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三两个流着哈喇子的男人咬着手指头对她干笑。
他们的衣服是残破的！
他们的身体是沾满泥土与恶臭的！
最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她走过来。
“妹妹，你哭什么啊？”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她嫌恶地摇头，一步步挪着后退……
“妹妹，吃果子吧！”有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苦瓜，递到了唐意念的面前。闪动的雷电照亮了他脸上的刀疤，那么狰狞！
“什么果子，我不吃！”唐意念一抬手挥掉了！
那人冷笑：“不吃？那为什么要种？”
“我没有……我种苦瓜做什么？我没有……”唐意念胡乱地摇着头，对上那人冰冷的眼眶，她突然想起了封景不久前说过的话：你精心策划的一切，最后都终将报应到你的身上！
“不……不要……”
“啊啊啊——”
……
“诶，最近出门小心点儿，听说有个疯子流浪到我们这儿来了。”
“真的？昨天张婶说她男人的衣服被人偷了我还不信呢。”
“别不信，我家男人的衣服今早也不见了！就不知道那疯子偷男人的裤子做什么？真够变态的！”
顾七七推着婴儿车从出租房里出来，忽然听到街坊邻里的对话。有人看见她，跑过来提醒。说疯子还特别喜欢偷人家小孩。
顾七七一晒，“我们住楼上，应该没事吧？”
“那也难说。你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顾七七点头，谢谢阿姨的好意。
正要抱起宝宝坐进车子里，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呼：“神经病！你个死变态！还敢来我家偷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对！打死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吆喝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怎么回事？”顾七七问一旁的司机小林。
小林摇摇头，跟着顾七七走过去一看，见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小区里的几个大妈追着打。那人啊啊大叫着，但就是不躲开。
“阿姨，算了吧。”她走过去说好话，“你看她的手也不灵便，看着挺可怜的……”
“顾七七！！”
疯子突然抬起头来。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左手倏然抓上了阳阳的后衣领，手里死死攥着的一瓶什么东西就向着顾七七的脸泼了过来！
“啊！！”周围的人都尖叫了起来。
有人大喊：“硫酸！疯子拿硫酸泼人啦！！”
空气中迷漫着的酸臭味让跟着顾七七的小林吓了一大跳，太太的脸被泼了硫酸那还得了？赶紧地冲上去将扑在七七和宝宝身上的疯子拉了开来，脚一踹，就把那女人狠狠地踹开去。
“太太……”伸手去扶顾七七。
“我没事！”顾七七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小林煞白的脸色，摇头：“那不是硫酸。”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味道奇臭！
顾七七重重地抹了一把脸，细细查看小阳阳，所幸，小家伙刚才有她护着，虽然受了点小惊喜，不过胆子也给练大了，不但没哭，还看着她咯咯咯地笑。
小林后怕地呼出一口气。
“疯子想跑！”
听得一声吆喝，几位大妈将企图逃跑的疯子拦了下来。
顾七七抬眸看过去，见得，唐意念已然没有了往日那种刚愎自用的高姿态。她揉着被小林踹疼了的屁股，傻愣愣地站在大妈的包围圈中。
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刚才那个行为是她潜意识里的一个动作，一听到顾七七的声音，她就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顾七七看她低垂着头眸光迷惘的样子，低低叹了口气。
街坊邻里建议：“报警，把她关到神经病院去！要不然这样子不知还要吓坏多少人呢！”
“好！小林，你打电话吧！”顾七七说。
带着宝宝回去重新洗漱了一下，下楼的时候，正好见到神经病院的人来了！
唐意念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架上了车子，她挣扎着想要逃跑，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那无助而凄凉的背影，顾七七一辈子都忘不了！
去了医院，在封景面前顾七七没再提起这件事。
她安静地给封景削着苹果，看他逗着小阳阳说着笑着，心中充满了感概。
……
“什么，你说告不了？”
医院外头，萧景姚听到吕律师的汇报，整张脸都冷了下去。
人家也很为难：“刘管家和艾小强都突然反口了，没有他们出来指证唐虞礼，太太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实在难办。不过……”
“不过什么？”
“太太不是因为他企图不轨才打伤他的头吗？也许我们可以从强奸罪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