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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第97部分阅读(1 / 2)

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作者:rouwenwu

宰了一切。很好,太好了,就这样,别再让我思考,我不想再思考,每一次思考都是那么痛,那么痛……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而他也不负所望,须臾之间,已让我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从涛顶跌下的一瞬,我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他怀里。我的耳中犹自嗡嗡作响,脑中一片混乱……果然,只有你才可以……即使我心中对咏心仍有爱意,但这样让人忘记一切的疯狂却只有你才能给予,人的灵魂再怎么骄傲,也不过是身体的囚徒罢了……纷乱的思绪在脑中起伏,疲惫的身体,温柔的怀抱,让我完全失去了警觉,所以当我见到他脸色骤变的时候,才发觉刚刚竟把心中所想脱口说了出来。

他眼中瞬间腾起的火焰,让我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可是绵软的身体,迟钝的大脑却让我忘了反应。等回过神来,一切已失去控制。

若说刚刚是暴风骤雨,此刻就是惊涛骇浪,我仿佛一叶小舟,被滔天的巨浪卷起又抛下,身体碎成了千片,但在下一刻,又完好地被他撕碎焚尽……比刚才更加疯狂,可这一次,我却莫名地只想逃离。危险!很危险!我本能地感到再接下去,就是万劫不复,可惜,已经太晚。心仍在抗拒,身体已然缴械投降,任他摆布,随他癫狂,毫无反抗地坠入他设好的陷阱……

耳畔响起了他的逼问,一声快似一声,一句大过一句,像恶魔的咒语,一点点把我的灵魂拖出最后的保护壳中,而那最后一声断喝,恰如霹雳直下,我灵魂最后的庇护所随之灰飞烟灭……

极致的欢愉,彻底的坠落……当一切结束之后,我身体再无一丝力气,软软偎在他的怀里,身体热度未散,心中却是忽冷忽热。疲惫得再也不想掩饰,其实也无需掩饰,那样□裸的自己,刚刚就那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还有什么需要掩饰?

终于承认了,自己像一只飞蛾,早就被他的网所捕获,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

而他说,那是因为爱……

爱吗?我本能地反驳着,可是心底深处的想法却似乎正相反……说服我吧,我希望你说服我,我宁愿相信,我会这样,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被驯服,我被你驯服,灵魂被肉体驯服……只是,即使真是爱,那么,到底是因为肉体的欲望让我如此顺利的爱上你,还是因它阻碍了我看清自己心意,让我直到今天才发现已然爱上了你?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他低沉却清晰的声音,“慕容澹,你完了,你的身与魂,都是我的了!”

我的身体一震,那些纷乱的思绪顿时消散无踪,许久许久,身体方才缓缓放松,脑中渐渐清明起来。终于,我轻轻一笑,好吧,就这样吧,我,认了……

15情惑(一)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嘉佑十三年的初春,那年,我刚由永州府江华县知县任满,奉诏回京,升任翰林院侍讲。那时的我,以为人生的低谷终于过去,正是意气风发,准备一展抱负的时候……

侍讲虽不过正六品,却为天子近臣,而且我刚一领职,便受命为诸皇子讲学,众人皆言我受今上看重,才得破格擢拔,前途必是不可限量。我虽已不是当年登科之时少年得志的懵懂小子,重入翰林院后行事谦恭谨慎,举止言行一如之前,仿佛并未因这次升职有所改变,但心中却是欣喜雀跃,又有些紧张,特别是在我入宫讲学的前一天。晚上在床上辗转许久才朦胧睡去,而次日天刚蒙蒙亮,便霍然醒来,然后便再睡不着,索性起身,早早来到了宫中,然后,就遇上了他。

小小少年,愁眉苦脸地席地而坐,手中不知捣鼓着什么,那神情那动作,就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可偏偏身上一套华贵的皇子服饰,让这幅情景说不出地别扭。大概就是这份与这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感觉,让我忍不住走了过去。

少年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瞬间一双明澈剔透如清泉的眸子闯入了我的眼中……好干净的一双眼睛……这就是他给我的最初的印象。

一番交谈之后,我就发现,那孩子干净的不只是那双眼睛,或许是冷宫相对单纯而又与世隔绝的环境,让他并未染上这个复杂宫廷的种种污浊,却又没有宝儿那种娇宠而生的任性。他简简单单烦恼着,简简单单又被逗得开心起来,笑容明媚得仿佛这春日的阳光……那天他的那个笑容和着微风花香,一起被深深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直到很久以后,每当闭目想起,都会让我心中一暖,忍不住微笑起来……

或许因为他,又或许因为之后我十分成功的第一课,那天我心情非常好,一直到被姑母召见的时候,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峰,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微笑,不觉心中一凛,收了笑容微微低下了头。

姑母挥退了众人,这才沉声道,“彦之,怎么六年时间还不够你反思的?还是一副胸无城府的孩子脾气,刚升了侍讲,脸上的喜色便藏不住了?这岂是做大事的样子!”

我犹豫一下,却并未辩解,只恭恭敬敬垂首应了声是。不管怎样,让情绪这样外露,总是不够沉稳。

姑母脸色好了一点,眉峰微舒,轻轻呷了口茶,道,“这次回来,凡事慎重些,千万不要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我胸中微微发闷,刚刚的好心情终于彻底消散,不过仍然顺从地答应下来。没错,六年前的自己太幼稚,刚入官场,明知当今天子正推行改制,却因之前闲居乡间时,看到下面官吏利用新政趁机敛财,心中激愤,故刚入翰林院,便上折力陈新政种种不妥,触怒了圣颜。虽未受惩罚,但不久之后便被调任,离开京城。这些年,每每想来,也觉当初的自己太过冲动,不是不该说,只是方式时机都不对,只凭一腔少年热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到此处,我不由低声道,“请姑母放心,侄儿今后定会谨言慎行,绝不会重蹈当日覆辙。”

对面的人满意地一笑道,“这就好……不过,有些事,该说的,也还是要说的……你觉得,这次陛下为何忽然将你调了回来?真的只因为你在地方上政绩卓著?”

我心中一动,抬头望向她,迟疑道,“难道因为,当年那份折子?莫非陛下对新政……”

姑母淡淡一笑,接道,“这些年,王家为了逢迎圣意,事情做得太急,惹得朝野不安,民怨沸腾。陛下圣明,自不会毫无所察,即使未生悔意,犹豫动摇怕也是免不了的。”

我思忖片刻方道,“以我这些年所见,新政大体方向与措施问题不大,只是实行之中颇有纰漏……当初我那份折子,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偏激了。”

姑母摇头笑道,“陛下自然没错,只是办事的人弄砸了……”

我迟疑道,“娘娘,你是说……”

姑母看着我,不紧不慢地道,“王家主政多年,深得陛下信任,受命推行新法,最后却推了个这样的结局,难道不该承担责任?你在下面这些年,对新法利弊一定深有体会,有时间好好整理一下。”

我心头一紧,半晌方道,“娘娘,王家虽然有错,不过,毕竟是太子的母家,我们这样做,一旦太子登基……”

姑母嘴角微微一勾,然后,极轻极轻道,“就是让他登不了基。”

我虽隐隐有了心理准备,但骤然听到这种话,仍不免心头大震,猛然抬头望向了她。只见她笑得一脸淡然从容,我的手指却不由微微颤抖起来,许久,才镇定下来,尽量平静地道,“……太子深得陛下宠信,凭这件事想动摇他的地位,恐怕……”

“这件本事或许不行,不过以太子年少冲动,执拗重情的性子,一旦事情发生,你觉得,他可会置之不理?只要他有动作,我们就有机会。”

“娘娘!您有没有想过,一旦事败,您和五皇子,还有整个卢家恐怕都不能幸免,这么大风险,是否值得?……太子殿下聪敏干练,礼贤下士,虽然此时年纪尚幼,行事稍显稚嫩,但已然可见一代明君风范,难道我们就为了一己之私……”

“他再能干与我们何干?他能成为明君又与我们何干?他再是明君,如果他母亲要对付我们,他也不会站到我们这边!”

“王皇后?她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那你说吕太后为什么要对付戚夫人?”

“王皇后不像那种阴毒善妒之人……”

“哼,你对她了解有多少?看看这些年,陛下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人,这其中就没有比她漂亮温柔,比她才德出众的?可这许多人,哪个能够盖过她的风头?你以为,这只是侥幸?”

“姑姑,你是说……”

“那个女人的手腕,可是你我望尘莫及的呢……不说别的,只说刚入宫时。那会儿,我与她,还有良妃安氏,是那一批中最出挑的。只是陛下闲暇喜欢泼墨调筝,正巧在这两项上我也粗通一二,而良妃活泼善舞,也颇得陛下欣赏。至于她,整日板着端庄贤淑的脸孔,又不喜那些杂艺,虽然容貌出众,反而并没有我与良妃得宠。我与良妃都没把她当作对手,只顾彼此明争暗斗。后来我终于先良妃一步怀上龙钟,结果却被安媛那个贱婢暗算……失了孩子。然后,真相大白,安媛被赐死,而我那段时间情绪失常,又为了报仇,行事过激,引得陛下不悦,最后,反而使她坐上了皇后之位……当初年轻识浅,见她从来不争不抢,还总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竟把她当了好人,糊里糊涂失了后位,犹自对她满腔好感。可随着年齿渐增,见的事多了,转头再想当年之事,只觉疑点重重:一个小丫头怎能那么容易就潜进太医院,换了我的汤药?当值的侍卫内侍医官偏生那么巧,都不在。而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药,太医院的那些整日与药材打交道的人,竟一个都没发现?这整个布局又怎会是一个刚入宫半年,平民出身,毫无背景的人能做出来的?而后我失去孩子,她日日来陪,说是劝我不要伤心,但不经意间常会提起我那个不及出生的孩子,反让我心中怨恨更甚。后来那个揭发安妃的宫女,在安妃死后不久,便无声无息地没了踪影,这几年任我如何寻找,也未曾找到……这种种加起来,怎能不让人生疑?”

“您是说当年那件事其实是王皇后所为?”

“即使不是她主使,至少也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怎么会这样……”

“淇儿你见到了?”

“是……”

“他母亲丽妃的事情,不知你知道多少?”

“略闻一二。”

“当年丽妃一入宫便颇得陛下宠爱,紧接着诞下皇子,风头一时无两。然后,体贴的皇后娘娘便提议,要替从小与家人分离的好妹妹寻找家人,陛下自无异议。不到一年人找到,丽妃欢天喜地认了亲,把陛下皇后谢了又谢,还为自己哥哥求了官。王丞相平日一本正经,一副敢谏忠臣模样,这次却一声未出,任由陛下安排那人执掌一方。然后数年之后,那人贪污事发,自己掉了脑袋不算,还累得丽妃进了冷宫,顺带让安德王灰头土脸地回了江南……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您是说,王家帮丽妃寻回哥哥,本就是另有所图?”

“当然!以王家的能力,恐怕从丽妃入宫那一刻开始,她家人的身分品行就已了如指掌了吧?”

“……”

听到这里,我脑中却骤然出现了那双干净之极的眼睛,知他受过很多苦,可是,原来他不过是一场宫闱阴谋的牺牲品,那个孩子……

恍惚之中,姑母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彦之,姑姑知道你志向高远,一心只想为国尽忠,为民效力,这些宫闱朝廷的唵臢事,你不愿也不屑卷入其中。可是,形势不由人,如今眼见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任由那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坐上太后之位,恐怕我终不免人彘之祸,卢家也难逃覆灭的命运……彦之,姑姑如今把自己和淇儿,还有整个卢家都交到你手上了,你,不要让姑姑失望,好吗?”

我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半晌微微垂首,道,“侄儿,明白……”或许那些话中有真有假,只是姑母心中既已存了这样的想法,这些年在宫中又怎能丝毫不露?王皇后那样厉害的人物又怎会全无所觉?看来那些她与皇后不睦的传言是真的了?其实,退路早断了吧?

于是,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之晨,一切开始了,然后,再也无法停下……

先生

话说新年将到,宫内宫外到处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一片喜气。在这样的气氛之中,一般人的心情都不会差,可是,作为大燕天子的我自然不属于一般人之列,事实上,越到年底,我的心情越是郁闷,因为,年终工作会,要开始了。

每年年底,朝中各部都要把本年工作和下年计划整理汇总,而我则要把这些情况总结分析,并给出次年工作的指导意见。三省六部,天下九州八十一郡,事情再少,也总够我折腾个十天半月,今年又是赋役新法正式实行的第一年,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更让人头疼不已。

当然,头疼的不止是我。从小周独孤到二哥先生,所有内外辅臣都没得闲,陪着我从腊月初一忙到腊月初十,可眼见明日就是会期,还有好几个问题没有解决。

说起政务处理的能力,我这几年虽然长进不少,不过比起那几位还是差得远。故大半时间里我的决策方式就是,让那几位讨论,然后对讨论结果表示赞同,用玺下旨,只有他们实在达不成一致意见时,我才开口拍板,当然,这种情况极少。至于那几个的讨论方式,正常是小周独孤等内阁学士随奏折附上意见,由我或二哥先生他们审阅,若有异议,则另注意见,返回内阁,如此直到意见统一,在我或二哥先生朱批之后,由我用玺。这样纸面上的讨论,平时自无不可,但对目前这样紧急复杂的情况来说,实在有些赶不上趟,所以这几天我已再管不了诸多顾忌,直接把那几只凑到一块,当面锣对面鼓地开吵,不对,是开会……就如此刻一般……

三更已过,本该夜阑人寂,可朝房附近的春华阁犹自灯火通明。外面寒风呼啸,屋内因为地龙和周围的数个火盆,却显得有些燥热。原本布置得简洁干净的厅中,如今横七竖八放了好几张条案,上面乱纷纷摆着书册卷轴,中间的大案上更是一层叠一层摆了个满,只一个小小的角落处被挤出了一块地方,放着纸笔。而原来按尊卑长幼正襟危坐于各处的五个人,如今四个挤挤挨挨围坐在大案周围,还有一个负着手,一圈一圈地在地中间转磨磨。

转磨的人正是小周,只见他身上原本笔挺簇新的官服经过一天的起坐行走,已折腾得有些皱了,官帽早不知扔到了哪里,发髻微乱。整体形象么,说得好听是自然,说得难听就是邋遢了。

而总是一副世家子弟优雅做派的独孤熙,此刻也再顾不得形象。官帽虽在,却有些歪,原本光洁的下颏上露着青须须的胡茬,大概觉得热了,顺手拽了拽领口,力气用得还挺大,整整齐齐的五重领口都被拽了开来,露出了下面一点微突的锁骨……别说,到底是亲兄弟,我这大舅子虽然容貌比我老婆差一点,这身上的皮肤倒是一样的白,特别是衬上了一点墨渍的时候。这个,墨渍,汗……没办法,谁让他负责记录,忙得天昏地暗的,偶尔弄上点墨在手上也是很正常的么。

二哥和先生的形象相对好些,毕竟就住在宫中,换个衣服,收拾收拾,也方便些。只是,二哥秀丽的眉峰此刻蹙得死紧,漂亮的丹凤眼中隐隐带着血丝,而先生眼下微现青色,薄唇则有些苍白干裂。

见状我赶紧狗腿地拿过一旁的茶壶,往他眼前的杯中续了点水。若是往常,先生肯定会阻止我,小周的眉头恐怕也会皱起来了,可是此时没一个人意识到我动作的不妥,先生只随意向我颔了颔首,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说。语调不急不徐,态度从容淡然,只是声音明显有些沙哑。

看来明天要记得让太医配点药,给先生调调嗓子了……正想着,先生的声音停了一下,几乎同时二哥眉峰一扬,接口道,“卢大人,你这个说法,恕我不能苟同……”

然后二哥旁征博引,说得滔滔不绝,一旁的独孤熙一边记,一边频频点头。而先生却是含笑不语,只偶尔微不可差地摇了摇头。至于小周,终于停了脚步,垂着眸,仿佛在专注地听着二哥说话,又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当二哥终于说完,他这才抬头一笑,道,“殿下言之有理,不过各地情况不同,卢大人说的问题也不得不防……”

众人目光立时转向了小周,我却拎起茶壶,赶紧给二哥也续了一杯水,最后还谄媚地双手捧起,送到了二哥面前。二哥瞟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聚精会神地听小周说话,再不理我了。我则又给他续了一杯,放到了他的手边。

唉……我实在不是要抢宫人内侍的活计,只是现在已讨论到了很具体很深入的问题,实在不是我这个半瓶子醋……不对,是负责宏观方向的领导,所能插口的了。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只有一个,支颐,听,然后,唉,小周咋还没说完啊,我闭着眼听也没关系吧。再然后小周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爷爷周公的慈眉善目却越来越清晰了……

这觉睡得一个香沉啊,仿佛是躺在船上,漂浮在碧海蓝天之间,暖融融的太阳照得身上暖洋洋懒洋洋的……正舒服的时候,海上风浪忽起,卷着我剧烈地摇晃起来,我被摇得晕头胀脑,最后,猛地一个大浪打来,我身体一震,终于霍地醒了过来。

我张着迷茫的双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一双丹凤眼斜挑,其中含着戏谑,随即眼睛的主人开了口,“陛下,你终于醒了?”

我这下彻底清醒过来,向四周环顾,只见众人已开始收拾东西。我不由干笑两声,道,“这个,你们讨论完了?辛苦辛苦!”

小周似乎是想翻翻白眼,但终于忍住了,轻咳一声道,“谢陛下关心!”

独孤黑着脸,躬身一礼,把整整齐齐一摞纸放在了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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