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衡笑着点了点头,温颜道,“在金母诰封一事上,陛下一语便指出重点所在,见事明白,处事利落。至于大苑驻军之事,陛下宽仁为怀,体现出了为君者的气度,也显示了我上邦大国的泱泱之风。这两个决定,都做得很好。”
我已经乐傻了,只剩咧嘴笑了。
“只是……”这时却听卢衡又开了口,“只是”两字一出口,我一下就清醒了一半,完了,原来重点在后面。
就听卢衡道,“只是,陛下既然叫臣一声先生,有些话,臣就不得不说了,还请陛下恕臣逾越之罪。”
我的心提起来了,硬着头皮道,“先生请讲。”
“陛下,为君者,一言一行皆为百官表率,天下瞩目,所以,时刻都须谨言慎行,以立天子之威,以树帝王之信。陛下年纪尚轻,有时言语态度随意些,也是正常,臣只希望陛下能尽量学习收束情绪,凡言行,三思后而为之。”
我脸已经涨得通红,这是说我在朝堂上最后那句胡说八道了,我低下头,应了一声,“是,先生。”
卢衡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才又道,“臣听说了一件事,却不知是否属实……是关于那个大苑王,寄多罗。”
我耳朵里嗡地一声,如果说我的脸色刚刚是红的,那现在一定是紫的了。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不对,他当然会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当面问出来,他不是君子吗,怎么突然做出这么不君子的事了。怎么办,怎么办。哪里有缝?哪里有缝?快让我钻进去。
我再不敢抬眼看他,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恨不能整个人都缩到桌子底下。
可是半晌,却再未听到卢衡的声音,我偷眼瞧去,只见他眸光沉沉正凝望着我,又赶紧低下头。
这时,只听他似乎低叹了一声,道,“陛下,人非木石,有喜怒之感,好恶之情,人亦非禽兽,有伦理之防,道德之限,此人之所以为人,陛下……”后面的话,他没忍说出来,可我已明白了。
他指的,不只是寄多罗的事吧,我和二哥的事,他应该也全知道,一想到这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25.长谈(下)
一时间,我脑中轰响,脸烫若灼,不要谈说话,就连呼吸的勇气都没了,浑身僵硬,两手只知死死抓着衣角。
然后,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我几乎爆出青筋的手背。那只手,手指修长优美,手掌温暖滑润,我再熟悉不过,正是小时候,日日教我写字的手。
我惊了,猛然抬眼看去,只见卢衡几乎是有些慌张地收回了手,起身一礼道,“臣失礼了,陛下恕罪。”我已经傻了,只知呆呆看着他,我们有多久,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了,心中隔阂日深,身体上的距离,自然也是越来越远。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见他还是拱手躬身立在一边,我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道,“先生……”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卢衡抬头,诧异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失态了,可是,那只手却无论如何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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