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衙门没事,怎来了?”
“昨日下雨,衙役在萍乡助百姓抓得野猪数头,本官是父母官,今日也当去萍乡看看,刚回来。”
“野猪肉可好吃着,可别忘了卖到酒楼来”章无虞也为萍乡的百姓高兴,道:“既然都到酒楼了,也别回府那么麻烦,在这吃了吧。”
戚书望颔首,“一起。”
“不了,我和镜哥要去听戏,你要是晚来一会,我们都走了。”
戚镜看了看外头渐晚的天色,提醒道:“时候不早,咱们此时出发最好。”
戚书望忽的捂住额头,一手按在桌上,看似要站不住。
章无虞吓了一跳。
“兴许是今日在萍乡晒过了头,此时有些晕眩。”戚书望善解人意道:“既然迟了,就快去看戏,本官晕一会也就好了。”
章无虞有些犹豫。
戚镜催促道:“大人身强力壮,不会有事,且这里小厮多,即便出事了也有人照应,丫头不用担心。”
当章无虞转身去倒水的时候,戚书望给了戚镜一个眼刀,后者一愣。
“那你先休息?我交代新菊多看着你点,外头可有轿送你回去?”
“本官歇一会,只怕晕眩难好,听说这是急症的前兆,听闻有百姓就是晕眩后无端去了。”末了,戚书望背过身去,干咳两声,“无虞,不用担心,你且快走。”
戚镜眉头一跳,但很识趣。
“既然大人身体不舒服,丫头你也不能安心看戏,下次再说。”
章无虞想想也是,看向戚书望,后者都开始在捂头干咳。
“镜哥,今日就算了。”又对戚书望道:“我去叫马车,你先歇息。”
章无虞一出们,戚书望直起腰板,清清冷冷的一甩袖,精神气十足的跟着出门去。
坐上马车,戚书望打量看着窗外风景发呆的章无虞。
“喜欢看戏?”
章无虞对看戏倒没有那么热衷,只不过年少时经常跟在戚镜身后去听戏,戏楼里有他的雅座,每次去必有专门的小厮伺候他。
他每次看戏时神态慵懒,手指扇柄轻轻跟着节奏晃着,听到喜欢的桥段时嘴角就会噙着笑,那眼神叫一风流倜傥俊朗无双。
章无虞离开家乡后还是第一次能再和戚镜一起听曲,心中自然是想的,不过也想费口舌解释那么多,就草草点头。
“当然喜欢听,可你在酒楼内一副虚脱的样子,我也不好视而不见。”
“嗯。”
戚书望抿唇应了声,也听不出心情如何,面对着车壁而坐,勾起无声的笑。
马车一停,章无虞下车,发现这不是戚府,而是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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