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万分感动,哑着声音道:“戚某何德何能。”
几百斤的胖女人接口道:“城花你尽管拿,你就如同我们的孩子,哪有当娘的不管孩子的!”
戚书闻差点被口水噎死,“孩子?”
一个看起来比戚书闻还小的姑娘笃定道:“没错,孩子!”
自从宜阳城的女人们都得不到城花后,大家反而和谐了许多,反正城花也不会喜欢她们,姑娘们也宁愿城花谁都不爱,慢慢的,大家都把城花当儿子养。
以往姑娘们担心城花喜欢上谁,见了都是分外红眼,硝烟弥漫,自从把城花当儿子养后,宜阳城的女人们看开了,见面你不是就问一问:“咱家的儿子外出这么久,怎的还不回来”
戚书闻无语,看到这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如此真诚,心又热呼呼的,噗嗤笑出声。
这一笑看呆了现场的几个姑娘们。
“我也不是过不下去,只不过要离开宜阳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这些银子买下我几间店铺绰绰有余,你们若是想要,这些银子首饰我收下,那店铺就是你们的了。”
他话刚落,就有姑娘泪珠子像断线似的往下掉。几个姑娘哭坐一团,相继跑开。
半天的时间,宜阳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男人们十分不理解,为何今日走在街上的女人愁眉苦脸的如此之多。
当娃的不太懂,娘亲今早还欢欢喜喜送自己上学堂,为何中午回来的时候连午饭都没得吃,自家的娘唉声叹气的望着远方,还有富裕的员外们也不太懂,为何女儿和丫鬟游园赏花都能抱团痛哭,甚至有青楼罕见的挂起了歇业一晚的牌子,有常客去问,龟奴说是老鸨和姑娘们今天心情不好,有的开哭肿了眼,无法营业。
又一日,宜阳城的女人们商量着一同经营那些店铺,赚的银子就给寺庙给穷人,还要给戚书闻修金身像。
苏巧儿和新菊说这些给章无虞听的时候,三人乐不可支。
“笑什么如此开心?”
温和的嗓音响起,三人回头,章无虞表情很不自然。
戚镜摇着山子风度翩翩的走来,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衬得人温润如玉,他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
“为何一看我来却又不说,难不成是我听不得?”
新菊笑嘻嘻道:“还真听不得,都是我们女孩子家的玩笑话。”
戚镜掏出两块碎银子,一人给了一块,笑道:“古灵精怪,各自去忙,上杯好茶来,我同你们掌柜的说会话。”
得了银子,新菊和苏巧儿脆生生的应了句,这才出门。
戚镜收了扇子,扇柄轻轻敲了下章无虞的额头,“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章无虞看着人怡然自得的坐下,表情坦然淡定,心情十分复杂。
自从那天过后已经有五日没见到戚镜,这人却什么都不说,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早就忘了还是故意装不知道。
“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天气热,我晕了头。”
戚镜假装朝外面看了看,附和道:
“确实是热,快九月了,日头还是明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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