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六具尸体排成一列,被辰申明晃晃的置于众人眼前。
除了战堂四疯子以外,竟还包括姜山和段羽苹这两名核心弟子的尸首。
人群中,一路尾随大队至此的吕幽梁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嘶——他们两个也被干掉了?”
“幸好我没有一同跟去……”
吕幽梁万分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
若非因为那在姜山和段羽苹看来像是在“装腔作势”的坚持,此时出现在大殿内的死尸,怕又得加多一具。
掌教左尊使苍白的眉梢骤然一紧,老脸上的条条皱纹也随她这一动作拧成了一堆,令人观之萧煞。
其他人,更是大张着嘴巴说不出声,看向辰申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他们实在搞不懂,这白衣少年当着掌教左尊使的面、取出那几个被他所杀之人的尸首,欲意何为?
如果只是为了激怒对方,那很显然,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辰申面色如水,淡淡然道:“尊者似乎很愤怒?”
“事实上,我当时被他们四人喊打喊杀时的心境,怕是比您此时更怒百倍!”
“战堂四疯子,受华掌誉指使,杀我一个不算,甚至还想杀死我的雇主:潘合!”
“当时,姜山和段羽苹仗义执言相劝,他们不但不听,反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辰申指了指姜山和段羽苹的尸首,道:“他们二人,便是死于华东风之手!”
“华东风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等为了恩师,必要的时候连身家性命都能舍弃,更何况虚名乎?”
“嗯,他们的确是这么做的。”
事实上,华东风的确杀死了江山和段羽苹,但并非他主观意识上的行为,而是被辰申以性命相要挟、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当时在现场,就只有潘合一个人清醒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剩下的知情者都已死无对证。
至于院落中的诸多仆从……他们当时早就被四名玄宗登场时的威压震慑的失去了神智,就算极寒天宗有人去查,也只能是一问三不知。
辰申这真真假假的话语,就是为了将华掌誉的罪责放大!
对方毕竟是战堂大长老,凌立于权利核心的大人物。
如果他所做的“恶事”,就只有刁难了一下某位核心弟子的武童这一条,那就算最终掌教左尊使真定了他的罪,也只是给他些无关痛痒的惩处罢了。
如此一来,弄死了四名内院真传弟子的辰申这个“外来户”,反会沦为众矢之的。
所以,辰申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夸大华掌誉的罪行,让极寒天宗的掌教左尊使想袒护都无从下手。
“你方才所言,可有依据?”
那苍发老媪语气沙哑的问。
“依据?有啊,潘大小姐就是我的证人。”
潘合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