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玖回来了,当他打开房间门,和宁昀苏迎面撞上。
虞玖脸色冰冷,语气尖锐,“你怎么会在这?”
宁昀苏也没想到会突然和他碰上,神色却并不慌乱,对上他的视线,“楚楚在睡觉,我们去外面说吧,虞同学?”
虞玖发了狠,拉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外一拽,掠过他进了房间。
他踉跄了几步,衣领勒到他的脖子,忍不住咳了咳嗽,所幸他现在摆脱了那副病弱身体,不然可能要闹出倒地不起的笑话了。
宁昀苏垂眸掩下眼底的阴郁,衣服棱角在他的脖子上刮蹭出一片红印,他扶着墙直起身,扯了下嘴角,半干的衣服贴在皮肤上,令他不适。
“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虞玖看到宴楚楚安静的睡颜,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睡梦中的她拨开了一直盖到下巴的被子,宽松的睡裙被她无意识地弄到了肩膀,露出半颗雪白的小乳,微肿的乳头暴露在空气当中,上面还有可疑的快要淡化了的红色吻痕。能制造出这些痕迹的人毫无疑问地指向了宁昀苏。
他从床头柜找到装避孕套的盒子,显然是已经开了封,有几个散在外面,可见当时的急迫。
虞玖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她睡得那么香,应该是和宁昀苏做了很多次累极了吧?
他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她的裙子掀到了肚子上,里面没穿内裤,腿大咧咧地敞开,他凑近了,用手指拨开有些发肿的花瓣,仔细地检查,那里被清理得很干净,然而也分明是一副经过人事后的样子。
宴楚楚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钻到了另一边的被子里去。
他替她盖好被子,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他在客厅看见宁昀苏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出言讥讽道:“看来有的人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勾引别人的女朋友,那是下贱。”
“虞同学你说话太刻薄了,像没读过书的泼夫。”
虞玖冷笑一声:“宁昀苏你就那么爱给人当三,你都当了三儿还装什么装?”
“还以为你是什么清高的人,是我看走眼了,你实际上就是下贱货色。”
“我不和你争论,但也请虞同学有点素质。”
宁昀苏的平静反倒衬得他像个疯子。
接着他缓缓道:“楚楚不忍心我在外面淋雨才将我带了回来,而虞同学却突然出现对我破口大骂,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床你都爬了,现在装什么无辜?也不知道某个人的型号够不够,戴上别松松垮垮,自卑的很。”他暗讽宁昀苏又细又短。
“恕我不能和虞同学进行这种低俗的话题,不过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喜欢强调什么。”
他说不过宁昀苏,气极了,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他,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碎在他的脚边,溅起的玻璃渣划破了他的脚踝。
“滚出去。”虞玖咬牙道。
宁昀苏抬眼看向他,语气淡淡地道:“真可怜啊。”
他说完后,眼前的画面突然模糊,如同漫画转场,全都变作细密的黑色线条,场景再一次跳转了。
宁昀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次他没来得及支开宁北萧,她撑着伞,走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低估了作者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既定的剧情岂会被他轻易改变?其实可怜的是他才对。他和虞玖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任作者摆布的玩偶。
冰凉的雨水仿佛连带着他的灵魂一起浇湿了,看着她和宁北萧站在一起,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一阵无力感袭来。
……
宴楚楚发现自己最近撞见乔潋的频率有点高,她去热水房接水都能碰见他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颜色老气的保温杯,身上穿的校服少有褶皱,脚下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匡威,两边鞋带系得十分对称。
周围接水的同学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要么直接打道回府,要么绕开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生怕自己接水的动作有哪里不符合他的标准。他排的那条队伍和旁边两条长长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压根没人敢排在他的后面。
宴楚楚自是不怕他,特意从他旁边擦身过去,甚至想使坏在他那干净的鞋上留下一个漆黑的脚印。
她估摸着乔潋现在应该已经被她迷住了,毕竟她可是魅力无限的女主,但她准备先吊他一段时间,谁让他之前那么对她,必须得锉锉他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