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叫乔荞,乔木的乔,荞麦的荞。”美女笑着伸出了手。
商净一笑,觉得颇有眼缘,也大方地伸手与她相握,“我叫商净,商业的商,干净的净。”
两人相视一笑。
“乔小姐,您也来小店用餐吗?欢迎欢迎。”总经理忙笑道。
“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乔荞笑笑,看着商净道,“这附近还有一家滋味不错,咱们搭个伙?”
这自来熟的作风让商净很是欣赏,“好。”她干脆地应了一声。
“商小姐,乔小姐,请留步……”总经理急切的呼唤也挽不回两人的步伐,他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下面,心想自己肯定完了。
商净被领到一家非常简朴的老北京饭馆,乔荞道:“看你是外地人,得先尝尝正宗的北京滋味。”
“有劳了。”商净笑道。
乔荞拿出一根烟,“介意吗?”她礼貌地问。
“介意,”谁知商净严肃地点了点头,“女人抽烟,最小的坏处都是对皮肤不好。”
乔荞一愣,突地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挺有道理。”她把烟往烟灰缸一丢。
商净也被她的动作搞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你真有趣。”
两人融洽地闲聊起来,商净这才知道她是一名画家,刚从南美的一个小国回来,刚下飞机,突然想在那家私房菜喝口骨头汤,就直奔那儿去了,于是就有了两人现在的面对面。
“画家啊,好厉害……”商净从来不遮掩自己对画家的崇拜,那绝对是一种上天赐予小部分人的礼物,“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大作让我欣赏一下?”
乔荞自大包中拿出一个素描本,“都是些随笔。”
商净接过,打开一看,里头的素描什么样的对象都有,有人,有景,有现实,有虚幻,有特写,有全貌,形态各异,惟一不变的是画者的透露的不羁,商净翻完最后一页,感叹道,“你是上帝的宠儿……”这是真正的画家,不是那种被世俗与商业污染的画者,她拥有着最自由的艺术灵魂。
“不就是拿着笔和颜料在白纸上涂两笔,”乔荞不以为然,“厉害的是你,你刚刚博斗的场面还在我的脑海里头晃悠,那是多么流畅的美感,老天,我太感谢你了,你能让我开心很长一段时间。”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
“姐姐,谢谢你这么给面子,我以为我在别人心目中只留下了野蛮的形象。”商净也跟着疯。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就那一会给了我多少灵感,你就是我的缪斯!”
“真的?”商净笑着又随意翻了翻她的画本,突然看到右下角的一个签名,脱口而出,“啊,这个签名我好像在哪看见过。”
“哦?你看到过我的画?”
“让我想想,”商净皱眉想了一想,突地灵光一现,“顾垂宇房间里挂了一副印象派的画,好像就是这个签名。”
乔荞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哦,顾先生把我的画挂房间了吗?”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商净直觉出些许东西,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乔荞,乔荞也暧昧不明地看着她。
“乔荞,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非常短,但我很欣赏你,想跟你做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商净开口。
“当然,我很高兴。”
“既然我们都达成共识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一个前提,你跟顾垂宇……有没有关系?”
乔荞举手投降,“朋友……兼床伴,还是以前的。”
商净无语,顾垂宇这臭男人!
“别介,自从他结婚我就断了,不过听说他离婚了,是为了你?”
“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商净刚说完,电话又响了,是顾垂宇,她对她点了点头,接了电话,“喂?”
“怎么样?还生气吗?”顾垂宇在那头柔声道,“他们跟你道歉了吗?”
“不想跟你说话,今天晚上再别打电话来!”商净最容易发脾气的对象就是顾垂宇,听到乔荞亲口承认,虽然是以前的也膈应,他当然就成了出气筒。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商净愤愤地挂了电话。
顾垂宇无辜地瞪着被挂的手机,心想这小妞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只是他要是知道曾经的床伴现在就跟商净面对面地坐着,那就铁定不无辜了。
“你是在跟顾垂宇打电话?”乔荞有点不可思议。
“嗯。”商净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挺能啊。”服务员陆续上菜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乔荞要了瓶白酒,为两人满上,“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这个朋友?”
“我是想交来着,但是太膈应了,即使我今天应下了,也觉得不能成好朋友,还是算了吧。“商净无奈地道。
说话这么直接可真对她的胃口啊,乔荞嘀咕,“早知道不告诉你实话了。”
“我也觉得挺可惜,咱们就当一日酒友吧,有缘再见。”商净举杯。正想找个人喝酒消愁。
“我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故事。”乔荞与她碰杯。
第二天一早,商净起床拉开窗帘,被阳光刺了刺眼睛。昨晚跟乔荞喝完酒怕浑身酒气也没去医院,直接回了主宅,洗了澡倒头便睡。睡了一个舒坦的觉,心中的郁气总算消去了大半,不管怎么样,又是崭新的一天。
电话响了,是顾垂宇,“喂?”
“气消了?”对面传来宠溺的声音。
“还没哪。”
“咱净净多大度一人,那么点小事能隔夜?”顾垂宇轻笑,“我让他老板去处理了,他说改明儿亲自给你道个歉,就别迁怒我了,乖。”
“谁为那么点事。”这事老早忘了。
“那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