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第三只眼睛不一定在人们的额头上,它也可能是冰冷的仪器。
比如,可以窥探的东西
存在大白熊的眼睛里,骆溪友不知道。
空荡荡的心灵终于在臆想中得到安慰,不安的情感里也有了支柱,他分不清他和钟四季的做法那种伤害性更大,他不想让骆溪友伤心,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不敢直面问题,就让问题直面他,在视频里窥窃骆溪友睡觉穿衣。有时看他光着膀子无所事事浏览手机,屋里没有开灯,手机的灯光扑射在他锁骨上,脸上,照出精致的脸蛋。
偶尔会有电话打过来,他把音量放最大,凑近,洗耳恭听的同时看骆溪友的嘴唇,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本该如此。
他对骆溪友有很强烈的肢体接触欲望。他应该把他揉进骨子里,才能阻止他开始偏执的心,他在脑子里演变过无数次的场景,这时候,才有泄愤的机会。
他盯着屏幕上的人。
洗了澡,未擦干的头发湿漉漉,他拿出吹风机,五指插进发缝,漫不经心逗弄他的头发。
邱翡之盯着眼睛发直。
他默认,指节插进发缝的人应该是他。
他可以帮那个人吹头发。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只要在脑海里回忆他的味道,他就发昏发热,眼底全是狂热的痴迷,好想吻他。
想要更多,他情不自禁,对着视频里的人动情,不安分起来,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树叶清晰可见的脉络。
海洋的容忍度很高,尤其是小鱼居多。太冷了,小鱼会往温暖的地方跑,有很多小鱼,正往一处赶,不知左右,拼了命朝前奔涌。
邱翡之脑袋昏昏沉沉,他咬着唇,不禁溢出声来,茫然若失看着骆溪友钻进被窝里,他一声不吭去浴室洗个澡。
还是觉得不够,当他打算再来一次,心里却很烦躁,又不弄了。无规律按动键盘,看几眼拔掉电源。一头扎进被子里,在睡觉之前还没忘记定闹钟,明天骆溪友叫他一起喝茶。
说实话,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像情侣,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要呆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下意识分享给对方。但就是没有在一起,上一秒两个人很近,下一秒两个人又很远,好的时候,他可以和骆溪友勾肩搭背,不好了,他连骆溪友的面也见不到。
偶尔骆溪友慵懒把头靠在他肩上,他心里蠢蠢欲动,期待将他拥入怀里,企图霸占他的身体。闻着他新换的洗发水,他心里恨不得马上告白,对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爱让人胆怯,他总是在要说出口的时候对上骆溪友的目光,看他躲闪的眼神,要说的话又憋回肚子里,欲言又止,反复几次,他便不想说。
他不想让骆溪友为难,也不想让自己难堪。
每次,林缇和骆溪友谈笑风生,他回了家,就对着屏幕前的骆溪友干坏事,然后再见到骆溪友时脸上云淡风轻,大有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