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
无赖,真无赖!
无赖见他哑口无言,越发嘚瑟,右手杵着桌面,整个人歪过身子对着他,说:“你放学后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不要买菜吗,我还能给你提个菜,你那小白脸怎么钱不出就算了,力都不出啊?”
喻兼而问他:“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傅椎祁理直气壮:“皮肤好呗,敏感皮才薄呢。”
喻兼而:“……”
真就不该理这个无赖。
喻兼而果真不再接他的话,任他在耳边怎么嗡嗡嗡,碎碎念也好,挑衅也罢,统统当耳旁风。好在傅椎祁还有点仅存的素养,开始上课就闭嘴了。
喻兼而不知道的是,上课的时间,傅椎祁闭嘴的时候,心里有多郁闷。
刚刚他说那么多话,其实都是强颜欢笑,装出来的。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他,其中不乏听得懂中国话的。他们肯定觉得他就是个笑话。他法宝耍尽,只当了小丑。
就算这样,喻兼而还是不搭理他。
傅椎祁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死皮赖脸地跟着喻兼而上完了今天的课,然后跟着他出学校。
喻兼而被他跟得购物的心思都没有了,跟詹骥说了一声,詹骥说自己去买,喻兼而就打算直接回去。
但他真不想带着身旁这个赖皮虫回去。
喻兼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傅椎祁,正要开口,傅椎祁抢白道:“明人不说暗话,反正我知道你住哪里,你要是非不让我跟你一起走,我现在打车过去,估计比你还先一步到。”
“……你真是不要脸。”喻兼而狠狠地骂他。
“要啊,怎么可能不要,这么好看的脸。”傅椎祁十分不要脸地说。
喻兼而真的觉得自己骂他都会让他爽到,这太变态了,于是又开始修闭嘴禅。
傅椎祁跟着喻兼而一路上了地铁,没座位,喻兼而就站在了不怎么开门的那侧、隔着座椅的角落,手抓着门上的把手,面壁思过自己的苦难人生。
傅椎祁站他身后,抬手抓着上方的吊环,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两人的姿势竟显得格外亲昵。
“……喂。”傅椎祁见喻兼而又不理自己了,脸色还越来越难看,有点慌了,不再发癫,轻声解释和卖惨,“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一直没来找你。好不容易有点空,我都顾不上休息,赶紧来了。其实事儿都还没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