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虞语塞,戚镜这次会受伤确实与她有关。
心中虽然万般不舍,却还是一步三回头跨出门去。
戚书望从树后走出,漠然的看着章无虞的背影,因过于震惊,反而面无表情。
她那么伤心,连他在身旁都没有发现。
章无虞失魂落魄的去了趟酒楼,交代好事情后才回家。
戚书望就站在戚府大门台阶上,强硬带着她回了戚府,一路行到书房,小厮无人敢拦。
压下一切情绪,戚书望神色淡淡:“怎么了?”
章无虞忧愁全写在脸上,“镜哥受伤,巧儿的娘家人知道她在酒楼干活就来闹,阿荣拿刀威胁巧儿,却误伤了镜哥。”
她伤心,并没注意到戚书望的冷漠与眼底的伤。
这个女人,恐怕已经喜欢了戚镜多年,却没分清这份情愫是爱,还傻乎乎的当成是友情。
他更傻,居然信。
戚书望冷冷道:“这和你又什么关系,值得为他哭?”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亦师亦友,此次又是因我受伤,我当然难过。”
看章无虞难过,戚书望脑中却想着:既然她没发现对戚镜的感情,为什么要说破?任凭她放错情又如何?他又不是君子,可没有那么大度。
“你与他年少时开始深交,如今他受伤,你伤心是应当的。”
章无虞点头,心中那么痛,定当是因为愧疚所致。
戚镜目光高深莫测,循循善诱道:“朋友之间难过亦可以理解,但也不可太过,苏巧儿之事我会负责。”
他起身坐到章无虞身边,掰过人脑袋放在肩窝上,悠悠道:“既然当我是自家人,以后要哭就在我身边哭,别给外人看见。”
“谁说我哭,那是风沙迷了眼。”
章无虞不领情,起身就走。
戚书望收回追随章无虞背影的视线,悠悠的目光逐渐凝重,由悲伤逐渐凝成求而不得的狠戾,周遭气息压抑,掌心狠狠握着椅子扶手,独坐大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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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城有不少人知苏巧儿的前夫带着刀到浪仙居去闹,众人都在传,这次阿荣伤人,一定要被衙役抓的。
两日都没有动静,第三日却又人发现苏巧儿前夫的房子人去楼空。
他们这一家是本地人,房子也是自个建的,祖辈在此地生活了几代,这次却走得匆忙,连鸡鸭都没卖。
也有人说看到两母子连夜走的,神色害怕,仿佛再也不愿再宜阳城多留一刻。
几日后,酒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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