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招商是有规章制度的
屁规章制度,钱就是规章制度,老子就是规章制度!叶大刚大声打断她的话,以一种yīn狠的眼神盯着她,你老老实实给我去把顾垂宇的银行账号搞来,不仅这东西给你,而且你妈的医疗费用我都帮你出了,如果你给我耍花样或是报警
你、你想怎么样!商净恐惧地瞪向他。
你说呢?叶大刚又变了脸,呵呵一笑就像是刚刚的事都没发生过,我闲来无事帮你算了一卦,也许是先丧父后丧母,你要叫你爸多保重啊。
商净瘫坐在沙发上。
叶大刚站起来,谁轻谁重,你好好考虑吧,我还有点私事,就先走一步了,今晚你在这儿玩的一切费用就全免了。他走到门口,看了门又不忘提醒一句,金镯子别忘了拿,你戴着好看。
第二十三章
自俱乐部回到市政府宿舍,商净将屋子检查了一圏,给王处打了电话。
那头迅速接起,小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原来她在去之前就给王处打了电话。
叶大刚想要顾市长的银行账号,应该是试图栽赃恐吓。
好!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抓到他的把柄了,明天我联络顾市长,让他配合我们行动。王处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做得好,商净!你立了大功了!
商净道了句谢,然后犹豫了一会,问道:王处,我想问下,关于我父母的资料,你是怎么修改的?
你放心,我已经jiāo待好了,改成父母双亡。
商净的心咯噔了一下。那他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资料!真的是改了父母双亡吗?您能不能帮我落实一下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哦,行,我帮你向技术科落实一下。
谢谢王处。
挂了电话,商净有丝不安,她总把不自觉地把上次母亲晕倒的事和叶大刚说的话联系在一起,是巧合,还是
猛地电话响起,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王处!
是我。那头响起了顾垂宇的声音。
商净瞬间不知是失望还是莫名安心,我在等电话。
闻言顾垂宇也没多说,完了给我打电话。
没过多久,王处的电话过来了,小商,我让人查了,这唉,是我们办事不力,我明明jiāo待了要改父母信息,可是技术科那边怎么就忘了。刚才还在那推卸责任说改了,白底黑字还在屏幕上呢,把他给气得够呛。
商净的手顿时一紧,难道是真的?!
小商,实在是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处分他们,怎么,是叶大刚拿你爸妈威胁你了?
商净不知怎地敷衍了两句,然后找了个借口,请王处明天把自己父母的详细资料给送来后就挂了电话。
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觉血液逆流而上,已是一层虚汗。她想立刻打电话回家揭穿这条显而易见的假消息,可她居然不敢!天知道为什么不敢!手微微颤抖地握着手机,她不知在chuáng上坐了多久,机子又嗡嗡作响,她讷讷地按下了接听。
商净?顾垂宇在电话另一头唤了一声。
哦听到他的声音,她莫名地安心许多。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妈妈肯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怎么了?王处跟你说了什么?
他她突然有种冲动,亟yù将事qíng和盘托出,并且从他口中得到正确的回答,似乎这样就能百分百确定事实的真相。他说,他把我爸妈的然而又突然像一根针穿过脑门,她猛地惊醒过来,想起两人如今的状况,她咬了咬下唇,只觉更加疲惫,没事,不说了。说完她就挂断电话,然后将电池抽了出来,连同手机扔在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商净蜷在chuáng上,一波又一波的恐惧向她倾袭而来,她恐惧着母亲莫须有的病,恐惧着叶大刚的威胁,原以为按照计划来就万事大吉,谁知稍有差池就危及最爱的父母的xing命!
仗着点花拳绣腿就自鸣不凡,有你栽跟头的一天!顾垂宇的话蓦地闯入脑海,她颤了一下,将身子蜷得更紧。他说得对,如果她没有冲上去当卧底,父母也不会有危险的一天,而自己也不会知道母亲已得绝症的事实!
不,妈妈只是贫血而已。他们不会骗她的!商净倏地起身,将手机笨拙装好,开了机心一横,按下快捷键,几乎是屏着气息等待那边的回应。
喂,小净?对面传来商父睡意朦胧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
爸商净深吸了一口气,妈妈是不是得了癌症?她毫无修辞地问出了口,因为她怕稍微想一想就又将话咽进肚子了。
你商父此时其实并没睡,而是独自一人在阳台上抽烟,听到商净突如其来的问话他猛地一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这才是标准答案!商净的心顿时冰凉一片,眼泪就那么样刷刷地流下来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听到商父沉重的声音,是你妈的意思,她怕你做傻事。
我能做什么傻事!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商净胡乱抹去眼泪,哽咽问道。
现在暂时还没什么事。
在做治疗吗?
对方又是短暂的沉默,没有。
为什么?
你妈怎么也不愿意去,我拿她没办法。
这回轮到商净沉默了。
小净,这件事没告诉你,是我们不对,但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要太担心,你明天打个电话,我们把她劝进医院,医生说这病虽然难治,但还是有治好的病例,一定会没事的,啊。商父尽量轻描淡写。
商净呆呆地没有说话,只是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她猛地回神,她与商父匆匆说了两句,结束通话后抹gān眼泪走到门边,这么晚有人敲门,难道是事qíng有什么变故?她自猫眼口望去,只见一个头戴运动帽的黑衣男子站在门口,她心生警惕,谁?
是我。
那声音让商净猛地一惊,她不可思议地打开门,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人一边摘帽一边进了屋子,赫然是换了装扮的顾垂宇,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取下帽子的湿发垂落下来,似是洗了澡不久。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他凝视她红肿的双眼,伸手抚过她眼下未擦gān的泪痕,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