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这样简单。
其实他对所谓的姬姓并无什么感情,不过一个姓氏而已,可他对所谓的赵氏也没什么感情。
既然如此,那就以血偿血,博个公平。
赵常乐愣住,一时竟没能消化掉这个消息。
这时屋外忽然想起紧急的喊叫声,“公子,公子!”
“廷尉带人来府,说是府中混有杨错谋逆案的潜逃疑犯,要来搜捕!”
赵常乐闻言手一抖,公子息则趁机一把抓住她胳膊,反手将她手腕一拧,手里瓷片便掉在了地上。
公子息将赵常乐擒在怀里,冷声道,
“叫几个好手过来,送她从后门出府,直接出国都!”
赵常乐还要挣扎,公子息却手刀一击,她后颈一痛,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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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大门打开,公子息翩然迈过门槛,挑眉淡问,
“廷尉大人,你这是何意?”
府外是廷尉府负责抓捕的兵卒,廷尉站在最前方,对公子息不卑不亢道,
“收到线报,说是杨错谋逆案的相关疑犯混入公子府中,为了公子的安危着想,在下才来冒犯。”
公子息冷笑一声,眼眸不自觉往府邸侧门方向看去,然后才道,
“廷尉大人想搜查,我府里之人任你去查。但若是事情结束之后,大人一无所获,在下可要去问一句国君,所谓厚待降臣,便是如此行事么?!”
公子息大袖一甩,伸手,“廷尉,请进吧。”
廷尉迟疑片刻,目光也不自觉往公子息府的侧门方向看去,然后才收回目光,跨进了大门。
公子息府的偏门对着一条窄窄巷道,十分隐蔽,从巷外往里看,只会觉得这是一条死路。
小巷尽头,吱呀一声,一扇几乎与墙壁同色的灰门被打开,一个壮汉率先跨出门槛,扫了一眼巷子,确认周遭安全后,才对身后一摆手,紧接着三个壮汉鱼贯而出。
最后一个壮汉胳膊里夹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人。
壮汉道,“走,马在另一条街。骑了马就一路出城门,直到远离国都,这是公子的命令。”
几人点头,脚步匆匆,沿着小巷往外走,谁知刚走出巷子口,顿觉不对。
巷子口忽然出现一队士兵,唰一下围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包围圈外,手脚皆束有铁链的杨错向前走了一步,铁链哗啦啦一阵响,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校尉,在下说的没错吧,前面廷尉查人,后面便私下转移疑犯。”
杨错声音轻轻的,看着壮汉胳膊里晕过去的赵常乐,
“我府上失踪的那位名叫阿乐的女婢,便在那里。”
校尉闻言,心中已信了六分。
若疑犯是自己混入公子息府的,公子息何必偷偷摸摸转移人犯?如今看来,怕是公子息与此事牵扯不清。
此事当真是复杂。
若是想查清,那名叫阿乐的女子是关键!
校尉冷喝一声,
“三司抓捕疑犯,无关人等速速退后,否则以同罪论处!”
但那四位壮汉对视一眼,心知自己不能退后。
公子的命令,分明是不让这女子落入别人手中。
电光火石之间,三位壮汉迅速拔刀,三力合一,破开了身前包围圈,然后那第四位挟着赵常乐的壮汉当即抓住机会,从被破开的缺口里一跃而出,再不管身后如何,死命狂奔。
但忽然间,只听身后锁链声哗啦啦,直奔他后脑而去,壮汉动作被逼的一滞,身子向左一偏,但右肩膀还是没避过锁链,被重重一击,顿时觉得右臂一麻,失去力道,再夹不住臂中女子。
眼看女子要跌在地上,杨错身影翩然而至,身形一转,将她搂在怀里。
世事圆满,不过如此。
壮汉怎甘心,拧身便袭击上来。
二人唰唰对上拳脚,杨错练的是刺杀,并不以力量取胜,刺客要的是神出鬼没,一击必中。
可惜如今杨错身负锁链,怀中又抱着赵常乐,动作实在受限。
壮汉一脚踢来,他伸臂一挡,登时被踹的后退几步,手臂极痛,怕是骨裂,但依旧没有放开怀中少女。
周遭打成一团,赵常乐迷蒙中,听到耳边传来刺耳声音,哗啦啦的,好似是铁链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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