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连袍子也脱了。”
“大人,再脱可就是只剩中衣了。”
戚书闻:“.......”
戚书望揣着从弟弟那里得来的三百两银票,又从弟弟嘴里得知此时章无虞与戚镜正在镇子里的张员外家中,雄赳赳的出了门。
衙役见县令出门,立刻跟上。
戚书望本想着无需兴师动众,但一转念,如今不是贤王的身份,穷得很,这三百两可是巨款,还是让衙役跟着保险。
张员外家,戚镜陪着章无虞正在谈生意。
昨日他们看重了临江的一栋空屋,来做酒楼很合适,今早便来找这空屋的屋子,想将店铺盘下来。
小厮来报,道县令来了。
张员外忙起身,忙中抽闲的扫了章无虞一眼。
县令与养母之间不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这寡妇跟县令有点关系,再加上小厮来报,同行的一看就是个贵公子,他才不会让寡妇登堂入室。
他不知这县令来是好事是坏,事忙出门迎接。
戚书望被迎上座,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热车,拨了拨茶叶梗。
因他是县令,未开口时,其他人也不敢先说。
“张员外,张家乃宜阳城家喻户晓之大家,官民一家亲,应该多活络才能共同为宜阳城出力。”
戚书望抿了口茶,当个县令倒是有个额外的好处,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戚镜,目光沉沉:只要在这宜阳城,看你能将无虞带到哪里去?
“大人真不愧是父母官,小的本应率先上门才对,真是失敬。”
张员外夸着,心里却很茫然,这县令来这都一年了,要活络早干嘛去了,偏偏到今日才来,莫不是有额外的意思?
想到这里,张员外更提心吊胆。
“看来本官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张员外还有客。”
“哪里的话!大人来让蔽室蓬荜生辉!”
张员外忙说,戚镜也道:
“说得是,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冲撞了大人。”
章无虞若有所思的看了戚书望一眼,后者装没看见,满意道:
“既然如此,你们继续。”
刚才两方谈的是租金以及开酒楼后如何打理,都是生意上的事,各种行话层出不穷。
戚书望表面冷静,内心茫然,他未做过生意,根本就听不懂。
终于谈到租金时,戚书望精神一振。
“夫人是本地人,我与戚公子又一见如故,这租金好说,要是别人租,没个一千两下不来,你们要,七百两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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