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不傻,我们阿黎聪明着呢。”赵煜衡习惯了他偶尔冒出的不明所以的话,虽然不曾听过这样的说法,但哄还是要哄的。
果然,邵黎虽然拨开了他的手,却没有再重复方才的话题,“当日你我都在场,却都没有看出不对,看来这姑娘还挺会装的。只是,邵蓉清是怎么发现的?”
说完这话,他扭头发现赵煜衡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猜测。
“你早就发现了?”
“这倒没有。”许忆的演技可比邵黎好多了,赵煜衡否认了他一早发现不对这点,却并没有说此事与他无关,“我只不过是事后去见了许姑娘一面。”
邵黎眉头一挑,“你去见她作甚?”
“挑拨离间。”
赵煜衡说得面不改色,但邵黎发誓,他居然在这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得意和狡黠。
此事说来也是误打误撞,赵煜衡前些日子私下将人约出来的时候,人许姑娘还以为自己终于入了赵大公子的眼呢,满腔少女情思,等来的却是一句:“邵蓉清落水的事是你做的吧?”
许忆自然不会承认,艰难地扯起嘴角装傻,“赵公子那日也在场,应该看到了,我并非有意。”
赵煜衡分明什么证据都没有,说起话来却很能唬人,“是吗?可邵姑娘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她这两日着了风寒可还没好全呢。”
他说这话是将邵蓉清放在了同党的位置上,但许忆只以为是邵蓉清太了解他,又因为害她落水的事心生不满,这才将事情告诉了赵煜衡。
许忆暗暗咬着牙,将锅推到了邵蓉清的头上,三言两语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帮凶,而邵蓉清才是那个看兄长不顺眼的主谋。
赵煜衡转头就去见了邵蓉清,将许忆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邵蓉清那个暴脾气,当即就炸了,“枉我当日还替她遮掩,她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两人互相把对方卖了个干净,事后即便发现是赵煜衡从中作梗,却改变不了相互推诿的事实,这才有了大街小巷里二人彻底闹掰了的传言。
赵煜衡也因此才猜到,许忆当时推的那一下,根本就是蓄意为之。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
此事说来还是许忆不义在先,邵蓉清气不过,隔天就让人将许忆做过的腌臜事传遍了京都。她自个儿反正原本就没什么好名声,正好拉个人下水,所谓我吃了亏,你也别想好过。
赵煜衡没说散播流言这事他也有在暗中推波助澜,只抿了口茶水,悠悠然道:“许相原先还想替这个小女儿在还未成婚的几位皇子中寻个夫婿,如今只怕是想不成了。”
邵黎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赵煜衡竟然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你这是……在给我出气吗?”
赵煜衡不置可否,笑得如沐春风,“那阿黎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邵黎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失笑道:“你这种时候应该要说自己心甘情愿,不求回报才对。”
“心甘情愿是真,但看在我如此辛苦两头跑的份上,不应该给点犒劳吗?”赵煜衡说着又凑近了些,一双含笑的眼眸深情凝望着他,其中还带着点委屈和讨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美色当前,根本无法拒绝啊。
碍着还有其他人在场,邵黎蜻蜓点水般嘬了一下,谁想刚一分开,就被赵煜衡按着后颈又来了个深吻。
邵黎小幅度挣扎着,在他肩上锤了两下,没什么力道,只是想提醒赵煜衡小芳还在呢。
小芳年纪小,但懂的可不少,早就扭过头去偷笑了。
“阿黎,今日好点了没有?”门外响起赵夫人兴致勃勃的声音。
自五方山回来后,赵夫人整个人都带着喜气,她笑眯眯唤了声邵黎的名字走进来,岂料抬眸便看见抱在一处难舍难分的二人。
“咳咳!”
小芳也就罢了,赵夫人可是长辈。邵黎终于推开了占便宜的这个人,整张脸臊的通红,瞧着就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而欺负人的那一个若无其事,还替赵夫人将凳子拉了出来,“母亲请坐。”
赵夫人憋了半晌,同儿子语重心长道:“阿黎他现在不方便,你……平日里克制些。”
赵煜衡点着头,被邵黎瞪了一眼。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邵黎心中愤然,他哪里需要克制,就没见过比他更克制的人,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给他玩消失。
今日这般,大抵是一时兴起,情之所至。
只不过,时候挑的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单人采访
亲妈阿单:请问赵公子,您对于母亲的劝告是怎么看的?
赵财主:言之有理
亲妈阿单:但是今天好像没克制住啊(姨母笑)
赵财主:关键时刻我还是能把持住的,不信请看第六章。再说情之所至,情不自禁,这不是阿单你这样的单身狗能理解的
亲妈阿单:卒
第17章美色
在家又待了十多天,时不时就要涌上来的恶心感终于消退了许多。
张大夫后来又替他把了次脉,说是头三个月已过,胎像已然稳固下来,接下来只需多注意休息便可。
可听他那个絮叨的劲儿,邵黎觉得分明还有千万条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