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从此郑谨言怕是要受到不少的非议,也许他这掌教之位也难以保全了。
就在那人以为蒋玉章要点头与他合作谋陷郑谨言,揭穿他身份之时,蒋玉章却抬起头来,以一双凛冽星眸望向他,随后摇了摇头:“我想你怕是认错人了。”
“郑谨言的手臂上并没有你所说的纹身。”
笑容在那人脸上瞬间凝固了,接着一声巨响,那人竟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案几,就在木屑四处纷飞之时,那人握紧双拳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蒋玉章吼道:“不可能,他,他分明就是我的兄弟!”
蒋玉章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他重复道:“所以我说你大概是认错人了。”
“找寻兄弟虽然迫在眉睫,却也不能太过草率,还是要从长计议,小心谨慎。”
“不,不可能……”那人颓然坐下,他突然抬起头来,抓住蒋玉章的衣襟,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之光:“对了,你一定是在骗我,说,说你在骗我!”
蒋玉章心中不悦,当下就手中凝了气劲,反手将那人推开:“请自重。”
看那人不住摇头,蒋玉章微微欠身:“倒是难为您为了这似是而非的小事长途跋涉到此,可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失陪了。”
“哦对了,”蒋玉章突然回头对那人说道:“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朝一日我在江湖上听到了这无稽之谈,我与郑掌教相识多年,到那时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你我同出一脉,我自是不愿见到你有朝一日兵戈相见。”
“言尽于此,请。”
从那人身边离开时,蒋玉章却咬住了下唇,无法保持方才的沉着冷静。
虽然他矢口否认,可那人所说确实不无可能。
虽然郑谨言没有纹身,但蒋玉章却在郑谨言手臂内侧发现过一处不小的伤疤,江湖之中争斗不休,伤疤在所难免,蒋玉章自然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仔细想想,那处伤疤却是有可能是郑谨言为了去掉纹身所留下的痕迹。
蒋玉章的沉默引来了方烈的注意,于是开口问道:“小玉,你怎幺了?”
“没什幺,”蒋玉章摇摇头,顺势将方烈揽在怀中,柔声问道:“阿烈,你说若是我有朝一日众叛亲离,你又当如何?”
蒋玉章的话让方烈有所警觉,他凑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幺?”
“无他,”蒋玉章再度摇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若是不愿意回答也就算了。”
“假设而已?”方烈思索半晌:“众叛亲离,说的就是昔日你我初次见面之时的你吧,到那时我都没有嫌弃你。”方烈得意的笑了几声:“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方大侠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蒋玉章哑然失笑,心想不愧是他的恋人,所思所想就是与众不同。
方烈又想了想,答道:“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众叛亲离,那就要看打不打得过了,若是打得过我就与你并肩作战。”
蒋玉章又追问:“那若是打不过呢?”
“那当然是走为上了,这天下之大哪里不是藏身的地方,到那时我们找个僻静之地隐居,你说可好?”
说着蒋玉章抱紧了怀中的方烈:“如此甚好。”
若是话题到此为止蒋玉章自是十分满意,然而方烈却又加了一句:“谨言若是愿意就与我们同住,若是不愿意那我就与现在一样,每半月……”方烈话还未说完,就被蒋玉章捏住了脸。方烈心知蒋玉章不愿他提及郑谨言,于是也就到此为止。
方烈今日的回答早就在蒋玉章预料之中。
蒋玉章心中清楚,若是他口中的自己有朝一日换成了郑谨言,方烈也会如此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