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以瑶的脸色很差,她仿佛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林含烟含笑看着妙妙:“这位妹妹是想找哪位先生呢?以瑶啊,我都听见了,我觉得这位妹妹说得很对,男人啊,有时候你就是要逼他一把,逼他做个选择,要么a要么b,总要有个了断的。”
她话锋一转:“不过,以瑶你跟家里的每个兄弟、弟媳关系不是都很好吗?你这个做大嫂的,这个时候才就应该发挥你的力量啊,你该劝劝你的弟妹接纳这位姑娘才是,何况,人家还给你们家生了两个孩子呢。”
她故意叹了口气:“唉,同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以瑶,你说是不是?”
慕容以瑶的脸色不由变了变,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林含烟心中更加得意,她满脸心疼的看着妙妙:“你叫妙妙是吧?啧啧,真是天可怜见儿的。要不然,我带着你去正厅里吧,我的丈夫是福岛的岛主,在这项家,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今天,姐姐给你做主了,无论是谁,都必须认了你不可,至于老夫人和你们家那位夫人的工作,让以瑶去做!”
她笑盈盈地起去拉妙妙的手。
妙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又转过头去看慕容以瑶。
慕容以瑶却别过了目光。
妙妙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呆呆的看着林含烟。
林含烟的手落空,她不以为意,又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嘴里说着:“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们之间是真爱,那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而且也总是要面对的嘛,既然都已经来了,那索性就去说个明白,这样,无论结局如何,不是就死心了吗?”
林含烟的嘴里说着兴灾乐祸的话,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表情。
妙妙被她抓住了手腕,她的眼睛就落在了手腕处,脚下随着林含烟往前走。
“妙妙!夫人!”慕容以瑶担心的喊她们。
林含烟挥挥手:“哎呀,什么大不了的事!趁着项老爷子和老夫人都在,不是正好过了明路?把话说开了,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妙妙没有回头。
所以,她们都没有看到慕容以瑶脸上讥讽的笑容。
真是天作孽,犹可绾,自做孽,不可活啊!
林含烟,不作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你竟然都不懂吗?
林含烟满脸得意地把妙妙拉进了前厅。
厅里的人们还都在三五成群的聊着天,都很开心的样子。
男人们的生意顺利了,自然高兴,而男人们终于高兴起来,女人和孩子们也就放下心来了。
林含烟的眼睛逡巡着,很快找到了荣志桓。
她扬声叫道:“志桓!”
妙妙停住了脚步,如电击一般站在了那里。
林含烟有些奇怪,是不是妙妙看到了她的那个男人呢?
顺着妙妙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荣志桓正直愣愣地向着她们走过来。
林含烟笑得媚态丛生:“志桓!”
她转头对妙妙说:“这是我先生荣志桓。”
妙妙目不转晴的看着荣志桓。
荣志桓也看着她,一时无语。
妙妙未语先落泪:“仁儿病了好些天了,他想你,想见你,你为什么不能回家看看他?荣志桓,你什么意思?给我一句明白话,如果你不要我们了,也麻烦你告诉我们,我转身就走,我苗妙妙对天发誓,终生不再见你!”
妙妙泪雨滂沱而下。
“妙妙!”这一声唤,任是谁都听得出声音里的心疼。
林含烟由遭电击一般,她的耳边,是金器交鸣的声音。
她后退了两步,看着在她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的丈夫。
一个,是她带进来的,意欲带着她去找到心上人的可怜女人。
她本想,看一场项家人的热闹。
谁让他们都瞧不起她,都怠慢她的?
她一定要抓住一切机会,让他们出丑,让他们丢人,让他们家大闹大乱起来。
她就要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乱成一锅粥。
看慕容以瑶那么维护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就知道这件事小不了。
所以,她不由分说从慕容以瑶手中把人抢走,直接把她带进来。
她带着兴灾乐祸的小窃喜,想把荣志桓叫过来,想让他看看,这些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这样一群草包败类,哼!
他们连她这个岛主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刚刚开席的时候,荣志桓还纡尊降贵的与项家兄弟称兄道弟的,还叫项老先生叔叔!
哼!别惹恼了她,惹到她,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她的作风一向如此!
荣志桓是她的丈夫,就是要把她宠到天上去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妙妙质问的人,不是项家的兄弟们,而是她的志桓?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荣志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