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远远地看到特警们一个不漏地把这伙专干坏事的蛀虫拿住,装进警车,心里格外地欢喜,转头对曾本义说:“老鬼,有收获吧,你还以为他们是一盏省油灯?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搞破坏,这下要好好地审,不审出个名堂来,绝不撒手!”
曾本义肯定道:“还是你的脑子好用,想到这一招,真有你的!”
赵筱军转头对黄凯杰说:“黄副局长,现在要把他们分开,避免他们串口供。这次一定要审出个东东来,他们在里头就是商量着怎么把事态闹大,怎么破坏改革创新工作,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如果他们拒不交待,坚决不放人!”
黄凯杰说:“赵大才子放心,这方面我们有经验,给他们来一个隔离审查,互相之间放点烟雾弹,让他们之间不懂得别人的情况,也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找准薄弱点和突破口,先易后难,先搞定容易击破的个人,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赵筱军说:“全靠这一锤子买卖了,如果这次没有审出结果来,那下一步他们会更加隐蔽,将会给我们增加工作难度,造成更大损失。让我想一想,采取什么办法更好?”
赵筱军来回走动着,拿出领导深思熟虑的姿态,努力地想着法子,巴不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猛然,赵筱军立在原地说:“第一,用引导法,也就是引导他们走改革创新的路子,把目前我们采取应急措施,解决厂里的困境,进行改革创新等一系列政策告诉他们,给他们灌输大政方针,洗清他们头脑的污点,从而让他们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第二,用承诺法,叫他们把背后是什么人指使的?晚上开会是谁组织的?以谁为主等全部交待清楚,只要他们主动交待清楚,与坏人划清界限,本人不是主要策划者,承诺他们以往所犯错误决不追究,这点要先跟他们谈清楚,争取他们主动;第三,蒙骗法,分开对每个人说,别人都交待了,你还硬扛着干什么?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每个人以为其他的人都交待了,自己不交待就是个顽固分子,吃亏的是自己,讲清抗拒从严的政策;第四,胁迫法,对顽固到底的人,采取强硬措施,从精神上给予打击,告诉他们,破坏改革创新者,将从重从严处理,谁来说情都没用,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出路就是跟反动势力分清界线,走正大光明之路。我临时想到这么多,你们公安办案是专家,也许我在这里班门弄斧了,不好意思。”
黄凯杰来了个标准敬礼,大声表态道:“赵大才子你讲得四点我都记在心里,回去严格按照你的指示要求办,保证完成任务!”
赵筱军笑着把黄凯杰敬礼的手臂拿下来,说:“你这样子让我不敢当,这个敬礼留给你的局长吧,我只是个小小秘书,受不起。”
黄凯杰看到赵筱军笑起来,自己马上放松了心情,也笑着说:“赵大才子,晚上这个情况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难道你有内线?”
赵筱军故弄玄虚道:“这个暂时保密!你只管把他们的幕后指使的人审出来,这个,刘书记也很关注,只要你审出个名堂来,保证是大功一件!我会建议刘书记给你们立功受奖!特别给你记头功!”
黄凯杰说:“除掉这帮祸害是我们的责任,本人不图有功,谢谢赵大才子关爱。”
林副厂长押上车子时,冲着车间方向大声骂骂咧咧,同时喊叫:“救命呀!救命呀!”
工厂里的女工乱成了一锅粥,有一个特别大的女高音叫嚷道:“警察乱抓人了,他们无缘无故把林副厂抓走了,他可是我们的好领导,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为了我们的利益,为了我们的工钱,冲啊!”
被这个女高音一喊,女工们骚动更大,有的不由自主地往大门口方向挤,有的拉上身边的女工,带头喊叫,一时厂区内出现了混乱现象。
黄凯杰担忧道:“赵大才子,里面有人故意煽动女工的情绪,乱喊乱叫,怎么办?”
这种形势吓不倒赵筱军,他像是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似的,沉稳道:“没关系,我们工作继续,不要被她们的盲目举动而左右。她们瞎闹,就让她们闹去,这里我来安排,你最好留几个警察在现场,以备应急之用,其余把犯罪嫌疑人带走,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手软!”
说完,赵筱军掏出电话拨了出去,说:“阮副市长,你赶快来纺织厂一趟,通知厂所有班子成员,到厂里召开紧急会议,要快!这里乱了套。”
阮伟锋问:“你现在在厂区吗?”
赵筱军说:“是的,我现在厂区。”
阮伟锋继续问:“你现在怎么会在厂区?”
赵筱军说:“现在一时半会没办法给你解释,到现场再说吧,快点!”
挂完电话,赵筱军发现黄凯杰还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带队回去,问:“黄副局长,你怎么不回去?”
黄副局长说:“我看这边很乱,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我还是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要不要再调些警察过来,确保厂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