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辰申说“好戏才刚刚开始”,这意味着什么,天符宗和药神宗的参赛弟子们不可能听不明白。
相比较而言,玄符宗的人还好,毕竟有神符七少之一的齐豫修冲前面顶着,剩下两名玄符赛项的选手们心里慌归慌,倒也不曾乱了阵脚。
再加上玄符赛事,一直以来都是天符宗包揽冠军的强项,世代门人历历相传的自信心,让齐豫修等人不至于畏“辰”如畏虎。
可是,药神宗的那三名参赛弟子就没有这么城“沉着”了。
这一日,天枢池旁,药神宗的属地。
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小青年不停的抖着腿,紧张兮兮的传音:“张师兄,要不咱们开赛后……随便篆刻一两纸玄符便退赛如何?”
“是啊张师兄,玄符赛事可非我等主场。”
另一名锦衣缎袍的小青年也出言传音:“以你我的神魂境界,若是辰申那厮当真成了条疯狗、乱咬起来,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放屁!”
三人之中玄符境界最高、达到了地境一星巅峰的张全宇闻言,不禁眉头大蹙:“如果咱们真这么做了,显老那边……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就算有命活着回到药神宗,咱们给宗门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后半生也只有在思过崖当个制符的奴隶了!”
“可是,那好歹也有活命的希望不是?”
锅盖头小青年抖腿的幅度愈发的大了些:“可如果不退赛,辰申一旦出手,你我都有死无生!”
“就是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锦衣缎袍的男子点头附和:“哪怕咱们在思过崖上当个为宗门供制玄符的奴隶,也不是全然没有翻身的希望啊!”
“总好过一命呜呼吧?”
原本张全宇心底也有些发憷。
只是因为他是药神宗此届玄符赛项的头号种子选手,昨晚又被显圣漾软硬兼施的劝了一遭,不好临阵退缩。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玄符赛项的开启近在眼前,张全宇就越发的紧张起来。
在这档口上,他又被那两人轮番相劝,此刻内心愈加的摇摆不定起来:“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要是让人知道,药神宗的“天才”赛手们,竟被一个地阶宗门的掌教至尊吓到心魂不复、六神无主的地步,定会瞪掉一地眼珠吧……
该来的,总会来。
当日头攀上最高峰时,一个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驼背老者无翼而飞。
当他凌于天枢池正上空时,才开口道:“咳咳……这场玄符赛事,便由、咳咳咳……便由本尊来督查判审。”
这老头面色煞白,左手竟是“六指儿”,听他这说一句话咳三咳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病痨鬼呢!
可眼下,在场的不论是第一次来参赛的天级宗门、还是那些获准观赛的地钮榜势力,没有一人敢拿这老头的卖相说笑。
自从出了空缘大师一喝慑人魂的前车之鉴,那些“粉嫩新人”们、也都实实在在的意识到能被选出来当主判官的大能,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只有些好奇之辈虚心请教,用词也都颇为恭敬:“敢问……这位前辈大能是什么来头?”
“他是三宗七门一绝地之一、煞鬼门的魍,人称‘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