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骥说得敞快,把自己都给说笑了:“真的,不骗你,纯属见色起意。”
虽然但是,这也是在夸自己长得好,就触发了喻兼而的商业互吹开关,他急忙回一句:“你也长得挺好的。”
詹骥摆摆手,说:“后来知道你不是单身,还以为你直男,我就没多想,当朋友处。所以你现在也可以当没这事儿,之前没说开的时候你不都压根没看出来吗。”
喻兼而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舒鹫的事,不是很想说这么神经的事。想来想去,狡猾地扯开话题,问:“你以后想怎么办?现在都不知道商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万一……”
詹骥撇了下嘴角,说:“人咬不过疯狗。我考虑把我妈送回她老家,我去别处避避风头,哪儿赚钱都是赚。”停了下,问,“你刚跟那人说你想回丹麦?真的假的?你现在这工作呢?”
“现在这工作就是他给我安排的。”喻兼而怕詹骥觉得自己没用,赶紧地解释,“我之前是书没读完,打算回去之后重新进大学。其实我自己也能找到工作。”
詹骥说:“这当然。”
喻兼而看着他道:“其实你为什么不去重新读书呢?”
“唉,当时气晕了头,有点自暴自弃吧,后来冷静下来,活儿已经做上手了,心想就这么着吧,懒得动脑子读书了。”詹骥苦笑道,“可能还是不够有毅力,没定力。该我吃苦。”他自嘲地笑笑。
喻兼而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颇有些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想不想出国呀?那家子坏蛋应该没办法跑去国外骚扰你了。而且你除了做螺蛳粉还会很多别的事情,去国外应该能挣到更多钱。我可以投资你。”
詹骥与他对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下,没有马上否决,而是说:“我英语不行。”
“你可以学啊,我觉得你学起来肯定很快。”喻兼而说。
詹骥欲言又止,过了会儿,说:“你不是介意我喜欢你吗?现在还想带我一起走?”
喻兼而其实对詹骥喜欢自己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心理。
大概是因为现在回想起来,詹骥一直对自己都很正常,从没有趁自己不知道、没防备就占自己便宜,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
自己只是将曾经被舒鹫欺骗伤害的心理阴影强加到了詹骥的身上而已。严格说起来,这对詹骥是不公平的。
而自己其实也应该尝试着去克服这一层心理阴影,总不能一辈子都受那个心魔所困吧。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舒鹫,会做出那种极端事情的人并非主流。
而且,喜欢一个人本身并不是一件错事,只要不因此去伤害其他人,这就是一种很单纯、很美好的感情。
喻兼而自己就曾拥有过这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