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浩然剑也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举动,就好像等的就是吕安。
吕安虽然仍是有点诧异,但是握剑的同时,吕安便感受到远方好像有人在等他。
人与剑,合为一体的感觉。
吕安嘴角缓缓露出了笑容,看了一眼身后的范胖子和唐庚,随即便是小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情了吧?我出去一趟。”
范胖子点头,“见人?”
“要我陪你一起吗?”唐庚也是赶紧接话。
吕安摇了摇头,“不用,没危险,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吕安便是驾驭着浩然剑腾空而起。
其实范胖子猜到了吕安要去见谁,因为浩然剑的主人又不难猜,之前是吴解,现在不就是吕安和洪燃吗?
唐庚自然也清楚,因为他是最后那个和吴解见面的人,这其中的一些事情他自然猜都不用猜,只是对于突然的洪燃有着一丝小小的忌讳。
毕竟洪燃曾经是地府的人,而且还是府君的徒弟,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谁知道会不会折腾一些奇怪的事情呢?即便刚刚帮了他们忙!
唐庚的这种防人之心还算比较谨慎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真的不用跟着去吗?”唐庚看向了一旁的范胖子。
范胖子一耸肩,“不用不用,不就是师兄弟见面吗?又不会如何,洪燃要是想对吕安不利,吕安应该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吧?所以你就放心吧,多半是有什么隐秘要说,所以才撇开我们的。”
唐庚没再继续纠结这方面的事情,随即便是撇了个脑袋,“那东西呢,现在该怎么弄?”
一提到灵域,范胖子便是激动的搓起了小手,很是兴奋的说道:“好东西!好东西呀!之前本来以为顶多只能将其镇压,谁知道吕安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将它炼化成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引用灵域里面的灵力了!当然也不一定?”
唐庚对此丝毫不感兴趣,毫无波澜的哦了一声,“那你自己看着办,别毁了它就行了!这可是匠城的根本!没了这东西,匠城可就不是匠城!”
范胖子极其清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把重新布置好,到时候就会你这个城主重新将灵域解封,怎么样?”
“行行行!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寸步不离!”唐庚直接嘱咐了一句。
范胖子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吕安驾驭浩然剑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控制,浩然剑的目地很是明确,直接将吕安带向了那个人的方向。
虽然那人的气息不强,而且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吕安感觉这就是洪燃的气息。
多年没见,洪燃的实力多半是又变强了不少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吕安看到了那个早已等在那里的人。
浩然剑也是直接飞回了剑鞘之内,一个铿锵有力的入鞘声。
等在那里的人缓缓抬头,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来了?”
看到这人的容貌,吕安顿时心头一紧,很是诧异的点了点头,“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怎么样,时间的痕迹而已。”
洪燃轻描淡写的想要略过这个话题。
但是吕安可没有这么好糊弄,洪燃的脸直接沧桑了数十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已经步入了中年一样,原本桀骜不驯的姿态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般苍老的模样,连头发都已经变成花白了。
就好像一下子过了上百年一样,这种感觉让吕安如何能略过这个话题?
“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个变化有点大的吓死人,你觉得我能不在意这个吗?”吕安极其认真的问道,洪燃的这个变化实在让吕安有点难以接受。
洪燃轻轻一笑,“只不过就是流逝了一点年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和你一样,日后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吕安依然不肯罢休。
“说来话长,到时候再和你好好细聊,现在我来找你的目地不是这个!并不是想让你听我讲故事。”洪燃丝毫没将自己的事情当一回事。
吕安眉头一皱,感觉有点紧张,“什么事情?”
洪燃继续问道:“你要去中州?还要去大秦?”
“没错!这两个地方我都要去一趟,大秦先去,之后再辗转去中州。”吕安点头承认。
“想好了?肯定要去?”洪燃再次认真的问道。
吕安点头,极其肯定的说道:“难不成你也是来劝我的?大秦唐庚会陪我去,中州我自己去。”
“之前卫央来过,虽然又被劝回去了,但
是匠城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所以大秦那边还是要稍微去沟通一下,即便成不了盟友,但也不当敌人。”
“中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必然是要去一趟的,不管是何时,早晚而已,现在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楚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除了这次,下次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洪燃直接反问道:“目地呢?为了石板?还是报仇!”
“自然是为了报仇!对方都已经直接找上门来,连我身上的神兵都已经看中了,他们连我去提亲带的礼物都已经想好了,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是时候该去为苏沐的母亲去讨回一个公道了!”
吕安直接冷笑着说道。
洪燃倒也没有反对这个说法,甚至还点了点头。
“中州楚家这个早晚是个麻烦,早去和晚去都是去,虽然我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我也不虚他们。”吕安坚定的说道。
“行!”洪燃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否认下去。
随后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之后直接扔给了吕安。
吕安差点没接住,很是诧异的看着手上的这个东西,“这是什么?”
洪燃微微一笑,“你说是什么?你不认识吗?”
吕安结果石头之后,看了一眼之后,他便直接露出了极其震惊的表情,声音都带着一丝震惊,“这是那个石板?”
洪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东西,你好好收着吧!”
吕安有点木愣的收了下来,随即将自己所持有的两块石板拿了出来。
三个石板一接近,瞬间合在了起来,大致有了四分之一的形状,只不过依然看不懂这上面的图形是什么,只有线和原点,虽然这些东西连在了一起,但是光凭这个东西,依然没法理解这石板的意义。
“既然能合在一起,说明应该是真的。”洪燃很是冷静的说道。
然而洪燃越冷静,吕安就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东西的珍惜程度他可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会被洪燃拿到?现在这些石板绝大多数都应该在各大势力之内,尤其是中州的那些家族势力最多吧!
“你怎么拿到的?”吕安极其认真的问道。
洪燃一耸肩,很是平静的说道:“就这么拿到的,无非就是打打杀杀而已。”
然而这回答越平静,吕安就明白这其中的难度就越大!
“所以你弄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石板的原因吧?我上一次听说石板的讯息是在中州吧?而且还和我师傅有关系,据说是在拍卖,其中的事情可能还是逍遥阁跟中州的几个家族有关系,你是不是早就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了?这也是你知道我师傅为何而死的原因!对不对!”吕安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洪燃感觉有点累,没有辩解和否认,然后便是点了点头,“没错,这块石板就是你之前了解到的那块石板,中州的。”
“你从哪里抢过来的?”吕安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如果能顺藤摸瓜下去,那么他就能找到真正杀害明白的凶手!
“这东西存放在逍遥阁里面,之前上过拍,但是被你师傅搅乱了拍卖,之后便是一直都寄存在逍遥阁里面,所以可能和你想得事情有点区别。”洪燃稍微解释了一句。
吕安感到稍稍失望,虽然这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洪燃是怎么拿到这个石板?
难不成直接从逍遥阁总部里面抢来的不成?
这个念头一冒出,吕安就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逍遥阁现在有多厉害,吕安已经能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了,想要从里面抢东西出来,实在是有点难受他了。
吕安自认为他自己是完成不了这个事情。
“所以这真是从逍遥阁抢出来的东西?”
吕安很是认真的问道。
洪燃倒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点了点头,承认了,“没错,是我从逍遥阁强抢出来的!同时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容貌,很是坦然的笑了起来。
吕安依然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竟然能从逍遥阁手里拿到石板?
石板的重要性到了他们这个层面所有人都应该知晓这东西的重要性。
所以放在逍遥阁里面的石板不说是最为顶级的看护,最起码也是有数位顶尖宗师在看着的。
洪燃竟然能从逍遥阁老巢的手里面抢到这东西。
吕安突然有种不敢相信的表情。
“所以,你九境了?”
沉默许久之后,吕安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洪燃平静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下一刻,吕安整个便是露出了舒心的表情,“果然如此,如果没有九境的实力,我怎么都想不通你是怎么从他们手上抢到这东西的?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就你们之前去中州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多前吧!”洪燃回道。
这个时间点让吕安感到有点奇怪,因为那时候怎么可能有机会能拿到石板?中州有这么多的宗师在,而且中州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状态。
逍遥阁必然也是如此,为了防止这些宗师捣乱,石板的防护肯定是最高级别的水平。
洪燃这么说让他有点难以相信。
“就那时候?可是那时候不应该是最难的时候吗?”吕安有点不解的询问道。
洪燃想了想摇了摇头,“的确能这么说吧,宗师很多,但是机会也很大,魔气逃窜之后就有很多的机会了,所有人都在对付魔气,那时候可以算是最大的机会,我就是那时候潜入进去的,只不过潜入的时间有点长,为了拿到石板,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
吕安瞬间就来了兴致,整个人都是坐直了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洪燃,“师兄!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洪燃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片刻之后,突然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不过我能告诉的事情,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吧,逍遥阁和地府一直都是相连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体的,这是我此行最大的结果吧!”
听着这番话,吕安逐渐变得木愣了起来,有种难以想象的心情,“一体?”
洪燃点了点头,“我以前也没有想到这两者几乎就是一体的,只不过两者负责的点不一样而已,当然这个也只有那些顶部的人清楚自己的身份,下面做事的人可是一个都不了解。”
“你是说蓝山这个级别的人?”吕安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快了起来。
洪燃再次点头,“没错,蓝山作为现如今逍遥阁的阁主,他自然是清楚的,不过肖无这种级别的人就说不准了,他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吧?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就比如地府的那些府君他们自己也是不清楚自己和逍遥阁竟然是一体的。”
“那你是怎么肯定的?”吕安眉头一皱。
洪燃笑了笑,“其实也不是特别的方式,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地府要做的事情,同样也是逍遥阁要做的事情,只不过这两者做的事情步骤不一样,而最后的结果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好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而这种事情不止一个两个,而是绝大多数难做的事情都是这么分配的,完完全全就像是同一个组织!”
吕安听完这番话,直接露出了很是阴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