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嗯了一声,回到监视器前边坐下来,曾星可望着傅真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傅导看起来有点生气啊,”
副导演拍拍曾星可的肩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江刚刚去了休息室休息,估计刚睡着,你这一嗓子小江肯定得被吓醒了,不过就算傅导生气了你也不用怕,他消气很快的,用不上五分钟就能忘了这事。”
曾星可啊了一声,感觉自己被迫又吃了一嘴狗粮,他点头道:“我检讨,我检讨。”
如果傅真当面听到副导演的这些言论,就会明白副导演不是在装懂,他是真的很懂。
傅真他们一直拍到凌晨一点半才结束,后期曾星可后来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演技突飞猛进,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都快了很多。
傅真帮着工作人员们一起把道具收拾好,剩下的几个泡沫板提在手里,跟道具导演说:“你们都走吧,剩下的我来弄。”
“那傅导,我们就走啦?”
傅真点了点头,等着工作人员都离开以后,他把手里的泡沫板抱到仓库里面,然后去了休息室,
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中,倾泻出一地的银辉,傅真站在休息室的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响,进了休息室以后,他脱下身上外套,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江恒殊却还是醒了过来,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傅真来了,打算起身带着他离开。
哪知傅真直接笑了笑,然后直接爬上了床,钻进了江恒殊的被窝里,对他说,“别起来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吧。”
从剧组开车回家还得半个多小时,这大晚上的实在不太安全。
江恒殊问他:“不害怕吗?”
他们这个片场十分偏僻,是用废弃的车站改造成的,前些年还起了一场大火,听说死了不少人,这四周荒凉极了,渺无人烟,还有闹鬼的传闻。
“有你啊,”傅真往江恒殊的怀里靠了靠,“睡了睡了,我也很困了”,他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
江恒殊失笑,他伸手把傅真揽进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不久后江恒殊的呼吸声便均匀了下来。
万籁俱寂,偶尔响起几声虫鸣,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倾泻了进来,傅真眯着眼,扫了一眼,考虑着明天应该买个床帘给挂上去,他伸出胳膊和大腿,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攀爬在江恒殊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没有床帘的窗户洒了进来,傅真懒洋洋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的江恒殊早已醒来,正戴着耳机开视频。
傅真侧身把胳膊搭在江恒殊的小腹上,问他:“看什么呢?”
“你的采访视频。”
“有什么好看的。”傅真抻着脖子也想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