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袭来,如漫天疾雨。
虓虎军纷纷依将令而行,一边轻拉马缰稍事放缓冲势、一边看准来箭,挥兵格挡。
“叮!叮!叮!叮……”
“当!当!当!当……”
箭势虽凶,可这些人毕竟不是普通人。
他们激发出一星玄者境的玄气护体后,再以兵挑飞箭矢并不困难,因此中箭落马者并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百人。
直射过后,紧接着是一波抛射箭矢如雨般洒落,让中、后排的虓虎军也有不少人受箭矢所冲,滚落马背者一二百人……
总体算来,倒在第一轮箭矢之下的虓虎军其实只有四五百人,于两万总军量而言不过沧海一瓢。
可随着这些人摔落马匹,虓虎军原本的冲阵之势被这么一阻,先前的锐气便已在无形中弱了三分。
“哼!骑射?终究是旁门左道罢了,给我上!”
“杀!”
虓虎军很快便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抽箭,搭弦,放!”
紧接着,是第二波齐射。
这一回的收效更小,因为虓虎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往往对方射来一百支箭都不一定有一支能建功。
但骁骑军依旧乐此不疲——
“抽箭,搭弦,放!”
“抽箭,搭弦,放!”
“抽箭……”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
虽有箭势相阻,但虓虎在王兴霸的统领下一往无前,速度反而要比频频在马背上转身释箭的骁骑军快一分,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从一开始的五百米缩短到了三百余米。
箭矢对虓虎军的杀伤效果并不理想,五轮齐射,对方只有千人落马。
可辰申本就没指望用这种“边跑边打”的战术一局定输赢。
但看帅台上的少年,嘴角噙着笑意,并没有半点失望的神彩,似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观赛席上,一些大臣们不禁喃喃:“咦?那小子用彩旗指挥骁骑军,貌似效果还不错啊?”
“恩,原本的方正战阵,竟能在须臾间分散成扇形,将箭矢覆盖面最大化,似乎不是半点都不懂的菜鸟。”
“对。我原以为他要弓箭只是在原地射击,毕竟这样的准头最高。却没想到他居然让骑兵奔射,边退边打,也算有点想法。”
“没错。他不看中精准度,反而追求量化,一波又一波的箭矢过后,虓虎军虽然伤亡不多,却已再无之前的锐气了……”
就连大夏王都微微颔首:“唔,原来骑兵还能这么玩儿的?这小子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不过……倘若这就是你胜利的依仗,似乎还远远不够啊!尤其是……嘿嘿嘿,你现在已经沦落为沧海扁舟咯!”
辰申成了沧海扁舟?什么意思?
原来,战场之上,骁骑军边跑边射耍的不亦乐乎。
辰申却孤零零的骑着战马、独身立于帅台之上。
此时此刻,友军远在他身后两百米开外。
面前不足百外,则全都是气势汹汹的虓虎军,正黑压压的冲袭而来!
辰申,已经和自己的军队脱节,成了“光杆司令”。
王兴霸见状,眼中精光一闪:“哼!骑射手段算是有点出彩,却也改变不了你的愚蠢。老夫只要将你一人击落马下,此战自会是我虓虎军得胜!”
“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