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吃早餐,直奔派出所。
蔡副所长在派出所门口恭候,看见占所长从车上走下来,脸上拿捏出阿谀奉承的笑容,叫道:“占大,你一定要出面救场呀。”
何所长问:“人在哪里?”
蔡副所长说:“在办案楼里。”
何所长问:“请他不出来?”
蔡副所长说:“他肯出来,可是……”
何所长说:“这不结了,可是什么?”
蔡副所长说:“他叫我们去向刘书记做个解释,今天误了他陪刘书记的事情,影响刘书记的工作,这可怎办?”
听到这话,占所长头也大了一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派出所大门口往蔡副所长脸上“叭唧”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去你娘的!叫我来救场,是向刘书记解释,刘书记是谁你知道吗?是夷州市老大,一把手!我怎么解释?我问你怎么解释?闯这么大的祸,你叫我怎么救?”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这是建所以来第一次,占所长也感到束手无策,说:“我倒是愿意向他跪下来,可他肯听我的吗?赶快动用所有人脉,找找谁跟赵大才子关系最好?”
蔡副所长急忙拿出手机打出去,可平时请自己吃吃喝喝的人,都是层次较低的人,要么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要么是生意上的小老板,都是有救于自己的人,可自己就一个小小副所长,在派出所管辖的范围内算是个小官,拿到市里去,什么都不是,哪里有机会跟处级以上领导接触,谈不上什么人脉了。
蔡副所长电话打了几个,对方回答说,有听说过这个人,但从未谋面,没机会接触,不好意思。
何所长一直在挠头,这件事情的发生,自己逃脱不了责任,就算龙潭虎穴也要面对。于是,他走进赵筱军的房间,皮笑肉不想笑地伸出双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把你这尊大神得罪了,我代表全所向你赔罪,请多包涵,只要你能解恨,叫我们怎么做都行。”
赵筱军手都不想跟他握,轻描淡写道:“我那里来的恨?关键是我无缘无故失踪,刘书记那边没办法解释,只要你出面向刘书记把昨晚的经过如实说一遍给他听,也不是为难你们,至于我被两个流氓打得全身肿痛,也不指望你们解决,我认栽了!可帮我到刘书记面前解释这个要求不算高,可以接受吧。”
何所长笑声非常地奇特道:“唉哟喂,我们这个级别那能到刘书记面前去说话,也说不上话,这可要了我们的命,赵大才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何所长转头指着胖警劈头盖脸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脑袋接错哪根筋,明天打起包袱滚回老家去,再也不想看到你!还有你,这里不需要你,滚回去!”
协警哭诉道:“所长,这不关我的事,我按规定办事,你这样处理我,我不服!”
何所长朝协警飞起一腿,正踢到协警的裤裆里,协警两手捂着裤裆,两腿紧夹站不直,扭曲着脸痛苦得变形了。
赵筱军看到这个腿功,应该也有炼过。
赵筱军劝说:“这位领导,你打他们有什么用,你也不要为难部属,他们也是按照你的指示办,只要你到刘书记面前做个解释就行,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