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密亚大陆有五大国,以萨瓦兰特帝国,也就是俗称的三角帝国为中心的话,北边是莫之国,西边是外斯特帝国,东边是伊拉公国,南边是萨斯帝国。
萨瓦兰特帝国最南边,也就是南诺城和乌灯镇的最南边,是黑达斯大峡谷,也就是与西尔佳遗址南北相邻的地方。
黑达斯大峡谷深不见底,本来只是作为萨瓦兰特、外斯特和伊拉三国的分界线,但是数百年前,萨瓦兰特的一名探险家在黑达斯大峡谷发现了一种非常珍贵,甚至可以说比黄金还贵千万倍的金属——
龙源黑金。
由此,三国为了争夺大峡谷的贵金属,持续了近百年的战争。
终于,在十几年前,萨瓦兰特帝国因为国力弱,宣布退出龙源黑金的争夺战。
持续到今天,外斯特和伊拉两国,为了争夺龙源黑金的采掘权,每年都会发动一次战争。
可惜的是,两国唯一的交界处,被黑达斯大峡谷分裂开。
于是两国与萨瓦兰特帝国皇帝协商,租用其领土的最南边一块非常辽阔的平原作为竞争战场。
萨瓦兰特帝国觉得有利可图,自然同意。并且,帝国皇帝还专门在最南边平原建立一个龙源要塞,也就是外斯特帝国和伊拉公国,在为时三个月的战争后,哪方占据要塞,便宣布哪方获胜。
获胜方将获得为期一年的龙源黑金的采掘权。
秦棋从老乞丐、妓女和佣兵们了解到这些消息,并且,秦棋还在西尔佳遗址中结交了两位朋友。
一个是常年在此地研究龙源黑金历史渊源的萨瓦兰特皇家学者马德里,另一位是同样来自北方,准备参军建功立业的伙子克莱夫。
“两位朋友,我请你们喝美酒,让我们坐在这里畅聊吧!”秦棋在遗址中找了一块空地,与马德里和克莱夫说道。
马德里最为年长,约么四十多岁,他带着一副眼睛显得斯斯文文,但人却很壮实,“是从北边带来的美酒吗?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习惯遗址这边如同马尿一般的麦酒!”马德里风趣道。
“当然!”秦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些白色的草。
克莱夫最为年轻,十**岁的样子,虽然来自乡下,但是非常阳光活跃,“这是什么啊?”他对秦棋突然拿出一把白色的草感到难以理解。
马德里拿起一撮白色的草放在眼前,他推了推眼镜,惊叹道:“不得了!不得了!这是传说中的霉酒草啊!”
秦棋心里暗暗赞叹马德里的博学多识,说道:“老哥好眼力啊!”
马德里把手中的霉酒草含在嘴里,他用手背拍了一下克莱夫,“快!把你的水袋递给我!”马德里急吼吼道。
克莱夫虽然不明白马德里为什么这样做,但他还是解下腰间的水袋,递了过去。
马德里打开水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哈!好酒!好酒啊!”马德里脸上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
克莱夫满脸惊疑,他不明白为什么马德里喝水都显得那么畅快。
克莱夫疑惑的看向了秦棋。
秦棋微笑不语,他递给了克莱夫一撮霉酒草,自己也含下一撮霉酒草。
秦棋解下自己的水袋,他将水袋在克莱夫眼前晃了晃,然后也打开水袋喝了一口,“哈!”虽然不是第一次喝,但是秦棋依然觉得霉酒草的酒非常棒。
克莱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感下霉酒草,然后他伸手抢过马德里手中的水袋,也灌了口水。
水入口中,与霉酒草发生反应,先是一阵辛辣入吼,随之而来的是清香爽快的回味,酣畅淋漓。
克莱夫闭着眼慢慢享受,他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
就这样,秦棋他们三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外斯特和伊拉的战争,为什么萨瓦兰特帝国这么多年轻人过来当兵打仗呢?”秦棋看着克莱夫问道。
“咦?秦棋大哥你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来南边当兵?”克莱夫对秦棋的提问很好奇。
“我是来找人的。”秦棋道。
“找谁呢?”克莱夫追问。
“一个八年前来当兵打仗的人。”秦棋含糊的说道。
“八年前来这里的年轻人,跟现在一样,少说也有一千多个,大哥你连要找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吗?”克莱夫觉得秦棋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不需要知道名字,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有办法找到他。”秦棋笃定道。
“这么厉害!”
“那你呢?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秦棋又追着克莱夫问道。
“我?”克莱夫指了指周围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这些人都差不多,父母祖辈几乎都是农奴,受尽贵族领主压榨,我们就是想靠打仗,建功立业,到时候封个骑士什么的,也能守着一方庄园,娶个美丽姐什么的。”
秦棋大概明白八年前芙拉丈夫当兵打仗的动机,但是他觉得农奴想要打破阶级壁垒,绝非易事,于是他扭头看向知识渊博的马德里,问道:“是这样的吗?”
“是的!”马德里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接着说道:“外斯特和伊拉两国都是这样对外宣传的。”
马德里后面的话寓意深厚。
“那么一场战争结束后,萨瓦兰特的这些年轻人有多少可以受封骑士?”秦棋问答。
马德里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运气好的话,每年大概有一两个吧。”
一千多里面只有一两个,这么的概率,却还是有这么多年轻人扑过来。
换句话说,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死在战场上,他们的尸体也会永远腐烂在黑达斯大峡谷里。
“这样值得吗?”秦棋觉得难以理解。
“当然值得!”克莱夫满了一句话,“与其绝望的活着,不如悲壮的死去,况且若是幸运立了大功,以后荣华富贵不都有了嘛!”
克莱夫说的非常慷慨,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悲凉。
秦棋看了看克莱夫,他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