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本座在问你话呢!”
詹万华气怒不已,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拽着衣领一把提溜起辰申:“凶手到底长什么样?”
少年又挣扎的咳了两下,才奄奄一息道:“詹、詹长老问的哪个凶手?”
“嗯?难不成凶手还不止一位?”
辰申先是吃力的点了点头,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轻摇了摇头。
詹万华顿时拧起了眉毛:“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在愚弄本座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得有半点遗漏。”
辰申却惨淡一笑:“呵呵呵,弟子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等我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小命儿怕也保不住了……”
“除非……咳咳咳,除非詹长老愿立下血誓,不为难我,我才愿意道出一切。”
“否则、否则我死则死矣,詹长老也休想得知真凶的下落。”
“你这蝼蚁竟敢威胁本座?”
詹万华勃然大怒,拽着对方领口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将那少年勒的面色发紫。
“咳、咳咳咳……来吧,弄死我,让詹千斩和詹千屠被同门阴死的秘密与我一同深埋地下……”
辰申视死如归的态度,随口胡诌的疑点,倒真让詹万华下不去手了。
就在对方迟疑之际,辰申继续道:“知道为何那些个真凶走都走了,却留下了这一地的战利品吗?”
“不是他们不想拿,而是、咳咳咳……而是他们放风的发现你正赶来此地,来不及打扫战场便匆匆使用千里遁地符逃走了。”
闻言,詹万华心头的警惕心顿时去了大半,心道:怪不得本座感觉不到周围还有活着的气息,而这些战利品却无人动。
察觉到对方神情微舒,辰申继续开口:“弟子在弥留之际,听到了他们约定的藏身地点,还说等玄兽潮汐战结束前,绝不会再露面,以防被那重伤垂死的黑衣人给盯上。”
“嗯?黑衣人……是那个操控骷髅的?他竟然没死?”詹万华插了一句。
“他当然没死。否则,此地自该留有他的尸首。说起来,那几人之所以能阴死詹千斩和詹千屠,可是沾了黑衣人不少光呢!”
辰申深喘了几口气,扮出一副极为吃力的样子,又道:“詹长老,你若想为你的两个儿子报仇,就请一丝不苟的完成立血誓的步骤,若偷工减料,我怕血誓难以兑现。”
“你必须言明,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绝不会亲自动手、或是假以他人之手害我性命,并将这里的战利品分我一成,保守秘密。”
“如此一来,我才会告诉你那几个凶手藏于何地……”
听到这,詹万华冷眉毛倒竖:“你让我立下血誓便罢了,竟还敢索要一成的战利品?胆子不小啊!”
这老家伙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血誓立下倒也无妨。”
“本座可以不伤你性命,日后有机会,便悄默的废黜你的修为,挑断手筋脚筋,让你变成一滩肉泥般的活着!”
“不止如此,本座还会命属下日日夜夜的折磨你,保准比一掌拍死你还痛苦百倍……”
“你这小畜生当日让本座声名狼藉,今日还敢威胁本座?哼!只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熄了老子的怒气。”
辰申似乎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小九九,或者说,他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洒脱一笑:“嘿……我现在的结局再简单不过了:要么死,要么活。”
“如果詹长老因为旧怨一掌拍死我,那就算我倒霉。可如果我能活下来,自然得为自己谋一个前程。”
少年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地面:“这满地资财,弟子只取十分之一,并不贪心,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