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愿不敢请尔!”
“呵?你个小鬼头,不得了啊!晓蓉,你也来吧!”
三人进了书房,虚掩上房门,沈建华招呼黄瀚坐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他自己坐了另外一张,沈晓蓉坐在沙发把手上紧靠着沈建华。
领导就是不一样,说话直截了当,“你户口所在地的生产队已经分田到户了对不对?”
“嗯啊!我家四口人分了一亩八分地,都是口粮田,现在这些地都是舅舅家帮着种,舅舅说了今年应该能够收获两千斤水稻。”
原本三水县是八二年年底分田到户,黄瀚家四口人分了一亩七分口粮田,现在是多分了一分地。
想来应该是大队的干部这回没敢欺负黄瀚家,毕竟有钱国栋这个农机站一把手的关系扛着呢。
张禹根主动表示帮着张芳芬种田,两家的口粮田连在一起也很方便。
黄道舟哪能让张禹根白辛苦,知道提出给工钱张禹根不肯要,表态两家的农业税、灌溉的电费,种子钱和买化肥农药的钱都不许张禹根花一分钱。
其实地里的产出真的不值钱,就算收获两千斤稻子,加工成大米也就是一千四百斤,大米当下在黑市的价钱二毛五分左右。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接近二亩田的最主要的一茬收成至多价值三百五十块,减去加工费、灌溉费、机耕费、种子、化肥、农业税等等,恐怕挣一百块钱都难。
如果雇人种田,一亩田一年总要不低于三十个工,利润肯定一点点都不剩。
说实话,沈建华不是农民的儿子,出生在大城市干部家庭,不太清楚基层农村的人家怎么过日子。
他算了算账笑道:“一季你家就能收获这么多稻子,肯定能够得到一千三百多斤大米,足够一家五口的口粮了。”
黄瀚道:“分田到户不可能让农村人富起来,只能算解除了他们的束缚,种田的利润太微薄,还得风调雨顺,属于靠天吃饭。”
“哟!你还懂种田啊?”
“我不太懂,但是我会算账,我把账算算,您就应该能够知道我们县的一亩‘吨良田’能够产生多少钱的利润了。”
“这个我最爱听,晓蓉你坐好了,我坐书桌那里拿笔算算。”
种田的账黄瀚还就真的懂怎么算,那是八六年底,已经参与种一亩七分自留地足三年的黄道舟下定决心放弃这些口粮田,宁可买黑市也不去受那个罪。
因为黄道舟生了一场大病,体力不行了。
也是因为账算下来或许农村人种田不算自己的工钱还有三五十块钱一亩的利润,黄道舟和张芳芬种田累死累活完全是白辛苦,一分钱也赚不着。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黄瀚顶替黄道舟参加工作,多了一个挣钱的,家里日子有了起色。
黄道舟是个做过会计的,种田三年的流水账记得清清楚楚。
黄瀚知道沈建华会问有关于分田到户的问题,因此特意找钱国栋了解化肥、电费、加工费、机耕费、农业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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