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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罗又改造了一番胖子的身体，让其勉强活着，方便之后操作。他的能力仅限于活人，不包括尸体。现在路卡还没有玩够的样子，要是胖子死了，保不准还要让安罗再去改造一个胖子，那就太麻烦了。
“咚咚咚。”
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路卡小跑着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容姿娇艳、身着斑点纹大衣的女人。
“老公——不对，你是谁？”女人的笑在见到路卡时凝固了，她下意识往房内看去，胖子硕大异常的躯体吓得她倒退两步，手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别叫。”路卡命令道，“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女子惊恐地瞪大眼睛，嘴巴夸张地圆成O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颤颤巍巍地走进房内，伸手，亲自将门落了锁。
“怎么又来一个？”安罗皱眉。
路卡笑嘻嘻地扑到女人怀里，伸手摸她奶子：“她的奶好大嘛……嗯……要你当什么呢？狗狗，小猫……”
他看到女人衣服上的斑点纹路：“啊，奶牛！奶牛不错嘛！”
“姐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小奶牛！”
路卡的笑容天真烂漫，女人眼神先是愤怒，但立刻就被动物性的混沌所覆盖。
“哞——”双膝跪下，女人转用四肢爬行，嘴里还发出牛的叫声，竟然真的完全把自己当作一头牛。
“……”
安罗无言地看着这一切。路卡还在向他招手：“你摸，这个奶好大好软，我们让她多长几个奶吧！”
安罗叹气，轻摸女子小腹，原本平滑的肌肤立刻鼓起了几坨软肉，越涨越大，顶端也长出了新的奶头。金发少年欢呼着绕了一圈，将脸埋进奶肉堆堆里。
“路卡……”黑发男孩无奈道，“都十个月了，十个月里各种肉体改造你玩了多少了，怎么还是对这种粗浅的东西兴致勃勃。”
神迹的超能力，在现代社会中足以为所欲为。两个孩子轻轻松松就能过上奢侈的生活。
豪宅，美食，仆佣，特权，猎奇的改造与玩弄人心，物质上的一切他们伸手可得。可是精神上空洞却日渐凸显。
相比路卡毫无所觉、肆意地享受着特权，安罗却很快对这种肉体刺激感到无趣，他将越来越多的时间投进书本里，渴望找到一个能够解释他们存在意义的答案。
“路卡，我打算去上学。”
安罗注视着眼前的肉山、奶牛、和懵懵懂懂的男孩，突然感受到一种发展的冲动——他不甘心就这样当一个快乐的原始的神，他想要更多……更有“意义”的东西。这冲动化为了这句话。
对此，路卡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操控别人，想当总统还是首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上学多无聊啊……”
“人作为人类存在，并非只是满足欲望就足够的。更需要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我需要更多知识。”
金发少年听不懂，但是察觉出安罗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气鼓鼓道：“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和我在一起，我也是为了你而活的，这样还不够吗？”
安罗苦笑，路卡还是个孩子，思想也很简单，难以理解这种对存在本身的恐惧与渴望。
他在使用神迹改造他人时就发现了，身体的改变是可以影响思维的，身体强壮的人有更充分的精力学习，虚弱会导致人偏激软弱，内分泌决定人的性格，基因则划分了天赋的上限。可是，如果说人就仅仅是肉体的印射的话，那路卡所掌控的“精神”又是什么，人类所谓的“自由意志”真正存在吗，还是说世界独立存在不过是一场大脑制造的幻觉……
安罗的父亲是神父，他自小生活在主的光辉之中，信奉来人世是为了赎罪以进入主的天国。童年的时光，是他短暂人生中精神最安定温暖的时候。可自从战争爆发、被教会俘虏、被神迹降临、和路卡在人世肆意妄为，他越来越强大，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却反而失去了那份虔诚的安定。
安罗感到自己仿佛被驱逐进一个充满威胁与不理解的荒谬世界。路卡能给予他人间躯体的温暖，却无法指引他的心灵——甚至路卡那么年幼、还需要别人的引导。他迫切地渴望着获得一个确实如灯火的答案。
温凉的手抚摸上安罗脸颊。
“你在犹豫。安罗。你对神的信仰变弱了。你无法承担神迹。”
金发少年开口，语气不同于以往撒娇的绵软，反而带着命令的意味。
熟悉的、隐秘的力量侵入大脑，安罗睁大眼睛，眼神满是震惊，既包含路卡对自己使用神迹，也包含这力量居然真的对自己奏效了。
他试图集中精神反抗，可是路卡本就比他更擅长思维掌控，“你无法承担神迹”这句命令越是生效，他的抵抗就越疲软，越是疲软，命令就越是生效。只要打破最开始的壁垒，剩下的抵抗如同用纱布拦水，负隅顽抗罢了。就连路卡都开始惊讶居然轻易顺利到这种程度。
“你困了，睡吧。”
', ' ')('这句话彻底结束战斗，黑发男孩似乎想说什么，举起手，却在还未触碰到路卡前合上了眼睛，晕倒在地。
神是唯一的。是至高。也是整全。
作为神迹行走，路卡和安罗虽然是两个独立的“人”，但在力量上，却来自同一个源头——神。一方的增强，意味着另一方的削弱。反之同理。
再此之前，俩人的能力近乎平分，可是最近由于安罗开始纠结，导致力量不那么稳固，路卡便猜测着这是否意味着他可以掠夺更多的能力。
他成功了。
“果然，只要保持你继续衰弱，我就能获得你的能力……话说，我竟然真的做到了，哇哦！这个可比命令人好玩多了！”
路卡兴奋地蹦来蹦去，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实验肉体改造的力量。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处理安罗。
他不可能杀掉安罗，就像人无法消灭自己的影子，硬币无法只有一面一样。
如此的话……
“正好，安罗，你不是想要去上学吗，你去上学吧！”路卡觉得自己体贴极了，很快就想好了命令要怎么说，
“安罗，你是一个学生，这位——”
金发男孩把奶牛女士拉到身前，顺手抹平了那几个多余的乳房。
“是你的妈妈。妈妈，安罗是你的孩子，一定要让他上学哦。”
为了防止安罗醒来后找麻烦，路卡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你要忘了我，忘记教会的一切，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
完美解决！
既满足了安罗上学的愿望，还给他找了个不错的家庭，最重要的是，直到自己解除命令，安罗都不会夺回他的力量——路卡可以玩这份改造的力量玩到爽！
夜色已经很深了。套房里，黑发男孩，女人，还有肉山沉沉地昏睡（昏死？）着，路卡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
走进空荡荡电梯的时候，他感到一丝孤独——十个月来他和安罗形影不离——但是这孤独很快就被对新能力的好奇心覆盖了。
“改造改造！”
他像一只扛着核武器的小老鼠，快乐地跳进名为城市的米缸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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