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镜到底bl作者:约耳
一镜到底第9节
任垠予笑起来。
“你就是火啊。”
任垠予最后真只戴了张围裙跟沈槐上床,沈槐可能心里也有郁结,比平时更烈,在任垠予身上咬了好几口,几乎见血,最终厨房飘来糊味,烤r_ou_和炸虾都毁了,电器自动关闭,两个人都懒得动,虽然胃里饿着,身体却很饱。
沈槐懒洋洋地要睡过去,任垠予蹭着他的颈侧,跟他说话。
“我要跟伯劳解约了。”
“嗯?”沈槐转醒过来,“解约?”
“嗯,你不在那了,我待着也没意思,我想自己出来开工作室,已经接触了一些人,基本能定下来,这样以后我的收入都是自己的了,还能签些艺人。”他顿了顿,“足够养你了。”
沈槐想起来两人之前在微信上的对话,别说,这话听着不但不伤自尊,还怪美的。
不过想到任垠予离开伯劳,以及姚家的情况,沈槐对伯劳的前景也心里有谱了,有些五味杂陈。
任垠予看出来他低垂的眼帘下的心思,有些难受,伸手把沈槐揽过来,沈槐不习惯这种动作,皱着眉。
“沈槐,我爱你。”
沈槐皱着的眉毛舒展开,笑了笑。
“以后我们是一起的了,对不对?”
“嗯?”
任垠予放开沈槐,在枕头上挪下来,看住沈槐的眼睛。
他缓缓地说:“没有伯劳了,没有沈总和任先生了。”
沈槐明白过来任垠予指的是什么了,他凑过去吻了一下任垠予的额头,几乎怜爱地。
“从你追来机场的时候,就没有了。”
任垠予一把抱住沈槐,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为了沈槐的一个吻一句话就跳得几乎疼起来,他想让沈槐也听到。
他想让沈槐也听到,这样的心跳是做不了假的。
至少心跳是。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睡着了qaq
第三十七章
林修又一次喝得烂醉,只不过这次没有沈槐送他回家,送他回来的是同样迷迷瞪瞪的秦朔。
秦朔也不想进林家的门,他们这几个同年纪的孩子,从小都有些怕林修他哥,现在沈槐被林远害了,秦朔就更不想见了,于是他把林修抗到林修家门口,按了门铃,撒丫子就跑了。
林远一直坐在客厅里,慢慢地翻一本书,门铃响的时候家里的阿姨要去开门,林远比她先一步站起来。
“我来吧。”
阿姨看他一眼,扭头去热醒酒汤了。
林远走到门前打开门,靠着门的林修带着扑鼻的酒味倒进来了,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就是因为人瘦,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地皱着,缩在那,看起来就小了一圈,让林远想起小时候自己能一把扛起他就跑的样子。
“怎么又喝那么多。”林远把弟弟架起来,现在他已经轻易抱不动他了,只能把他半扶半抱到沙发上,给他解开衣领,拍他的脸。
林修半睁开眼睛,看到是林远,露出很扫兴的表情,扭开头。
林远不在意,正好这时候阿姨把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端出来了,放到桌上,就干脆地拿上衣服包包下班了。林远把碗端过来,吹了吹,要喂林修喝,林修一抬手,直接掀翻,林远的手,裤子,地毯,全遭了殃,汤还有些烫,他手上的皮肤立刻红起来,但林远只是直起身,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温和地看着林修。
“陈姨明天来了又得收拾地毯,她要不高兴的。”
林修最讨厌的就是他哥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都绕弯的模样,他回过头,虽然人瘫在沙发里,眼神却锋利,狠狠瞪着林远。
“她哪里会不高兴,这房子里从上到下,谁都淡定得很,个个都深藏不露。就只有我会不高兴,就只有我不懂事,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恐怕是在医院被抱错了,我哪里配做林家人。”
林修的语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怨怼,似乎还夹杂委屈。
林远伸出那只烫伤的手去摸他的头。
“医院要是真给抱错了就好了。”
林修虽然还醉着,这句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他瞪大了眼睛。
林远却仍旧是纹丝不动,眼帘低垂着看他,跟平时他总是浮在面上的假笑不一样,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温柔,事实上,一直以来,他看林修的眼神都是温柔的,哪怕把他关进上锁的房间里的时候。
林修慢慢松了眼眶,不瞪林远了,他低下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语气几乎是轻快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沈槐吗?”
林远站在那,像块石头,很多时候林修都觉得他身上没有活人气,像个机器或者塑像,但此时此刻,林远像风化太久的石头一样轻轻裂开。
“就是因为他真实,肆意,不像你,永远假惺惺的,专爱在人背后捅刀子。我受够了,跟你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都让我恶心。”
林修说完,好像为了表达自己的厌恶,费劲地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砰地关起房门。
林远一个人在客厅站了很久。
任垠予与伯劳解约的新闻再次登上头条,虽然双方和平分手,但还是有各种杂音,其中甚至有任垠予是要加入袁喊的工作室的猜测,任垠予太熟悉这种闹掰后就往对方身上泼脏水的路数了,多半是伯劳的公关团队做的。好在很快他自己的工作室就成立起来了,任垠予刚刚拿了影帝,而且年轻得要命,风头正劲,好项目应接不暇,他很快敲定其中一部电影的邀约,与知名导演卫昆合作的消息放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正经八卦都盖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沈槐开始了夺回沈家的第一步。
时间也来到了盛夏,沈槐和任垠予认识是在初春,转眼就小半年过去了,沈槐不会想到这小半年他经历了悔婚,跟亲姐姐内斗,丢了大半家产的事,也不会想到他玩乐那么多年,竟然跟个比自己高半头多的男人厮混起来,还厮混得乐在其中。
“给你买的。”
沈槐身上还蒙着汗,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余韵,见任垠予在穿裤子准备走了,才想起来自己这趟回来给小予带了礼物,从床上悬空出上半身去够还在地上开着的行李箱,拽出一个扁盒子,抛给任垠予。
任垠予裤子提到一半,连忙伸手去接,打开以后发现是一条项链。
“你脖子好看。”沈槐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的高龄毛衣,我还没见过哪个男的穿高领毛衣有你好看的,戴项链应该也好看。”
任垠予又想把裤子脱了。
沈槐又说:“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他喃喃着,“先欠着吧。”
任垠予想了想要去见导演,把持住,他提好裤子,把项链拿出来,爬到床上去,跪爬到沈槐面前,伸着他那截修长有力的,被沈槐夸好看的脖子,对沈槐说:“帮我戴吧。”
沈槐见他这姿势,翘着嘴角笑了,伸手戴上以后挠了挠任垠予的下巴:“小狗一样。”
任垠予干脆卖乖,拿头蹭沈槐的胸口腹部,沈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气息不稳:“不是有事吗?赶紧走,别惹火。”
任垠予笑嘻嘻地走了。
出门上了车,潘麒已经在前座坐着了,回过头来看任垠予脸上带笑,便随口问:“予哥,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任垠予看着他,还是笑,其实是想让潘麒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新项链,但直男潘麒哪有这眼力,反而是被任垠予弯着的笑眼电得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予哥,你别这么看我,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任垠予就把项链收进衣服里,这个动作才让潘麒的眼神飘过去,任垠予以为他看到了,就又拿出来,想着潘麒只要问,他就能炫耀了,结果潘麒的眼神只在项链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毕竟任垠予是艺人,首饰太多了,而且什么都比不上他那张脸漂亮,其他东西确实不会让人多有兴趣。
潘麒:“予哥,喝咖啡么?”
任垠予:“……不喝。”
潘麒坐在前面就自己灌起咖啡来了,任垠予盯着他,突然道:“你为什么不问我项链哪里来的。”
潘麒被任垠予声音里的冷气呛到,忙把杯子拿开,一边咳嗽一边抹嘴巴:“啊?”看到任垠予的项链后突然福至心灵,“项,项链哪里来的啊?真,真好看。”
“他送我的。”任垠予满足了,又像怕人看到一样把项链赶紧收起来,偏头望着窗外又笑起来。
潘麒j-i皮疙瘩起了一背,心里觉得神奇,不由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予哥,我以前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任垠予不在意:“什么样的?”
“就是,你对外形象其实蛮酷的,你的女粉丝,啊可能也包括一些男粉丝,都说你是行走的荷尔蒙,很man的,你平时也还好,就是一提到……”潘麒看了一眼司机,司机是来到工作室后新请的,虽然干这行的嘴都严,但潘麒还是压低声音,“提起这位,你整个人就……”
任垠予看过来,眼神有些好奇。
“就变得特别少女。”
潘麒说完以为任垠予会生气,结果任垠予只是坐在那,好像这句话是个很要紧的问题,他慢慢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说:
“那是我做的功课。”
潘麒没听懂,任垠予好像也不需要他懂,接着说。
“除了袁喊,他喜欢的都是可爱型的,那种聚会上落单的可怜巴巴的小姑娘,甜美的女团偶像,还有白檀这种,很会撒娇的,他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潘麒眨了眨眼,好像听懂了一点。
“我还真是入戏了。”
任垠予苦笑着低下头,项链在敞开的衣领里静静躺着,仿佛还带着沈槐手指的余温。
第三十八章
任垠予的新戏是部彻头彻尾的个人电影,百分之七十都是独角戏,讲一个无法适应社会的青年离群索居,企图用逃避来保住自己的人生。
任垠予在电影里势必要扮丑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瘦削枯槁孤独恍惚,敲定合作的那天开始,任垠予就开始节食了。
“其实你何苦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这部片子虽然是卫昆的,但题材太奇怪了,到时候能不能在国内上映都不知道,我们工作室刚弄起来,你接这种报酬低又辛苦的片子,怎么想也不合时宜。”
文娅还有些耿耿于怀,在看到任垠予的午饭是两片清寡的j-ir_ou_配白水焯过的蔬菜的时候,更加无法理解了。
“我觉得这部电影是个很大的挑战啊,再说你不是帮我接了真人秀吗,那个钱多又轻松,补回来了。”
任垠予一边往嘴里“喂草”,一边盯着手机,文娅知道那头是沈槐,她是没想到的,这两个人还真的谈起来了,放在过去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是个大靠山,但现在沈槐的情况,她觉得以任垠予如今在圈里的地位,真的不必冒险。
“任垠予。”文娅伸手叩叩桌子,“我从伯劳出来,跟着你干,你不会让我喝西北风的对吧。”
“那当然了。”任垠予头都不回,还是盯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活脱脱网瘾少年。
“那我以十八年从业经验告诉你,你最好跟沈槐断了,你会听吗?”
任垠予面上毫无波动,单手有点了几下键盘,把信息发完,才放下手机看向文娅:“不会。”
虽然早料到了,但任垠予那么干脆,一点点为难都不表现,她还是有些伤心,为自己以后的每个日子都要提心吊胆任垠予性向曝光而伤心。
文娅叹口气,虽然知道爱情都是控制不住的,但放在任垠予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解:“你是我见过的最爱这行的演员了,而且你现在势头最好,盯着你的人多了,你难道都不担心出点事情,你一晚上就能毁透吗?”
任垠予点点头:“担心啊,但是每次去见他,比起担心被拍到,我心里都是高兴更多,文姐,我上学的时候没怎么谈过恋爱,入圈以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了,他是我二十几年遇到过的最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我觉得我对他的欲望,跟刚刚进圈的时候对演戏的欲望是一样的,我肯定不能放下。”
“呃。”文娅听他这么直抒胸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那我暂时不劝你了,你一直目标都挺明确的,别人说什么也不顶用。”文娅站起来,自觉没自己什么事了,还是去叮嘱一下潘麒,任垠予出行,特别是去见沈槐,要打起十二分j-i,ng神警惕更要紧。
“文姐。”
哪知道任垠予又叫住她,她回过头去,见任垠予一副为难表情,踌躇几秒才继续道:“我也没什么朋友,潘麒他没谈过恋爱,我也只能问你了。”
文娅转过身来,认真温和:“你说。”
“你跟你老公撒过谎吗?”
文娅努嘴想了想:“肯定是撒过的,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任垠予沉默地垂下眼帘,文娅少见他露出这种几乎有些软弱的表情,任垠予从来到她手底下开始,一直是个很有韧性的年轻人,偶尔露出的野心也十分尖锐,果然恋爱会让人不一样啊。
文娅这么想着,干脆坐下来,想当一回知心姐姐,如果能趁机再劝劝任垠予那就更好了:“怎么了?沈……你对象有什么瞒着你的事吗?”
“他瞒着我?”
文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沈槐是名声在外的,典型的花花公子,任垠予也说了,他没什么情感经历,文娅理所当然觉得任垠予这种小年轻会被骗。
“不是他瞒着我。”任垠予慢慢摇了摇头,“是我。”
文娅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年人嘛,你待的圈子又复杂,有些事情不说也没什么,你谈个恋爱不容易,重点是现在开心就行了,不是做多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就行……你没出轨吧?”
任垠予立即摇头:“怎么可能。”
“那就行了。”文娅对扮演知心姐姐失去兴趣,站起来拍拍任垠予的肩膀,“你多c,ao心下保密性就行了,那个沈……你对象啊,怎么说呢,你别不高兴,那是个高手,就算被你瞒着一两件事也肯定不会吃亏的,我还想叫你别吃亏呢,哎。”
文娅走了,任垠予没得到什么建设性的回答,有些烦躁地用叉子戳j-ir_ou_,手机震了一下,是沈槐发来的新消息:对了待会儿我要去见袁喊,跟你说一声,别不高兴啊,再怎么说也该见一面整理清楚。
任垠予脑海中闪过袁喊差点儿亲到沈槐的画面,手上一用力,塑料叉子就断了。
沈槐追着来了下一条消息:你乖乖的,晚上赏你。
任垠予狠狠地盯着手机,文娅说的没错,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拿捏谁都是个高手。
今天见面,是袁喊约的,沈槐早就想当面跟他谈谈了,当即答应下来,地方由袁喊定,袁喊犹豫了下,说要不去藤阁吧。
“要不换一家?”沈槐在电话里笑着,“我喜欢那家做的菜,就想去那好好吃饭,要不以后去了想起你,别扭。”
袁喊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残忍,一下子手机都有些拿不住了。就算他们分手后,沈槐也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绅士许多。袁喊不是没有想象过他表白后沈槐会改变态度,他跟沈槐的时间不短,知道沈槐料理前任都快准狠,所以才觉得害怕,犹豫到今天,但真的到这一步了,沈槐只是笑着说“别扭”,他都受不住。
袁喊闭了闭眼睛:“那更得去藤阁了,你喜欢那里的菜,去了都会想起我。”
沈槐似乎笑着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去了,袁先生这是夺人所爱啊。”
袁喊几乎把牙龈咬出血来。
沈槐到底还是去了,推开小包厢的门,见袁喊已经坐在里面,他腰背笔直,单是静静坐着都有种气度,不先声夺人但也不容忽视,沈槐欣赏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瞬的不忍心。
“不好意思来晚了。”沈槐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跟我就别客气了。”袁喊伸手给沈槐倒茶,但沈槐坐得离他有些远,虽然是小包厢,但也是四人桌,袁喊只好站起来,把杯子放到沈槐手边,又顺势在沈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沈槐笑了一下,不以为意。
袁喊回身招呼服务生上菜,很快桌子便摆满了,都是沈槐爱吃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吃饭吗?”袁喊帮沈槐夹菜,哪怕是他们俩打得火热的时候,袁喊似乎都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总是在克制自己,“你跟人谈生意,桌上那几个人看不上我,说你品位变坏了,你笑着说他们眼界短,说以后想跟我同桌吃饭都排不上号,然后你……”
袁喊想起什么,目光都变得温柔,他抬手在盘子里挑了最大的一只蟹,虽然夏天的蟹个头小,滋味也一般,但仔细挑,还是能挑出几只肥妹的六月黄。
“然后你给我剥了一整只蟹。”
袁喊掰开了蟹肚,卸下蟹腿,动作利落地将蟹r_ou_挑出来放在干净的碗里,推到沈槐面前。
“美食不可辜负。”沈槐也挑了一只,剥好给袁喊,“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吧。”
沈槐从包厢出来,打算找地方抽根烟,他身后袁喊还坐在那,眼圈通红。
他把该说的都跟袁喊说清楚了。
他现在跟任垠予在一起,真心的,而且跟袁喊的那段,早就过去了,当初没有发展成真感情,现在就更不会了。
袁喊问了他那个经典问题。
“那你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沈槐想了想,点了头。
他对哪个情人都是喜欢的,只是他仔细想了,对袁喊多少还是要不一样些的,袁喊忍耐着对他的感情,其实他也忍了,他忍住了对袁喊占有欲望和更深层的兴趣,放了袁喊走。他把这些话说给袁喊听,袁喊的眼睛亮起来,他又接着说:
“但是忍一忍就能忍下来的,又能经得住多少别的考验呢?你这三年里还想着我,是比较稀奇的,但我三年前忍过那一会儿,就把你忘了,当初的我没什么耐心,现在的我就更没必要让你惦记了。”
袁喊就有点要哭了,沈槐坐在那尴尬,就说出来抽烟。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行人,打头的见到他也有点尴尬。
这人是个官二代,沈槐以前跟他关系还不错,但最近有事相求,约了好多天约不出来,今天早上还又约了一遍,人家说不在国内,结果就在本市碰上了。
“刚飞回来?”
沈槐率先出声,对方也顺着台阶下了。
“是啊,过来随便吃个饭。”
沈槐往他身后看了看,有几个脸熟的,都是二代三代,要是能坐下来一块吃饭,是个很不错的名单,于是他上前一步:“我这边刚刚结束,不介意的话我加塞一个?这顿我请,就当给你洗洗尘。”
对方正要说什么,眼神突然停在沈槐身后,沈槐回过头,袁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走到他旁边,脸上已经没什么痕迹了,除了鼻尖还有点红,反而显得气色好。
“袁喊?”那官二代有点儿惊喜。
“我是。”袁喊主动伸手,对方忙不迭上来握,俨然一副粉丝模样,激动得不行。
“沈总我就不耽误你了,下次你有空我再约你。”袁喊这么说,却并没有要走开的肢体动作,还是稳稳站在原地,沈槐蹙眉,想接话说“那就不送了”,结果官二代还是快了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