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的夫妇再次来到孤儿院,这一次,有局长电话指示,胡华不敢怠慢,办理了领养手续,把刘一刀放了出来。
眼着把刘一刀领走,而自己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胡华朝着领养的夫妇背后指手骂道:“你娘的,让你捡到了个大便宜!”
刘一刀出来的那一刻,对孤儿院没有一点留恋感,只有憎恨,像从恶梦般的监狱放出来似的,跟在领养的夫妇后面欢天喜地叫道:“爸爸妈妈,我会干活,以后除了读书,我还会帮你们干农活,我不白吃你们的,长大以后,我会报答你们。”
领养刘一刀的是一对家住农村的年轻夫妇,他们的年龄也只有三十刚刚出头。只因女方没有生育能力,女的从来没有来过月经,他们结婚后,还到夷州、上海等大的城市专门治不育不孕病,医生说女方是先天性不育不孕,没得治。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来到孤儿院抱养一个孩子。
刘一刀跟着年轻夫妇来到了农村,从此过上了有家庭温暖、有养父母疼爱的生活。
刘一刀发奋读书,放学回家,帮助家里做些家务、砍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刘一刀度过了愉快的学生时代,高考那年,他的养父在田间劳动时,突然晕厥,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差,等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晚了,养父没有了生命体征。后来才知道,她的养父是劳累过度,造成心肌猝死。这件事对刘一刀震撼很大,大学报志愿时,她选择了医学,她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发奋学医,将来用自己精湛的医术抢救更多的生命,此生决定奉献在救死扶伤上。
刘一刀毕业分配到市人民医院,成为了一名骨科医生。
门外一阵喧哗,没多久,一窝人同时挤进了病房,中间一名年迈的妇女,戴着一副金丝度边眼镜,皮肤跟少女的一样看起来很白,也很富态,衣服穿得非常得体,打扮得落落大方。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有文化素养的人,可话说起来很不中听,前腿跨进病房,嘴巴里的声音奇特地大,嚷嚷叫道:“我的宝贝,是谁把你撞成这样,一定要叫对方负法律责任。”
这名很富态的妇女就是宣传部长夫人,她边说边用眼扫射着房间里的每个人。
部长夫人这一喊叫,加重了顾洋心酸的力度,顾洋夸张地一嚎,仿佛把整个房间都震动了,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哭道:“干妈,我命好苦呀,有人欺负我!”
部长夫人叫道:“谁这么大胆?我把她送进局子里去,让她永远出不来。”
顾洋用手一指,非常准备、端端正正地指向了孙春梅。孙春梅心一跳,紧张地话说不出来,喉咙像有一个异物堵塞而不停地咳嗽,很想利用咳嗽的力量把它咳出来,最后使出洪荒之力地一咳,把眼泪都带了出来,用手指着顾洋道:“你血口喷人!谁有欺负你,是你不讲理,把我们都得罪了。”
部长夫人呵道:“给我拿下!”
几个壮实的美男反剪着孙春梅手臂往地下的按,孙春梅胳膊钻心地痛,大声喊道:“杀人呀,跟屁虫,快点叫狗屁司令叫来,叫他端机关枪过来,把这伙恶霸扫射掉!”
部长夫人问:“你的狗屁司令是谁?”
孙春梅吃力道:“黑心的人,看你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跟黑社会的人一样,专门欺负老实人,我把狗屁司令报给你听,吓死你!”
部长夫人说:“少来,谁没见过司令,就是总司令来,也没关系,我问你,干嘛要欺负我家妹子?”
孙春梅辩解道:“我们没有欺负她,是她不讲理,我们在这里护理她,而且还帮她交医药费,你不要颠倒黑白,我们是好人,你误会了。”
部长夫人问:“是不是你们开车撞的?”
孙春梅说:“事情经过你去问她,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怎么撞的车,可能是鬼上了她的身,才会在市区自己撞自己,发生车祸。”
顾洋叫道:“鬼才上你的身子,你刚才不是很牛吗?现在嘴巴给我硬一句来听听,信不信把你的嘴撕碎掉!”
孙春梅完全认输了,她从来没有见到这种阵仗,这个女人带来了几个貌似打手,直接对自己下手,就算猫仔这种货色来,她也没认输过,今天算认怂了。
孙春梅两手还被几个男人反剪着,这帮人一定有些来头,曾本义不想把事闹大,再说,孙春梅对顾洋也没有怎么样,只是闹了点口角,犯不着来这一手。
曾本义劝道:“夫人,你真的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是来护理和照顾顾副主任,刚才她们之间有点小矛盾,闹了点小别扭,但没有伤害到顾副主任。”
部长夫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曾本义说:“我们是顾副主任的朋友,她是自己开车摔倒的,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不仅帮她交了医药费,还帮她请了最好的医生,刘医生是这个医院技术最好的骨科医生。”
曾本义说完,把刘一刀往前一推,接着说:“这就是刘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