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你的王冠要不要镶钻。”徐梨笑了,“哈哈哈。要金的银的?”他喜欢自顾自和闹钟说话,闹钟回不了话便自言自语,“算了,镶钻的王冠贵点,一次性的头冠就不要这么奢侈。等你再长大些头也变大,戴不上放着生灰。”
闹钟在两个人中间,像小孩玩耍一样兜转。
徐梨海想着拼图还没有收。
钟四季这才有机会回话。
“嗯,别人有的,闹钟也得有。”每次他一来,闹钟粘着徐梨海的次数变多,他对着闹钟讲徐梨海,“闹钟你爸爸是全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不过他是我的,没事可以远离一点,你不要觊觎。”
闹钟懵懂无知,徐梨海因这直白的话心里羞涩,“我在说闹钟,扯上我做什么。”他转移话题,“闹钟衣服要什么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
他想到奶牛,黑白相间,闹钟穿起来一定很鲜明,“给他买一件奶牛服。”又想到老虎服,萌宠必备,“再买一件老虎服。”
“这两件衣服感觉不错,老公觉得呢。”
“老婆决定。”钟四季把樱桃放进冰箱里冷藏,冰箱里塞满了吃的喝的,一点空余空间也没有,再放进去能把冰箱撑死,钟四季看向箱子里的樱桃,心想徐梨海胃口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一下子吃得这么多,他略微苦恼,“还有几盒,放不进去了。”
此前骆溪友说要一起聚餐,徐梨海懒就推迟了,现在钟四季回家,他想出去的心思也多一些。“老公,我们去小溪家,给他送几盒。”“嗯。”
钟四季拿走徐梨海手里的樱桃,猜测徐梨海早帮闹钟看好衣服,料到会买好多件,他还是顺口问,像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丈夫回家看见贤惠的妻子在忙活,询问一下,“除了这些,还有看上眼的衣服吗。”
徐梨海点点头,弯腰拍闹钟屁股一巴掌,闹钟茫然看他,模样看起来不太聪明,“看了一些,还没有决定好。没给闹钟买过衣服,不知道尺寸。可能还要看很久。”
“问清楚闹钟穿着也舒服。你坐着,我去洗樱桃。”钟四季走之前,徐梨海撅着嘴巴给他一个飞吻,“老公最好了。爱你。”
他领闹钟去阳台上,坐在软乎的躺椅上,这里视野开阔,眼前是一片绿,没有高楼大厦,无障碍物的阻挡,使人心旷神怡。
天空几缕白云游荡,漫无目的,每飘走一些,另一些云朵再跟上,如生生不息的生命,不见消殒。
他低头注视活跃的闹钟,眼梢带笑,笑容如梨花绽放一般绚烂,“闹钟,你快一岁了,你去年夏天末来这个家,转眼间长这么大高个,这鼻子眼睛,俊俏不少。”
“你三月份最淘气。”
“四月份的时候长得最可爱。”
“七月份长得最漂亮”
“一岁了。”
“爸爸想送你一周岁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闹钟呜呜呜,徐梨海才反应过来,他忘记闹钟是一只狗,“爸爸帮你选。”
“牛奶衣服和老虎衣服。很适合你的,你看你胖胖的身子,绒绒的毛,怎么穿也不会难看,你要相信你爸爸的眼光。”
闹钟很会察言观色,它见徐梨海笑得不太对劲,一听胖胖就知道在说它,心里不太乐意,嘴巴张开吠一声,但毫无杀伤力。
徐梨海笑得更欢。
当初说要养一只狗,是正确的答案,闹钟真的给他带来很多欢乐和陪伴,他不总是痴迷于游戏,一起床不再抱着手机玩得发疯,一看闹钟巴巴的眼神,他总会放下手机陪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