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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净哪里能听他的,这段时间被商父严格控制得她就没能吃上一口辣椒,她还不趁机补本啊。

方局哑然失笑,这几年没见,顾三居然懂得关心人了。要不是他屋子那儿住着一个,他几乎都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商净这小丫头了。

不好意思失陪。商净笑着起身,这一般表示人要去方个便补个妆啥的,但顾垂宇非得看她往那边走了才算数。

延宇说他天天当替死鬼,他就没打电话找你?

啊?顾垂宇这才回神,漫不经心地道:打了,当然打了。岂止是他打了,顾家上上下下能说得上话的几乎挨个打了个遍,他烦不胜烦,又不能关机,这两天正上火。

你这意思是不妥协?

顾垂宇轻笑,您这话也严重了,我又不做什么生死选择,还妥协不妥协。

这嘴里就没句准话,方局摇了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来敬酒的人打断,也就作罢。

顾垂宇被敬了一轮酒,坐下来发现身边的位置还空着,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又扫视了全场一圏,果然在边上一桌发现她的身影,而且,身边还夹着那个技术宅的胖子。瞧瞧不在他身边就乐开花的小脸,顾垂宇的眼神顿时yīn沉下去。

他拉不下那个脸跑到那边去,万一商净在那胖子面前对他冷言冷语,他不白白让人占了先机?于是他只有yīn森森地瞪着那吃得非常畅快的一桌,怒火成倍增长。

终于等到了商净一人去了洗手间,他笑着与人gān完一杯就离了席,走到洗手间对面通道的安全出口门前,低头点了一根烟。

他稍稍隐在yīn暗处,没人发现他是众人极力巴结的顾大书记,他看着商净心无旁鹜地打算转弯,烟头一丢,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一眨眼带进了安全门的后头。

商净一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来人,不由皱了皱眉,你gān什么?她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顾垂宇将她困在墙与他之间,略略低头看着似乎久违的娇颜,净净,我现在见你太难了她知不知他想得心都痛了,她还火上浇油。

顾书记,自重。商净面无表qíng,用力想拿开他的手。

顾垂宇纹丝不动,身子前倾,带着些许醉意道:让我亲一下就让你走。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挑起她的下巴就想尝到那份甜蜜。

谁知商净猛地一个侧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个借力施力,顾垂宇居然硬生生地被推了出去,碰在楼梯杆上,好险没有摔下去。

后背突如其来的巨痛让顾垂宇发出一声闷哼,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舍得。

商净也因牵动伤口脸色变白,但她保持着冷清的语调,直视顾垂宇道:你看,我现在一点犹豫也没有。

顾垂宇眉头一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走出来了,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很自在,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跟那个胖子让你觉得很轻松很自在?顾垂宇并不想表现得心胸狭窄,但他自己也没发现眉宇间难掩的巨大嫉妒之意。

商净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也不想解释,只是淡淡道:任谁都比你顾垂宇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顾垂宇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木质楼梯上。

商净走出去,借口身体不适与领导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阎勇也没留,开着车将商净送回了家,还在商家坐了一会喝了会茶才走。

商父注视着女儿与阎勇坐在一处的画面,又想了想她与顾垂宇坐一起的场景,心底有了思量。女儿有女儿的想法,父亲有父亲的考虑。顾垂宇的话着实打动了他,小净被顾垂宇欺负了伤心了,那也是有qíng才有伤,他是过来人,顾垂宇虽然心思深沉,但他看得出他是认真的,比较他与阎勇各方面的条件他居然都倾向于了顾垂宇。他那种薄qíng的人动了心才容易专qíng,并且他的优越的物质条件他或许真能给商净一个幸福的未来。

人说làng子回头金不换,他是不是也应该看看他到底能为小净做到什么程度?

酒会结束后,顾垂宇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与方局又去喝了茶,听他老调重弹了一番,才带着笑送他上了车,自己只想回去好好休整一下,谁知到了家里也不安生。

一打开门,就听到嘤嘤的哭声从大厅里传来,他皱了皱眉,心想陈静是越来越过火了。他之所以不立即让她走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给周香找点事做,在他还得跟周家周旋期间能让周香不来烦他。谁知这女人是死认了他一定会*上她的理,就是两个字,不走。金钱方面他自认已经没有亏她的了,她既然愿意找罪受他也就由她去,但她这么样来烦他

心里下了决定,谁知绕过玄关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大厅里坐着不止陈静一个人,还有怒目而视的周香,再加一位冷静严肃的端庄贵妇,那是他的大嫂,顾延宇的妻子常惜纹。

垂宇,你回来了。常惜纹抬头见到小叔子,那脸上的冷硬才稍稍柔和了一点。

周香看到他,重重哼了一声。

陈静像是抓到救命稻糙,缩在沙发角落哭泣的她顿时弹跳起来,捂着半张红肿的脸靠向他,顾书记他们委屈的声音一阵哽咽,好不可怜。陈静着实没想到,那个贵妇一见到她不说二话就是一巴掌。

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顾垂宇却只觉烦躁,还得拉开她的身子,勾着笑道:大嫂,你什么时候来的?所谓长嫂如母,顾垂宇的母亲在他十八岁那年去世,之后一切他的琐事都是由常惜纹帮着打理,她在他面前还是很说得上话的。

没来多久。常惜纹也不赘言,她站起来,指了指陈静,垂宇,这事我做主了,这个女人要不得,我替你开张支票打发了算了。

耻rǔ在陈静心头翻腾,她说话的口气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您这好端端的,怎么管上这种小事了?常惜纹的做法让顾垂宇有点费解,家里对他的生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惜纹虽然有时说他两句,但也从没真正阻止过。要是他每个qíng妇都来这么一出,他老早翻脸了。

常惜纹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种腌臜事,还不是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这话怎么说?顾垂宇示意陈静去洗把脸,自己请常惜纹坐下。

周香瞪着陈静的背影,很是不满。

常惜纹道: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小贱人不愿意娶小香了,垂宇,她是漂亮,可是她就是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你为了这种女人值得吗?

他为了陈静放弃与周家联姻?这么荒谬的结论她究竟是从哪得出来的?顾垂宇匪夷所思,最后看向迄今为止一言不发的周香。这女人蠢到这一步?他有点没法理解,要是他真像他们所说,他还任着她去找陈静麻烦?还是陈静手段太高,愣是让这个外qiáng中gān的女人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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