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官上身上背负的伤太大了,单单是一个桃子是不能完全填满修好他内心的阴影。需要用不同的人来给他安慰。
桃子突然明白了,他日日夜夜把她管的这么紧,又这么胡思乱想别人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到头来,原来就是连官上,官上的心里也信不过自己抵抗诱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身体,所以才用力痛苦的将她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不管舒适透气,不与他人接触。
他背弃了桃子。
桃子哭的头脑快要裂开般发胀。受伤的破碎痛的想放手,暗自发誓绝不再和官上有任何关系。
官上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怪自己。满脸悔恨深陷心惊知错的后怕,收拾不了烂摊子的模样难以描度的悲伤,叹了口深深的呼吸。抓起她的手腕,望往自己身边靠近在耳畔不敢大声喘气也不敢大力呼吸,声音平静讨好但是困难的忍不住在微微颤抖“先……先回我那好吗?”
嫌弃他靠这么近距离接触,桃子厌恶的他的讨好嫌弃厌恶他的接近。摇头抗拒瞪大着眼睛,泪痕仍留在脸上失去理智大叫着“放手!”
官上只敢用哀求的目光,乞求她的原谅,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
“你放手啊!”她不像以前沉默的她,不顾形象。扭动手腕想解脱,越挣扎起来。在双方的拉扯中,桃子的手腕被抓红。
官上仍是不放。
她恨他。
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官上控制,撇去那些要求她头发衣着不允许做的小事,再到控制她的行动甚至动手,到最后的背叛……连分手离开都得顺从官上的想法,他的强迫。他的允许,都要她听话,听话,顺从,如同宠物没有拒绝的理由。不然不给离去。给他好好听好他的解释。
那一点的好感全被消磨殆尽,他所有对她的承诺都成了口角春风。剩下的只有被辜负后的难以接受。
被愤怒附体那刻开始桃子似穿了件坚硬的盔甲无法脱离,她原谅不了官上,这样的爱情像被诅咒着,桃子像自尊被没落被羞辱又不甘只能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越想越愤怒,她的哭泣加上怒怨绽放成一朵有毒的鲜艳的食人花抑或是随意打翻满满的水银波光粼粼腐蚀官上,一直沉溺在不释怀在怨恨如火山一点一点冲往头顶,直到堆积过多没有化解的途径忍耐不住发泄情绪。
被愤怒支配,她的尊严她的耻辱她的疑惑全都不堪一击的炸成了稀巴烂化成一滩血水。她的温驯,修养,哑忍也不复存在。
桃子用起那只空闲没被抓住的手,肆无忌惮地开始也学着用官上有样学样以牙还牙的方式,想发了疯一样暴躁地用尽力气泄愤在官上那只用来禁锢他的手上。想用伤害用疼痛让官上反射作用放手。
暴力真的会传染。桃子像变了一个人。
戾气越来越重燃烧了整个自己。
拳头里有着情人的痛哭,官上得自己受着。
岌岌可危的恋爱是个彻底的笑话。而官上,官上已经不再是她心里面的那个官上了。
不在难过没有眼泪。桃子甚至生气到,想发泄自己对他的怨恨,报复性的不惜动手,成为官上第二。让他尝试到跟她一样的痛苦。
这一点的痛根本不算什么痛,官上一手将她的另一只手拎起来,两手并一起,单手扣押着。扯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
她不愿去,她不想去。那个公寓里有着官上与别人勾搭发生过的气味。
半拽半拖官上才使上真正的力气,不顾她吃痛的叫,把她带进了电梯,拉着她到了自己的楼层,她不愿意出电梯不愿意抬脚走向去他如同深渊的公寓。
官上没有办法,只能从她后背处用男生的身体作为力量,在背后推动她。桃子被撞了一下,差点又跪下,这次被官上救起。
像散场后大门敞开着,剩下门口的一堆粥砸在了地上。逢场作戏的女生已经离开了。