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水牢后,小白先是回了趟辰府,找到玲儿,通过她出面对刚刚下朝回来没多久的辰藏锋说了些什么。
辰老爷子听后,眉头一挑,便急急忙忙的赶往皇宫。
跑完辰府,小白转头去到城南一家刚刚盘出去的酒楼,找到一名脸带面具、身披大氅的汉子,嘀咕嘀咕的又说了些什么。
而后,那脸带面具的汉子便去平民区布坊,专门挑了一套做工最差的粗布麻衣小兜袋换上,再将小白塞进兜袋里背着,只露出个小脑袋,这才急冲冲的赶去帝都最有名的寻花问柳之地——春柳轩。
与此同时,西湖画舟雅阁。
夏彩月透过阁楼窗户,看着小公主骑着赤兔、一路绝尘而去以后,她的嘴角赫然勾起一丝邪秘的弧度:“进来吧。”
一声慵懒的声音响起后,雅阁房门打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人。
前者是个国字脸的壮汉,身着华服背负阔剑,正是玄王夏烈;后者则是个没有眉毛的六旬老者,正是刚从帝都学府赶来的邵温凯。
夏烈自是不会客气,踱步到玉桌对面,撩摆而坐。
邵温凯可就没这么大的胆子了,只是规规矩矩的向夏彩月请安。
“起来吧,今天这事办的不错,总算没辜负本郡主。”
“能为淮南王和郡主效力,是我邵氏一族的荣幸!”
邵温凯心头暗喜,嘴上却恳然谦虚:“说起来,老朽还是一时情急犯了错,让辰申下狱前将空间玄戒丢于公主保管了。”
话赶话的说到这,这老家伙便顺势恭声询问:“郡主殿下,您为何不将辰申托公主保管的三枚空间玄戒要回来?还放任她将赤兔骑走?”
他不提这事还好,现在一提,夏彩月原本轻笑着的脸孔,立时闪过一丝厉色:“哼,你以为本郡主不想吗?”
“可那死妮子坚持不肯给我,口口声声说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你让本郡主怎么办?难道还硬抢不成?”
邵温凯急忙垂首:“都是老朽的错,还请郡主责罚!”
夏彩月微微一摆手:“免了吧。本郡主也没想到,那个小畜生临走前的一番托付,竟会让夏箐婵那丫头如此挂心。”
“不过也无妨。只要辰申一死,辰家也必定跟着遭殃。那三枚空间玄戒里的东西终究只是小利而已,无关紧要。”
邵温凯再拜而问:“老朽愚钝,还请郡主明示?”
夏彩月美轮美奂的面容倾然一笑:“呵呵,公主对赤兔很是喜爱,或骑或牵,几不离身。”
“那头独角赤鬃兽之所以肯对她俯首帖耳,只是因为辰申这个主人的命令罢了。”
“一旦辰申死在牢里,赤兔便会摆脱前主人的意念束缚。依照它凶悍不羁的性子,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说话期间,彩月郡主始终是笑颜嘻嘻的样子。
可随着她最后一语话音落地,那映入邵温凯眼中的邪魅笑意,却让这老儿忍不住的一哆嗦:“先主身死,赤兔自会反噬。凶性大发之下……定会暴起伤人!”
赤兔暴起伤人,小公主又是几不离身,那它到时候伤的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夏彩月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不,伤人还不够。我们要把伤人变成杀人。”
“只有夏箐婵死于赤兔蹄下,才能真正的激怒大夏王,继而让他迁怒于整个辰家。”
“嘶!”
听到这,邵温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