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别动,你衣服上有两根狗毛。”
狗毛乌黑柔软,被吸附在衣服下摆,邱翡之把毛挑干净,拍拍骆溪友的衣服,又将折起来的衣角捋平,语调不自然温和,“闹钟真是无处不在哈哈。”
“媳妇儿还好我们没有养狗,不然家里狗毛可以成堆了。”
骆溪友拿起边上准备好的花洒,在松土上适量浇灌,水分渗入,泥土瞬间浸透,土壤色彩鲜明,“嗯,养狗还得常常收拾家里,怪忙的。我挺佩服小梨,他养闹钟跟养小孩似的,把闹钟照顾这么好,自闹钟进家后,除了之前那次感冒,闹钟没有再生过病。”
爷爷不怕毛茸茸的动物,也能把小狗当成小孩子就好了,这是骆溪友真实的想法,他心里只是期盼一下,不敢有任何行动。
“小梨最近他在看学校,说要把闹钟送去学校,学习狗狗技能,交一些狗狗朋友。我有点羡慕小梨。”
骆溪友说到这里有点心酸,实际上他不单单羡慕徐梨海能把闹钟养得像模像样,而是他和钟四季的感情谁都支持,连爷爷,对此也无异议。他曾旁击侧敲他爷爷,他爷爷也只说小梨能幸福,而他,骆溪友不能幸福。
骆溪友不能明白,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明明两对情侣都相亲相爱,怎么他这一对就不能幸福呢。
情绪一经发酵,连带腔调也变得颓然,“他们一家子真好。有闹钟就能幸福,但闹钟只有一只。”
邱翡之听出来了,“那有啥的,我们有太阳花,也可以幸福,他们有动物,咱们有植物,定义不一样罢了。”
邱翡之眉头一动,“媳妇,你知不知道太阳花的花语是什么。”
骆溪友低头浇灌,抬眼不第一时间看邱翡之的眼睛,在一边摆好花洒,转身刹那将自己低落的情绪隐藏,浅笑道,“是什么,我没有注意它的花语。”
邱翡之将骆溪友的手捂在掌心,沉默片刻,目光辗转留恋于骆溪友手指第二根骨节上的圆黑痣点。
“它的花语是,执着的爱情,誓言难尽的爱。”
“太阳花么。”
“对啊,太阳花的花语。”
骆溪友明白了什么。
一簇一簇鲜花绽放于他心尖。
太阳花,忠诚,积极,又有别名,“死不了。”
人们无需过多搭理养育,只要种下了,有一点点水,一些土壤就能活,来了阳光,该开花的开花,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人们养着它,除看它开出的花,更看重它好养活的能力。
它的治愈能力很强,强到只需要小小一片叶子就能重新塑造自我,舍弃旧的伤疤赋予新的生命。
骆溪友在这一瞬间完全对这自己的爱情充满希望。他们还是有机会可以共度一生的,况且他们的爱情只是残缺一角。
“太阳花花语挺浪漫的。”骆溪友吸吸鼻子,可能要感冒了,他检查还有哪里需要理理土。
“是吧媳妇儿,我就爱太阳花,多好啊。”
“闹钟也好啊,毛好摸,肉也好摸。厚实的背看着就可爱。小胖子~”
闹钟打了个喷嚏,他疑心是有谁想它了,想它干啥,别想,要是想了赶紧到它跟前摸摸它,与它嬉戏。
闹钟os:来找我玩儿~~~
钟四季和林缇去做饭了,徐梨海和齐何两个人在沙发上等待,齐何是怕狗狗的,意外的是,他离闹钟坐的很近。闹钟很调皮,它喜欢吓齐何,齐何呆呆的坐着,它一屁股坐在齐何身上,吓得齐何连忙叫徐梨海全名。
大大的屁股很有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