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殊:“……”
这问的叫什么话。
大概是一旁的江夫人又掐了江先生一把,江恒殊还能够听到一边的江夫人对江先生道:“怎么说话呢?”
然后就是江先生的求饶声:“儿子听着呢,给点面子给点面子……”
等到电话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不会换了”,江恒殊笃定地说道。
江先生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对儿子是个同性恋这件事也妥协了,对江恒殊说:“那春节的时候你就带他一起回来吧”
“我知道的。”江恒殊应道。
“你爷爷那儿……”江先生顿了一下,对江恒殊说,“你自己去说吧,我得把棍子给你爷爷留着。”
江恒殊嗯了一声:“我明天就跟爷爷说。”
“你爷爷年纪大了,你多顺着他点。”
“嗯。”江恒殊与父亲又聊了两句公司的事便挂了电话,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傅真的眼睛睁得又大又亮,里面没有一点睡意。
江恒殊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问他:“怎么还没睡?”
傅真:“睡不着,想事情。”
“什么事?沙州纪事吗?”
“不是。”傅真摇摇头。
“那在想什么?”
傅真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眼睛中藏着一丝小心,他向江恒殊问道:“真要听吗?”
江恒殊点点头。
傅真依旧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他看了看江恒殊的脸色,小声对他说:“我在想你家那条要挨打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