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呢,特纳一脚踢在克莱夫咽喉的位置,但是克莱夫只是随意的伸出右手,就轻松的将特纳的脚握住,如同握住一只羸弱的蜗牛,任特纳怎么动弹,都甩不掉克莱夫的手。
下一刻,克莱夫用右手握住特纳的脚踝,他快速的转动身体,将特纳整个人甩飞起来。
克莱夫原地转了十几圈,最后竟然像扔铅球一般,将猛如虎、壮如牛的特纳给甩飞出去。
特纳飞出两百多米远,“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摔成了一块血肉模糊的肉饼。鲜血在地上摊开,特纳死绝无息。
点将台上,长公主芙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半张着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公主才悠悠开口道:“叫那个叫克莱夫的青年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会亲自去探望他。”
这一次,长公主没有对布雷尔参谋说,而是直接对麦瑟团长说的。
“是,公主殿下!”麦瑟恭敬低头。
校场上其他新兵的比试,已经无法再吸引长公主芙琳的注意力,他向麦瑟团长和布雷尔参谋交代了几句,就带着一群大贵族离开了。
南诺步兵团的队长选拔,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结束之后,克莱夫被选为第一营卫第三队的队长,秦棋则跟着大部队回去。
南诺步兵团回去后,五个营卫又开始整编队,以队长为首,每队共十人。
秦棋作为传令官,他不属于队编制,所以就准备回营帐休息。
普通新兵的营帐,是每十人一队住在一起,而秦棋则是和另外四个传令官住在一起,条件相对于普通新兵也好上很多。
秦棋走到营帐的时候,发现第二营卫的瑟在独自一人整理床铺,而三四五营卫的三个传令官则坐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其中,第三营卫的传令官,在秦棋走进营帐的时候,他还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秦棋。
秦棋发觉有人盯着自己,他本能的朝三营传令官看过去,然后善意的微笑点头。
没想到的是,三营传令官用一种不屑的目光冷笑了一下,然后,他就跟另外两个营卫传令官继续聊了起来。
秦棋见那三营传令官似乎不太友善,他倒也没当回事,就走向二营传令官瑟,并打了声招呼,“忙着呢?”秦棋随意的说了一句,便走到自己床铺上坐下。
瑟微笑着点了点头,“回来了?”他向秦棋回应了一句,两人算是彼此有了个初步了解。
看起来,这个瑟倒还是个好相处的人。
秦棋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眼看天快亮了,他现在也没什么睡意,想着这传令官营帐的氛围似乎不太融洽,他不禁摇头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布雷尔参谋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三营传令官看见布雷尔,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官,大清早就来我们这里窜门啊。”他这样说着。
布雷尔微笑着向三营传令官点了点头。
三营传令官见布雷尔注意到他,他对身边另外两个传令官说道:“走,过去站队!”
三营传令官这样说着,他第一个走到布雷尔面前站好,四营和五营的传令官跟着站到三营传令官的身边。
秦棋和瑟,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走到布雷尔面前站好队。
布雷尔摆了摆手,道:“不用太拘谨,我只是过来随便看看。”
虽然布雷尔这样说着,但大家都已经站好了队,也就继续这样站着了。
布雷尔看了三营传令官一眼,问道:“寇,怎么样,这个营帐条件还可以吧?”
原来,三营传令官的名字叫寇。
寇回答道:“当然了,咱们这跟其它新兵营帐比起来,简直算是豪华旅馆了!”
“好,”布雷尔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又说道:“长公主殿下特令,明天南诺步兵团五营新兵修整一天,你们五个稍后回到各自营卫传达一下。”
“是!长官!”秦棋等五个传令官同时开口。
布雷尔不再说话,他的目光在包括秦棋在内的五个营卫之间游离,很快,他看到寇的目光非常热切,于是他也用鼓励的目光看了寇一眼,但可惜的是,布雷尔的目光很快离开了寇,最终落在秦棋身上。
“秦棋你跟我到参谋营帐,”布雷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其他人解散休息。”
“是!”五人再次异口同声。
队伍解散后,秦棋就跟着布雷尔离开了传令官营帐。
寇看着布雷尔带着秦棋离开,他站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四营和五营的传令官喊了他好几声,寇才笑骂着和那两人继续聊天。
……
参谋营帐内,秦棋和布雷尔相对而坐。
秦棋在帐中坐了半天,见布雷尔没有开口说话,于是,他当先开口道:“长官,我是一个平凡又没有追求的人,而且能力也不出众,如果有什么特别任务的话,我建议你安排给二营或者三营的传令官,他们个个都是人才。”
“你说瑟和寇?”布雷尔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他对秦棋说道:“我叫你来,不是给你下达什么特别任务,只是想单纯的和你聊一下,外斯特帝国东征军队的军务情况。”
秦棋疑惑的看了布雷尔一眼,问道:“恐怕我的等级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吧。”
“达不达到,我们暂且不论,现在我来说,你只需要听就可以了。”布雷尔道。
秦棋了然的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说吧。”
“你知道南诺兵团第一营卫为什么要和其它营卫区别开吗?”布雷尔这样问了一句。
秦棋揣摩不到布雷尔是什么心思,但他还是回答道:“听说我们一营是长公主芙琳希尔殿下的直属营卫。”
“没错,”布雷尔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你知道另外四营是谁的直属营卫吗?”
秦棋摇了摇头,坦诚道:“这我倒不知道。”
“另外四营是哈里斯殿下的直属营卫。”布雷尔道。
“恕我并不认识长官口中那个叫哈里斯的殿下。”秦棋嘴上这样应付着,心里却感觉情况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