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人丢了?那景阳山的转让合同呢?合同呢?”
黑暗的大房间中,男人愤怒地甩出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夜茫茫的黑幕中!
他面前站着的男人被泼了一身的烈酒,暗夜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声音依然是诚惶诚恐地:“对不起,韩总,我不知道他还留了一手。我……我会尽力找到钥匙的,那个木箱子,我……”
“什么木箱子?”
“季、季老没有子嗣,所以早些年就将家产的继承写到遗书里去了。我偷偷跟踪过他,知道他遗书放在家中的密室里。只是,我没有那密室的钥匙,那小木箱上也有一个古锁,我从没见他开过,只知道那个小箱子和那个藏宝的洞穴有关……”
“蠢货!小木箱的密码不知道,你不会找人破解吗?”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样的能人异士没有?
王海军被韩辰枫那么一骂,醍醐灌顶,赶忙唯唯诺诺地点了头,出去想办法了!
韩辰枫瞪着那扇被小心翼翼关上的门,脑海里回放着季老昨夜里对他的嘲讽,他一怒,桌面上的水晶酒杯全都挥到了地上。
哗啦啦,满室脆响!
“我妈看不起我,萧景姚欺辱我,连你一个老头也敢蔑视我?”
他睁着狰狞的眼,黑夜中,如洪水猛兽地拍打在落地窗上。
“你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傻乎乎仰视你们,任由你们摆布的木偶吗?”
他要当这个世界的王!
他要征服所有看不起他的目光!
“谁?”
身后传来开门声,屋子里的水晶灯被人打开,李娟从门外走了进来。
对上儿子戒备冷漠的眼,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
“有事?”
李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见儿子态度不和善,非常不悦:“韩辰枫,你最近是怎么了?”
“妈要没什么事的话,早点休息吧!”
“嘿,你——”
哑口无言地看着儿子甩手离去,她错愕地眨了眨眼:老天,这还是她的儿子吗?
威严受到侵犯,她不悦地摔出面前的茶具!
……
深夜,顾七七和封景等人将季老送进了火葬场!
因为老人家临走时吩咐,他不要风光的后事。只求封景将他的骨灰洒落在景阳山的后山腰上。
“老人未了的心愿只有一个,让谋害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看着烈烈火光在他们的面前跳跃,闪烁,封景沉冷地说,“老人家的遗嘱就在他的密室中,他给了我钥匙,让我找到遗嘱继承他的遗产。至于景阳山里头的宝藏,他说了,只传承给有缘人!”
“有缘人?”
“应该是你们上次去过的那个山洞,他说那个山洞有机关,能破机关的人就是有缘人。要不然,谁动那山,必遭天谴!”
轰隆隆!
窗外陡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仿佛是老先生在天显灵了!
叶潇潇紧握着拳头,心底里五味杂陈!
大雨过后,敞亮的黎明架起了一座恢宏的彩虹桥,气势磅礴!
封景带领着大家,抱着季老的骨灰爬上了景阳山。
在那座高高的景阳山上,他们眺望着远处的七彩彩虹桥,将老人家的骨灰洒落在这片苍茫的晨雾中。
这片聚集了季家神秘一脉的葱郁山林里,迷雾茫茫,宛如天堂与地狱的交界点!
对着这片苍茫的云海,他们深深地三鞠躬!
准备下山时,突然身旁传来了一声惊呼!
顾七七指着那苍茫的远处,在那茂密的丛林中,一座地形隐蔽的老宅子在蒙蒙云雾中若隐若现!
“难道那就是季老的家?”古小钰回头看看大家。
封景说:“下去看看!”
这山道根本就没有延续到山中老宅的路,也不知道季老平时是怎么出入这座山的,等到他们成功到达那座老宅子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太阳热辣辣地烤灼着大地,空气中散发着香樟树的气息。
古小钰和晨晓走在了前头,一路两人如好奇宝宝一般,脸上写满了惊奇。
“诶,老大你看!这里一带都是古树,至少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其中还有不少是我们a市,乃至全国都罕见的品种!”
“难怪人家说景阳山处处是宝藏,光是这一处就够让人震撼了!”
一群人跟着他们两个走,忽然走在前头的古小钰低呼了一声:“小心!”
大家下意识地跟着她将身子往左侧倾斜45度,见得,三支古老的箭头嗖嗖嗖,从他们的面前飞速而过!
“这里有机关,大家都小心点儿!”
封景牵上了顾七七的手,萧景姚护住了叶潇潇。晨晓走上前要保护古小钰,被人家一个蔑视的目光扫来。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