后面,身子摆动得厉害,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发生,钟四季想了想,“老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怎么了。”
徐梨海以为钟四季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耐心等待,钟四季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徐梨海提醒他,“那里不会很远,爬几步路不会口渴,你拿着保温杯会不会很碍事。”
“不碍事,带着,口渴就喝,不口渴就留着,也不麻烦。”
钟四季怕徐梨海受凉风,出门之前帮他理了理衣服,把他掩得严严实实。钟四季打开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他庆幸他为徐梨海理了衣服,闹钟在门内不出来,见徐梨海要走,急得嗷嗷嗷叫。
“闹钟——出来。”
“我们要出发了——”
闹钟窜出来,站在徐梨海旁边,钟四季关了门,走到徐梨海旁边,与他并肩,他伸出手,用自己温热的大手牵住徐梨海的手,“我们慢慢走。”
一前一后出了门。
天还没有亮,两人一狗打着手机灯光,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漫步,前方朦胧,灰暗里可能会出现什么不确定的东西,然而他们的方向清晰明了,那山就是目的地,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进,他们走得很慢,却一往无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聊了天气,聊了山,聊了凌晨起来吃的那碗不放葱面,聊了过去,当然也聊了未来,他们聊得很日常,把自己以前和以后细细道来,什么都说,什么都想了解。
偶尔闹钟会插上一嘴,也不晓得它在说什么。
天也逐渐有亮起来的迹象,闹钟不吵也不闹,一路上张望,好奇心让它想奔跑探索,可——爱将它拉回来,它安分地待在徐梨海身边,什么也不比爱更重要。
爱就是要呵护。
闹钟不懂这个道理,但它做到了。
这里高的地方不是很多,偏有一处像一个小山丘,树直叶翠,五年前被人们开发,旅游人员逐渐多起来,路被踏实在了,变得好走。
到半山腰,两个人还是手牵手。
“老公,路已经走一半了,我们歇会儿再上去吧。我的腿有一点点酸”钟四季哄孩子似的,“有一点点酸啊。”
“嗯~有一点,点。”徐梨海软乎而不自觉,他懒懒抻了腰,钟四季搂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脸靠近徐梨海的脸上,蹭了蹭,“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
钟四季一眼相中附近的大石头,“去那边坐。”
“嗯。”徐梨海通知一下,“闹钟,我们去大石头那里。”
大石头很干净,上面像掉了一层皮,露出了最原本的形状,游客歇息的最优选择。
钟四季用手拍了拍肉眼不可见的灰尘,“老婆,可以坐下来了。”徐梨海有模有样学着钟四季,拍了拍大石头“老公,你坐的位置也很干净,放下坐。”两个人对上眼,放出了闪电。
徐梨海先坐上去,屁股有点发凉,他挪了挪,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是突如其来的东西,他突然脸色突变,钟四季吓一跳,以为徐梨海身体不舒服,担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