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这样一个人,是春营的校尉,不过他已经死了。据现场的勘察,他应该是在太傅遇刺前一天的夜里被人杀死在家中。”薛贵道,“骗太傅出门的人,应该是假冒的。”
“既然如此,跟锦衣卫的关系就不大。”丁野道。
“可是陛下不这么想……现在正副两位指挥使大人都被停职了。春营的成林统领三天前就被厂卫带走,一直在协助调查,到现在也没回来呢。”薛贵道,“锦衣卫群龙无首,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我听一些人说,这一次朝廷恐怕会借机把锦衣卫给裁撤掉,从此以后苍龙皇朝就只有厂卫没有锦衣卫了!”
“不要听信那些传言。”丁野神色阴沉下来。
若是锦衣卫真的被裁撤,丁野一定也会受到波及。他如今刚刚适应锦衣卫的工作,正是风生水起之时,决不能任由这种事发生。
“昨日厂卫派人来打过招呼,让大人回京之后就立刻去西厂述职。我看他们是来者不善,大人千万小心啊。”薛贵又提醒道。
“这群厂卫莫不是疯了吗,难道把我们锦衣卫都当成凶手不成?”丁野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们锦衣卫好欺负呢?”
东厂命如狗,西厂死不休。京都孩子们口中的歌谣,真切的说明了东西两厂的区别。
被抓到东厂,人命会变得比狗还贱。而一旦进了西厂,就算死了,也不会一了百了!论起可怕程度,西厂还在东厂之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那位阴沉的提督岳万年。
削瘦的岳万年本来就神情阴霾,一旦板起面孔来,就如同黑暗中一尊魔神,令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有多少铁骨铮铮的人,在他的面前连几个呼吸都承受不住,抗拒不了那可怕的心理压力,把做过的没做过的全都招认了。
站在岳万年的面前,丁野却是没有半点的压力。看着岳万年那板起的面孔,丁野满心的不爽。上个月还在一起喝酒,口口声声互相关照,今天就摆起臭脸,果然厂卫里的人都没人情味,跟他们交朋友纯粹是自找不自在。
“丁统领,刚回来吗?”岳万年既不给丁野座位,也不奉上茶水,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道。
一丝诡异的气息在房间之中弥漫看来,好像有无数无形的爪子在丁野的周身缠绕来回。
丁野心中微微一动,便知岳万年大概是修炼了某种迷惑心神的武功。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趁虚而入,说不定真的会心神迷失,被他套出很多不该说的话来。
略一镇定,丁野的养气决缓缓运转起来,心神顿时清明一片。他从容的道:“方才刚刚进城,听说岳提督要见我,连家也没回就直接过来了。”
丁野话中的不爽意味再明显不过了,岳万年却好似没听明白,嘿嘿咧嘴一笑道:“咱们既然是这碗公家饭,很多事情就顾不上了。没办法,这也是为了忠君爱国,希望丁统领可以好好配合调查。”
“不知需要我配合什么?”丁野问道。
“是有关太傅遇刺的事情,想必丁统领也知道了吧。”岳万年道。
“此事我倒是知道,只是不知我要如何配合?此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在威宁省,似乎调查不到我的身上吧?”丁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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