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门外的高层菁英们看到他这模样，准得玄幻得以为自己穿越了。
然，顾七七已经习惯了面对季凡的各个不同面。他严肃也好，卖萌也罢，反正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我们主管早上来电话了。她说我能谈妥就谈，不能的话让公司安排别人过来也行！反正我在ｃ城的出差任务就到今天为止。”
“你那是什么主管？”季凡不满。
不过看顾七七确实无心逗留，他也不好追得太急。
于是，幽怨地叹了一声：“签吧！不过你得明天早上再走。”
“为什么？”
“……”季总的脸上写着神秘！
……
ｃ城的风是柔软的，细细感受的话，你还能嗅到夹杂在其中的，海水的味道。
这一带的海鲜特别鲜美，一个鸡蛋大小的牡蛎经过家传秘方的烧烤之后，别有味道。
顾七七平时不怎么吃海鲜的，因为在ａ市，海鲜的价格堪比珍珠，钱包总是处于负荷状态的她消受不起。
然而此刻，眺望着远处明亮的灯塔，听着徐徐的海风在耳边轻哼，那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不知不觉，她多吃了一些生蚝。
邻桌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两人亲亲我我地聊着天，时而拿起一个烤串送到对方的唇边，打情骂俏地吃得欢快。
季凡也拿起一串烤鱿鱼：“给！”送到了顾七七的唇边。
顾七七一恍惚，仿佛看到了封景的冰山脸。
他挑剔地将碗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送到她的嘴边，一边嫌弃着：这个不好吃，那个也不好吃……尽管那些美味极有可能是从国外空运来的，尽管那些美味耗费了顶级厨师一整天的心血。
“你的胃口很好。”
顾七七感慨着接过鱿鱼串，看向季凡的目光隐藏着一种他人难以理解的忧伤。
季凡看着她，微微一怔：“胃口好不好吗？”
“好啊！”只是某人要是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啊！
顾七七在心中低低的感概，不知道那想法从何而来。
“顾七七，这是你第一次来ｃ城吗？”
“嗯！我大学也是在ａ市读的！所以有史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踏出ａ市的地界呢。”
“所以你得谢谢我。”季凡笑。看顾七七不解地看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了你公费旅游的机会啊！”
“哈哈哈……这个倒是真的！”
要不然以她的经济状况，恐怕一辈子都坐不了飞机呢！
顾七七自嘲地笑了笑。
“季总，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
“哈哈……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像你们为新品推出找合作方这样的小事情，一般都是部门经理就能办的吧？为什么你要亲力亲为？”
“唔……为什么呢？”
季凡故作思索地点着脑袋，突然笑道：“给你三个机会！如果你能猜中答案的话，我再赠送你一个合作项目，保准让你在ｆｊ扬眉吐气。”
“这么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顾七七点头。
湛蓝的海水在霓虹灯的闪烁下，一层层地翻卷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又哗啦啦往后倒退。
前进，后退，再前进……锲而不舍！
顾七七突然回过头来，不太确定地问：“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其实，你们更看中的是和ｆｊ的房地产合作，因为在整个华夏，ｆｊ可谓是房地产的巨头，如果你们能先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话，谈后面的工作就事半功倍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得到肯定的小孩。
季凡轻笑，伸出手指头在顾七七的面前摇了摇：“要想事半功倍，商业联姻是最直接的办法。”
“所以，你之前曾经考虑过让季小姐嫁给封景？”
“顾七七，你只剩下一个机会了！”季凡好心提醒，高深莫测的样子让顾七七亚历山大！
她心下暗忖着，ｆｊ对于元丰集团的吸引不过就是强大的人脉关系和先进管理体系，但是这些都必须通过合作才能渐渐有所了解的。难道季凡是因为这个？
“给你个提示吧。”季凡突然说：“我在年前就开始关注ｆｊ了。”
所以呢？
顾七七歪着脑袋想了想。
鱿鱼串咬在口中，还是那么的有嚼劲。
但ｂｏｓｓ的想法实在太难猜了！
顾七七无奈，只好选择放弃。
“笨蛋，我刚才已经提醒你两次了！”
“哪有？”不是一次吗？
“两次！首先，我说商业联姻对我们有利！”季凡说着，对顾七七眨眨眼。
顾七七“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所以，你真的打算把季小姐……”
“不是我打算，是云溪本来就喜欢人家！不过……”季凡的手指轻轻摸过眼眶，仿佛上头来残留着一圈黑。
他的傲娇脸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