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三点,门外有一些细微的声音,骆沧凓知道他孙子回来了,他像做贼心虚一样,跑到他孙子看不到的地方静观其变,眼见他孙子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卿卿我我,他紧抿嘴角,咬着后槽牙,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骆溪友在邱翡之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腰间,邱翡之左手掌着骆溪友的后颈,右手举着玩弄头发,两个人看起来好恩爱。
良久,骆沧凓想冲上去把他们两个人拉开,心痛得一阵一阵,一股气涌上头顶,他发觉自己头有点晕。
骆溪友拍拍邱翡之的后背,骆沧凓看不清骆溪友的表情,知道应该是说了什么,两个人才松开,骆沧凓小心翼翼,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这时候却像进家的贼人。
他孙子和那个男人在种植物。
情景岁月静好。
骆沧凓看骆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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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友和邱翡之的互动,他仿佛看见青年的自己,要是他和他的爱人能在一起,此时也是这般情景,一直到老年时,两鬓斑白,种点花花草草,种些时令蔬菜,安安稳稳的陪伴彼此。
骆沧凓看到骆溪友给邱翡之擦汗。
骆沧凓看见邱翡之捏捏骆溪友的脸。
骆沧凓看见骆溪友在给植物浇水。
骆沧凓看见邱翡之自然搂起骆溪友的腰。
骆沧凓看见两个人接吻。
骆沧凓看见两个人相视一笑。
骆沧凓发觉他们可以很幸福,自己像一个笑话,荒唐得可笑;骆沧凓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自己像一个小丑,脸上满是斑驳;骆沧凓感到自己的不幸都是他父亲给他带来了,自己像一个草根,一生漂浮。
那两个人还在腻歪,眉开眼笑。
骆沧凓把腰板挺直,以显自己不老,他的脚步不由自主走动,走近一看,他看见骆溪友和邱翡之种的是太阳花,俗称“死不了”。
家门口有很多,现在家里也有了。
死不了的太阳花。
他像宣判婚姻为坟墓的死神,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孙子和那个男人,鸳鸯还在筑巢,一个坏蛋来了,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有权威,他的脸,他的话语,可以使人看了听了心生敬畏。
他错了,他知道,但出于什么原因,他怒了,愤气嗔目,“骆溪友!!!”
骆溪友一听声音,吓一跳,心有余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邱翡之脸上的笑容变僵,牵着骆溪友的手抓紧,骆溪友却害怕得收回手,事已至此,他说什么没有用,只弱弱喊声爷爷。
邱翡之不怪他这个举动,他知道骆溪友的孝心,他有分寸的远离一些,担忧骆溪友的情绪,也怕骆沧凓太激动。
骆沧凓板着脸,死气沉沉。
骆溪友无话可说,邱翡之没办法说。
状况不好,谁的脸色都沉闷。
骆沧凓气愤质问骆溪友,“你在做什么。骗我就为了和他厮混吗,你这个爱撒谎的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骆沧凓死死盯着邱翡之,他知道自己糊涂,实在不可理喻,但他把责任推给邱翡之,语气恶狠狠,“你竟敢把我孙子教坏,他之前从来没有对我撒过谎,因为你出现,他一直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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